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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唐小說最新章節(jié)(嬴無敵)全文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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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一本書小說提供怒唐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小說一本書小說提供怒唐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怒唐是作者嬴無敵紙筆寫作的歷史軍事小說。簡介:  天佑大唐?  我要逆天!  圣光之下,榮耀重生!  【感謝起點論壇封面組提供封面】  【本書討論群:六一六二三八六】...
更新時間: 2020-12-17 18: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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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章】

  托夢教子

  雖說這數(shù)月來,黃盛的活動范圍主要是在仁平坊一代,但在去往私塾途中,以及每日下學之后的個把時辰放風時間,還是讓他有機會把這個時代搞懂。要不然,依他只知道大唐有李世民、楊玉環(huán)和武則天的見識,又怎會知道推官是個什么玩意兒。

  不過接下來,還沒等他有機會幻想如何去跟身為長安市市長秘書和地方法院的院長[1]的外父一起展開轟轟烈烈的致富宏圖時,四娘便當頭一盆冷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照四娘的說法,外父李建此來的目的就是讓她歇了豆花店,然后帶著黃盛和二姐返家耕讀。歇了豆花店這事黃盛可以理解,可讓四娘帶他姐弟“返家”、“耕讀”這事就有些不理解了。

  首先,這“返家”返的肯定是外父家,也就是說今后外父愿意養(yǎng)著他們娘兒仨個,可為什么之前不養(yǎng),反倒讓四娘這么一個大官的親閨女在這市井開門臉賣豆腐腦兒?而現(xiàn)在又愿意養(yǎng)了呢?

  至于耕讀,不說黃盛怎也不能跑去種地,光是讓他浪費十數(shù)年的光陰去考什么進士,就絕對不可接受。

  看來,“托夢教子”2.0升級版,也該是時候騰空出世了!

  這夜,黃盛還是選了四娘睡下沒多久的五更時分詐尸,原本他想搞一出借尸還魂的戲碼,可捏拿不準死鬼老爹黃泰的語氣用詞,最終還是采用了1.0的版本。裝模作樣的用小手一邊揉著眼睛,推醒四娘道:“娘,爹又來看三郎了。”

  四娘驚醒,也如以往那般,抱黃盛入懷,輕聲問道:“三郎,爹可是又教詩文了?”

  黃盛搖搖小腦袋,裝出一臉天真道:“不曾,爹就讓三郎帶話給娘?!?

  “帶話?”四娘聽著一呆,有些不知所云。

  黃盛可就是在等這個時機,便裝作懵懂道:“爹說,娘要是帶著三郎去了外父家,便不能跟爹姓黃了,要改跟娘姓?!?

  這四娘也是個天生多愁善感的主兒,聽黃盛這么一說,一聲不吭淚珠兒就跟噴泉似的飆了出來,讓黃盛明白了敢情“淚飆”這個詞絕對是有地放矢。四娘無聲了氣哭了好一陣,這才伸手將黃盛摟緊,泣聲道:“三郎自然是跟爹姓。”

  伏在四娘懷中,鼻中雖然全是成熟女子的氣味,可黃盛除了感受得到一股子血脈相連的親情,剩下便是對四娘的愧疚。話說回來,他要是有辦法,也用不著裝這個神,弄這個鬼了。

  接下來兩天四娘時常精神恍惚,應(yīng)該是被黃盛下的套給套住了。黃盛假傳圣旨的話中之意,也就是死鬼黃泰反對四娘帶孩子回門,而黃泰之所以反的合情合理,是因為黃盛從外父對四娘和自己的態(tài)度推敲出這門婚事當中肯定有什么齷齪。按說女婿一門全家死光,獨留下女兒拖著兩個孩子,親爹又是長安市法院院長加市長秘書這么一個級別的大官,自應(yīng)該好好照顧才對,絕不該讓女兒出來拋頭露面開什么豆花店。

  也虧了他不知道這其中的齷齪,若要讓黃盛知道自己中了窩心腳后全靠事主給的喪葬賠償治病,而身為推官的外父非但沒來看上一眼,連慰問品都沒送點,怕是會對這外父的印象更加惡劣。

  還別說,事實跟黃盛猜的雖然不太挨邊但道理卻相差無幾,之所以四娘父女有這么一個家庭問題,其關(guān)鍵還是封建迷信的禮教害人罷了。不過此時說來還是閑話,此等隱秘之事,也不是黃盛可以探知的。

  四娘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領(lǐng)著二姐回了一趟娘家,歸來之后一臉的如釋重負,黃盛問了二姐這才知道四娘想出了折中的方案,那就是她盤出豆花店搬回長樂坊,外父則每個月給她十五貫的例錢做生活,兩家各住各的,不進一門,不食一席。

  之后四娘還帶著黃盛在院子里擺上香案,點燭燒紙,將這個事情恭恭敬敬的稟告給公婆和死鬼老爹,算是堵上了老黃家的口,這就直接把黃盛在這個事上繼續(xù)玩“托夢教子”的后路給堵死了。

  所以,黃盛也就只能接受這個方案,沒過幾天四娘便將豆花店給盤了出去,帶著兩個孩子搬回了長樂坊。住處據(jù)說是黃盛尚未謀面的大舅安排的一處獨戶,是個有兩間正房,四間廂房的兩進小院,柴房廚房齊全,還有三間下人房,并給四娘一家留了兩個雜使的丫鬟,一個煮飯的老媽子和看守宅院的老門頭。

  搬過去的當日,看著很有富貴人家氣場的宅院,黃盛便有些后悔了。心說光是安排的偏宅都能是這個氣派,這外父家中指不定有多氣派呢。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樣的獨門獨戶對于黃盛來說也是有些好處的。

  大舅給安排的兩個丫鬟分別叫珠兒和露兒,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雖然臉盤子還沒長開,但看著還不算礙眼。老媽子喚作福嬸,竟還是從小帶大四娘的乳娘,兩人相見的時候自是抱頭痛哭,福嬸也是一個勁的念叨著四小姐受苦了,卻沒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至于老門頭李壽到?jīng)]什么出奇之處,唯一能說道的地方就是他跟福嬸是在一個鍋里攪勺的冤家。

  當夜福嬸帶著兩個丫鬟整治出了一桌好菜,其中就有一道鹵水點豆腐腦兒,黃盛嘗了一口就知道這福嬸才是他們家賣豆腐腦的祖師奶奶,這手藝要是在仁平坊的門店里,一天只怕不下兩貫錢的流水才是。

  按照黃盛對此時長安物價的了解,一文制錢大致能買一個小兒拳頭大小的蒸饃,兩文錢能買一個用油煎出的面餅。也就是說,若此時的一文制錢能抵得后世的一塊錢,那么一貫錢便是一千塊,外父說好了每月給十五貫的例錢作為支用開銷,也就是說在眼下不算住房開銷,月收入一萬五千塊就能使喚得起兩個十三歲的童工,外加專職保姆和保安。

  當然,這樣的物價一開始也讓黃盛吃了一驚,因為他家賣的豆腐腦兒可是五文錢一份,一盤鹵煮最少也得要買上十文,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豆腐腦兒在這個時代就好比后世的卡布奇諾,是高檔的飲品,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吃得來。

  題外說一句,黃盛試制肥皂的時候也打探過長安的物價,此時長安市面上一斗白米的價格是五十五文上下,視產(chǎn)地、品質(zhì)不同有所浮動,一匹純色的白絹能賣上九百文左右。而帶著香味的胰子則普遍在五、六百文的價格,可市場上的豬板油只要幾文錢就能割上一斤,菜籽油、蓖麻油和桐油雖然貴些,但也不超過十文。[2]

  只不過,黃盛并不知道他所處的咸通年間是大唐最后的小盛世,從德宗咸通年間起,物價又由低落趨向高漲。[3]

  但即便如此,就此時看來,一塊成本只要幾文錢的肥皂,可以換至少十斗百米和半匹白絹,那誰不是說過只要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足以讓人鋌而走險,造肥皂這可是足足百倍的利潤,所以黃盛安頓好之后,便謀劃著展開“托夢教子”的2.0版本。

  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才在家中歇了幾天,外父便再殺了出來,將他領(lǐng)到了長安書院。當然,他這種的小屁孩肯定是沒資格進這作為國子監(jiān)下屬的太學附屬的名牌學院,外公只不過是把他領(lǐng)進了長安書院的附屬幼兒園。

  沒錯,如果說國子監(jiān)大學,那么太學就是大學預(yù)科,書院則是初中加高中的完全中學,私塾自然就是小學加幼兒園。唐代的國子監(jiān)有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學校的差別,與學生資蔭(即父祖官爵)身份有關(guān)。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分別面向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僚子弟,律學、書學、算學則面向八品以下子弟及庶人。

  此外,國子生、太學生、四門生學習儒家經(jīng)典,律學、書學、算學學生則學習專門技術(shù)。國子學生員三百人,太學五百人,四門學一千三百人,律學五十人,書學、算學三十人。入學年齡為十四歲至十九歲,律學則為十八歲至二十五歲。

  至于長安書院,則屬于太學附屬的預(yù)科,收入的學生為十二歲至二十歲,學成者由書院直接薦入太學、四門學,次者便推舉去學律學、書學和算學。但對于一些年齡過小的官宦子弟,總也不能推出門外,所以在長安書院之內(nèi)又設(shè)了類似私塾的幼學,專職給小朋友們開蒙,但對入學者的家世要求及嚴,不是有錢有關(guān)系就能魚目混珠的。

  黃盛外父可是長安府的推官,身份擺在那里,因此黃盛自然有資格進這類似于后世機關(guān)小學的長安書院附院。

  在這里,黃盛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苦讀十年,期滿就可以直接撈到一個生徒的身份,而不需要如長安以外各地的學子那般還要參加統(tǒng)一的考試,也算是當時官僚階級所獨有的特權(quán)。

  ****

  [1]:唐朝、金、元時的推官相當于現(xiàn)在地方中級人民法院院長,明和清初還兼有審計局長的職能。宋時比較麻煩,隸屬三司下六部的推官沒法比較,大概只相當于辦公室主任,就是那種高級的秘書人員。

  [2]:根據(jù)胡如雷先生所著《隋唐五代社會經(jīng)濟史論稿》及李鴻賓先生所著《隨唐五代諸問題研究》推斷唐末時期的物價大致如此。

  [3]:《資治通鑒》卷二五二載:“自懿宗以來,奢侈日甚,用兵不息,賦斂愈急。關(guān)東連年水旱,州縣不以實聞。上下相蒙,無所控訴。相聚為盜,所在蜂起。”

  ####

  上學這種事賴是肯定賴不掉的,更何況在外父李建的眼中,黃盛還是個天賦異稟的奇材。反正他就沒見過誰家五歲的小孩能背幾十句《千字文》的同時,還能背幾十句的《太公家教》和《顏氏家訓》,甚至還能背上一些市面上比較冷僻的長詩。

  那時代可沒有什么早教,更沒有孕中就給肚子里的胎兒放詩詞歌賦進行胎教的說法,蒙童都是無憂無慮的玩耍到六七歲,這才送入私塾中由先生開蒙。當然也有書香門第早早便進行家教的,可誰家的孩子又能有如此聰明的頭腦,能記得住如此多的東西。

  但外父還是有心眼的人,當然知道這個時代是個“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時代,便在入學之前用幾塊粗糖做餌,讓黃盛謊稱所學都是四娘的家教。

  雖然早知道自己要進的將是大唐的機關(guān)幼兒園,但上學的第一天還是讓黃盛大開了眼界,記得后世,但凡一些比較上檔次的學?;蛴變簣@,一到上下學的時間門口便會車水馬龍,交通阻塞。這事擱在唐朝也沒二致,黃盛坐著外父的官轎走到長安書院門外的通街就走不進去了,下了轎子一看,幾公里長的整條通街上全是標記著官員品階的馬車坐轎,那架勢比得上皇帝出巡。

  李建的推官職位不過是一個正六品的級別,按照唐朝九品十八級的官員階制,放在皇室貴胄多如狗,太師少保滿街走的長安還真不算是個硬菜。但有道是縣官不如現(xiàn)管,這長安書院的管事還就真給面子,早早便守在門口,老遠見著便喚道:“仲甫兄怎地才來,侯兄多時了?!?

  黃盛一看,這人身穿著跟死鬼老爹一樣的青衣生徒袍,年紀也不過四十上下,應(yīng)該算是外父的同齡人,除了唇下長須比外父要略長一寸,其余之處便無甚出奇。不過外父李建卻是牽了黃盛上前,伸手作勢一按,便要讓黃盛對這人行大禮相見,口中呵呵笑道:“三郎,還不見過吳侍講?!?

  看著因陽春三月春雨綿而潤濕的地面,思量著這悶虧非吃不可的黃盛應(yīng)了一聲,便以大禮拜了下去。而那吳侍講也不是好鳥,等黃盛雙膝跪地拜實,這才伸手來扶,還一臉奸詐的連道:“使不得,天寒地潤,怎可行此大禮?!?

  外父李建也好似根本就沒看出他的做作一般,撫須笑道:“如何使不得,你我二人同科及第,愚兄當日雖然高中頭甲榜眼,現(xiàn)如今不過小小推官,賢弟以二甲傳臚[1]之身入國子監(jiān),如今已經(jīng)貴為翰林院侍講[2],前途不可限量,這一拜當然受得?!?

  “仲甫兄過謙了!”吳侍講見李建在小輩面前夸耀自己,面有得色,忙擺袖做引,將祖孫二人引入了書院之中。

  所謂書院,也既后世的學館學院,長安為大唐首都,私塾逾千,教授儒學、四門學、律學、算學和書學的各類書院也有數(shù)十家,這其中規(guī)模大的有千多人,小的也有數(shù)百學子,而長安書院由于是皇室貴胄和官宦子弟指定的預(yù)科,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行政級別卻非常之高。

  有了如此高的行政級別,這書院的規(guī)模也大得嚇人,一踏入書院黃盛便被照壁后面的十數(shù)畝大小的荷塘給嚇了一跳。長安城的城市規(guī)劃,多是四四方方的坊市,每個坊市的大小都有定數(shù)。簡單來說,長安城形如棋盤,城內(nèi)各坊都有統(tǒng)一規(guī)格。朱雀門大街東西每坊南北皆長三百二十五步[3],皇城宮城東西各坊每坊寬六百五十步,整齊劃一。

  而長安書院這偌大的荷塘,只怕足有一個坊市的大小,黃盛不知,長安雖大,卻也不是大到了隨便就把一個坊市改作荷塘的程度。實際上,長安書院的所在正是在唐初被稱為“南內(nèi)”的興慶宮,是唐玄宗時代的大唐政治中心所在,也是玄宗與愛妃楊玉環(huán)長期居住的地方,為唐代長安“三內(nèi)”之一。

  唐代開元、天寶年間,大唐國泰民安、四海升平,萬方來朝,玄宗與楊貴妃常在興慶宮內(nèi)舉行大型國務(wù)活動和文藝演出,因而在唐詩中留下無數(shù)佳作名句,李白那首膾炙人口的《清平調(diào)》便是起源于興慶宮的沉香亭:“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桿?!?

  安史之亂時長安淪陷,宮內(nèi)原有的興慶殿、南熏殿、大同殿、勤政務(wù)本樓,花萼相輝樓和沉香亭等建筑物多被損毀。雖然距今已過百年,但繼位的歷代唐皇都無意修繕,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此時的書史者將安史之亂全歸結(jié)于唐玄宗不愛江山愛美人,并將肥肥胖胖的楊貴妃描寫成了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因此也就沒誰有膽子修繕興慶宮,再養(yǎng)個胖妞擱在里面。

  一來二去,便把這處撥給了書院,書院簡單的修繕一番,將一片內(nèi)湖改成了荷塘。

  卻說吳侍講領(lǐng)著李建祖孫走了一陣,便來到了書院南麓的一處廂房,此時已是早課時間,只聽廂房里有參差不齊的童音正在大聲誦讀,不過吳侍講卻沒急著將黃盛安排進去,反倒是引了祖孫二人在偏房坐定,隨后引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先生來,一番客套寒暄之后,老先生便坐在黃盛對面,細細將他打量起來。

  看了一會兒,見黃盛眼神清澈,神情自然,跪坐之勢中規(guī)中矩,腰骨挺如松柏,老先生暗自點頭,心說這孩子家學必定嚴謹,便開口道:“小郎君,今年幾歲了?”

  “回稟先生,三郎今年五歲!”黃盛裝模作樣的按照李建事先的交代答道。

  老先生再次點頭,又問:“可進過蒙學?”

  黃盛自然做答,又如那日一般,先背五十句《千字文》,又背了四十句的《太公家教》和六十句《顏氏家訓》,順帶還背了幾首唐詩。這一下可就讓老先生和吳侍講一齊愣了神,就眼下長安書院的幼兒園里,五六歲年紀的孩子,隨便找?guī)讉€出來讓他背《千字文》,二百五句全給背出來一點也不稀奇,可像黃盛這樣東一點西一點,背下了這么多的東西,也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按照這個時代人們的慣性思維,這孩子要么是天資聰穎,要么就是父母教導無方,讓孩子學雜了東西。

  當然,身為長安府推官的孫兒,教導無方這個選項肯定直接就被無視掉了,那么剩下來的選項,也就是只有一個了。

  “嗯!此子天資聰穎,當是有過目不忘之才?!眳鞘讨v還算厚道,他不相信李建會胡亂教孩子,所以歸結(jié)于這孩子有異于常人之才。

  不過老先生卻是心中有了計較,他注意到黃盛背誦這些東西的時候,眼神表情不如同齡孩子那般單純,便撫須問道:“小郎君,這些書文是何人所授?。俊?

  黃盛正要答是娘親所授,卻聽見外父李建在身后故意輕咳一聲,他當然知道這是在提醒他,但黃盛腦中突然一轉(zhuǎn),便決定打個伏筆。于是他便裝模作樣的轉(zhuǎn)頭看了外父一眼,結(jié)結(jié)巴巴答道:“是……是……是娘親?!?

  “嗯哼!”老先生低哼一聲,突然念道:“善能行孝,勿貪惡事,莫做詐偽,直實在心,勿生欺誑。小郎君可知此句何意?”

  老先生念的是《太公家教》里的句子,意思黃盛自然是懂得,但他只能裝作不懂搖頭,老先生便自解道:“長輩相詢,須得據(jù)實作答,不可作謊欺瞞。老夫再問一次,這些書文,究竟是何人所授?”

  黃盛要的就是這個形勢,當即裝作蒙童樣子,再看了外父李建一眼后,這才渾身哆嗦的答道:“是……是爹爹教的?!?

  聽了黃盛作答,老先生不知其中道理,便拿眼去看李建,不知為何叫這孩子欺誑,謊稱是娘親所教。倒是吳侍講跟李建很熟,聽了這話之后眼中生疑,不由開口問道:“仲甫兄,此子親父,可是本院生徒黃泰?”

  “正是!”李建苦笑作答,他本想隱下此事,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索性叫黃盛出了門外,便一五一十將這死鬼黃泰“托夢教子”之事與二人說了。

  也不知這老先生和吳侍講聽了有什么表情,等在門外廊下的黃盛,圓潤的孩兒臉上卻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

  [1]:進士是科舉考試的最高功名。及第指科舉考試應(yīng)試中選??婆e殿試時錄取分為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的稱號,第一名稱狀元(鼎元),第二名稱榜眼,第三名稱探花;二甲若干名,賜“進士出身”的稱號;三甲若干名,賜“同進士出身”的稱號。二、三甲第一名皆稱傳臚,一、二、三甲統(tǒng)稱進士。通俗的講,考中一、二、三甲都可以叫進士及第。

  [2]:初唐玄宗選擅長文詞的朝臣入居翰林起草詔制,后逐漸演變?yōu)椴輸M機密詔制的重要機構(gòu),任職者稱為待詔。唐憲宗以后,翰林學士承旨往往晉升為宰相,翰林院侍講一職,是專為新晉的翰林學士講學授課所設(shè),也就是翰林學士的老師。

  [3]:太宗李世民以其雙足各進一步算作一大“步”,又定五尺為一大步,三百步為一里。唐時分大小尺,民間用大尺約為36.5厘米,皇家用小尺約29.6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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