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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英豪(劉秀嚴光)小說最新章節(jié)目錄全文免費閱讀

酒徒歷史主角:劉秀, 嚴光微信閱讀
簡介: 少年劉秀與好朋友嚴光等人去長安求學,看到皇家車隊出行,執(zhí)金吾將軍列于車隊之前開路。忽然心生感慨,仕宦當作執(zhí)金吾,娶妻當?shù)藐廂惾A。”此語傳出,一時被周圍親朋所笑,都道劉秀是在做白日夢,然而好朋友嚴光卻認為,人生不能沒有夢想夢想總是要有的,一旦實現(xiàn)了呢?
更新時間: 2020-09-05 09: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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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又在憋什么壞水?莫非你真的活膩煩了不成?”一個蚊蚋般的聲音陡然響起,隔著窗子,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聽見。卻讓屋子內(nèi)的郎朗讀書聲,嘎然而止。

說話的是一名少女,目光明澈如秋水,手中的鋼刀也亮若秋水。被壓在刀刃下的劉秀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無可奈何地將平攤在桌案上的絹冊舉起來,端到少女的眼前低聲解釋,“這是詩經(jīng),考試必考的部分。上面的每一個字的都清清楚楚,不信你自己看!”

絹是上好的白絹,上面每一個字,都有嬰兒拳頭大小。只是,少女能分辨出字的數(shù)量多寡,卻分辨不出其中任何一個所代表的意思。頓時,原本粉白色的面孔,惱得鮮紅欲滴。抬手對著劉秀的腦門兒先拍了一巴掌,然后咬著牙低聲怒叱,“拿遠點兒,我嫌墨臭。有錢買絹書了不起是么?要不是你們這些豪門大戶拼命搜刮,四下里也不至于到處都有人活活餓死!”

“呀,你怎么打人?!”劉秀的腦門上,立刻出現(xiàn)了五根纖細的手指頭印兒。愣了愣,滿臉憤怒,“你沒看見,我們四個人合用一本絹書么。況且這絹是我家自己紡的,字也是我從別人那里借了書,一筆一畫抄下來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立刻成了為富不仁了?”

“這……!”少女被問得理屈詞窮,卻不肯認錯。將好看的杏仁眼一豎,繼續(xù)胡攪蠻纏,“你說是你抄的就是你抄的?小小年紀,就會吹牛?這上面的字好看的緊,即便是縣城里專門給人寫訟狀的教書先生……”

“寫字好壞,跟年紀有什么關系?”劉秀撇撇嘴,伸出手指在桌上的水碗里蘸了蘸,隨即指走龍蛇,”薄言追之,左右綏之。既有淫威,降??滓??!?/p>

無論大小,風格和骨架,都與絹冊上的文字毫厘不差。

這下,少女的臉面,可有些掛不住了。將未握刀的左手往起一抬,就準備以“理”服人。旁邊的瓜子臉嚴光見勢不妙,趕緊低聲出言提醒,“馬三娘,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哥了。我們這讀書聲一斷,樓下肯定要問個究竟。萬一……”

話音未落,樓下已經(jīng)響起了鄧晨不滿的質(zhì)問聲,“劉秀,鄧奉,朱祐,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幾個怎么突然啞巴了?”

“沒事,沒事兒!”位置靠近窗口的朱祐趕緊轉頭,探出半個腦袋,大聲解釋:“剛才,剛才,剛才飛來一只母蚊子,在劉秀額頭上咬了一口。我?guī)讉€,正在滿屋里對付那只母蚊子呢!”

“打開窗子,把它轟出去不就行了么?嚇了我一大跳!如果讀累了,就趕緊熄了燈睡覺。別熬夜,明天一早咱們還要趕路呢!”鄧晨將信將疑,不滿地提醒。

“哎,哎!”朱祐連聲答應著,關好窗子,重新展開絹冊。

”有客宿宿,有客信信。言授之縶,以縶其馬?!皣拦?、劉秀、鄧奉三個將身體向前湊了湊,再度齊聲誦讀?!啊北⊙宰分?,左右綏之。既有淫威,降福孔夷……”

一張張年少的面孔上,充滿了促狹之意。

“你說誰是母蚊子?”少女馬三娘側著耳朵聽了片刻,忽然明白過味道來,從劉秀脖頸后收起鋼刀,快步來到朱祐身邊,抬手擰住此人的一只耳朵,“你有種再說一遍?”

“哎呀,哎呀……”朱祐疼得呲牙咧嘴,卻連連擺著手提醒,“這離窗口近,你不要命了?萬一被人看見,你和你哥都走不了!”

“那我就先殺了你們四個壞蛋!”馬三娘被嚇了一跳,松開朱祐的耳朵,迅速后退。一不小心,碰得桌案晃了晃,燈油飛濺,頓時將雪白的絹冊污掉了大半邊。

“你,你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劉秀心疼絹書,一把抄在手里,娶了擦臉的葛布用力擦拭,“剛才要不是我們四個機警,幫了你們兄妹一把。郡兵早就殺進來,把你們兄妹兩個兒剁成肉泥了!你,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盡管帶著你哥離開便是,怎么能又想求人忙,又拼命找茬兒?”

“是啊,不知好歹!”如同劉秀的影子一般,鄧奉也站起,低聲重復。“都說馬子張和馬三娘兄妹兩個真正的英雄豪杰,殺富濟貧,救人于水火。呵呵,呵呵呵……”

“我,我不是故意的!”馬三娘頓時被笑得恨不能找個地縫往里頭鉆,跺著腳低聲辯解,“不就,不就是一本破書么?我,我賠了你就是!”

“賠,說得好聽,錢呢,你有錢么?”劉秀看都懶得看馬三娘一眼,守財奴般擦拭著絹冊,說出的話來宛若刀槍。

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此時紙張剛剛出現(xiàn),書籍多為竹簡編就,又笨又重,價格奇貴。而絹布所縫制的書冊,價格還在竹簡的三倍以上。所以,即便他和鄧奉、嚴光這種殷實人家出身的子弟,也得好幾個人合用一本書冊。而馬三娘此刻正在逃命途中,怎么可能賠得出足夠的錢來?

沒錢賠,先前的話還說得太滿了,望著劉秀那高高挑起的嘴角,馬三娘忽然被刺激得忍無可忍。刷地一下舉起刀,沖著此人的肩窩迎面便刺。

“叮!”先前站在劉秀身邊像個小跟班般的鄧奉,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多出了一支短劍,不偏不倚,恰恰擋在刀尖必經(jīng)之路上。

“你想拖累你哥哥一起死,就繼續(xù)動手!”長得比大戶人家出來的嬌小姐還要白凈,性子先前也如同少女般斯文的嚴光,忽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手里握著一把不知何時拔出來的短劍,冰冷的劍鋒戳在馬三娘的柳腰上,力透皮甲。

“馬,馬家姐姐,別,別沖動。三個他們幾個都不是壞人。我們?nèi)绻牒δ悖瑒偛糯蠛耙簧ぷ泳蛪蛄?,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只有瓜子臉朱祐,還懂得幾分憐香惜玉。一邊拔出佩劍來架上馬三娘的脖頸,一邊連聲補充,“我們這樣對你,也是迫不得己。誰叫你一進門,就拿刀子逼著我們收留你們哥倆,還逼著劉秀去騙他大哥上樓!

“你……!”從綁匪瞬間淪落為人質(zhì),馬三娘又悔又氣,一雙杏眼里寒光四射,“你們幾個有種,就現(xiàn)在殺了老娘。老娘若是皺一下眉頭……”

“呼啦!”劉秀手中的絹冊帶著風砸了下來,直奔她的面門。少女本能地閉上了眼睛,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

“啪,啪,啪!”絹冊從半空中收回,在劉秀的掌心處輕輕拍打。每一下,都如同耳光般,打得馬三娘面紅欲滴。

對方一個字都沒反駁,但剛才皺沒皺眉,她自己卻心知肚明。想要沖上前去拼命,腰間又是微微一痛,嚴光手中的利刃,已經(jīng)瞬間戳破了皮甲和肌膚。

“你別動,別亂動。我,我們真的不想傷你,真的不想傷你?!边€沒等馬三娘自己喊疼,朱祐已經(jīng)急得額頭冒汗。一邊將手中的利刃輕輕下壓,一邊迫不及待地威脅,“別動,真的別動。即便你自己不要命了,也得為你哥想想。咱們這邊打起來,樓下的人肯定會聽見!”

脖子上流下一道細細的血線,但更劇烈的痛楚,卻在心里。馬三娘的身體猛然僵直,回頭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兩行熱淚順著面頰滾滾而落。

“你別哭,真的別哭,咱們,咱們真的不想傷害你!”朱祐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一個正入了自己眼睛的美女。右手中的利刃趕緊抬了起來,左手掏出一塊潔白的絲巾,就打算提對方擦拭脖子上的血跡。

就在這個瞬間,馬三娘的身體忽然像靈蛇般扭動,悄無聲息地甩開嚴光的劍鋒,滑步,撤刀,橫抹,所有動作宛若行云流水。原本被鄧奉用劍擋住的鋼刀,像閃電般架在了朱祐的脖子上。

“放下劍,否……”她瞪圓杏眼,低聲怒喝。話喊了一大半兒,卻又卡在了喉嚨中。

原本握在劉秀手中的絹冊,忽然變成了一把匕首,端端正正頂住了她的喉嚨。

“我再說一次,我們對你毫無惡意。如果你繼續(xù)恩將仇報,那咱們就干脆一拍兩散!”匕首的鋒刃很冷,劉秀嘴里說出來的話,與匕首的鋒刃同樣冰冷。雖然,此刻他與馬三娘近在咫尺,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滾燙呼吸。

馬三娘沒有接茬,手中的刀刃,卻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剛剛被她擺脫了嚴光無奈,低低嘆了口氣,快步走到床榻旁,用短劍抵住了馬武的胸口。“馬三娘,你沒有勝算。即便能打得贏咱們,也帶不走你哥!”

“你,你卑鄙無恥!”少女頓時被抓住了軟肋,瞬間心力憔悴,手中的鋼刀無力地滑落,再度淚流滿面。

鄧奉手疾眼快,搶在鋼刀落地前,彎腰握住了刀柄。將其緩緩放在了桌案上,低聲長嘆,“嗨,何苦呢!早就說過,咱們不會害你!”

“是啊,做人不能太沒良心。若不是我們幾個剛才故意替你遮掩,你和你大哥,豈能平安躲到現(xiàn)在?”嚴光也跟著嘆了口氣,將刀尖緩緩從馬武胸前撤走。

“咱們不想將你們哥倆交給官府,你也別想著殺人滅口,恩將仇報!”劉秀最后一個撤開匕首,冷笑著緩緩后退。

四周圍壓力陡然一空,馬三娘卻再也生不起敵對之心。掩面無聲抽泣,單薄肩膀顫抖得宛若雨中荷葉。

劉秀的話不好聽,卻占足了道理。無論少年們先前是情愿也好,被迫也罷,都的的確確對馬氏兄妹兩個有收留隱匿之恩。兄妹倆但凡也有幾分做人良心,就不該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更何況,對方出言譏諷,也的確是因為她有錯在先。弄臟了別人的書籍也就罷了,還胡吹大氣,說原價包賠。偏偏口袋里面空空如洗,根本翻不出一枚銅錢!

“你,你別哭了。那個,那個劉秀剛才說要你賠錢,原本就是一句氣話?!敝斓v被哭得心軟如酥,很快就忘記了先前的教訓,將絲帕遞過去,讓馬三娘自己擦拭眼淚。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馬三娘的眼淚嘎然而止,一把搶過絲帕,在臉上胡亂抹了抹。然后咬著牙走到桌子旁,指了指被鄧奉繳獲去的鋼刀,咬著銀牙說道:“這個,行,行么,百煉精鋼做打,足夠抵你的書錢!”

“這,這怎么行!”朱祐趕緊快步追上,擺著手表示拒絕。“這是你防身用的東西”

“朱祐,書是我的!”劉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色已經(jīng)冷得如同鐵塊兒:“我是去長安做學問的,要一把殺人利器做什么?”

“是啊,我們四個都是讀書人,要一邊兇器做什么?”鄧奉知道劉秀肯定另有所圖,陰陽怪氣地重申。

至于瓜子臉少年嚴光,干脆抱著膀子看起來熱鬧。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是那滿臉輕蔑的模樣,卻比任何語言都犀利,讓馬三娘徹底無地自容。

“我不管,我只有這把刀了,你們愛要不要!”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她大步走向床榻,“不就是怕我拖累你們么?我走就是,又,又何必如此埋汰人!”

說著話,她雙臂用力,將自家哥哥馬武抱在了胸前。一轉身,大步流星朝屋門而去。再不肯多回頭看上一眼,也不肯向任何人示弱討?zhàn)垺?/p>

“馬……”朱祐邁步欲追,卻被劉秀一把拎住了后脖領子,勒得直翻白眼兒。

“走好,走好,咱們可不欠你的!”一直冷著臉看熱鬧的嚴光終于開口,字字如刀,“跟咱們跟你有啥交情似的,真稀奇,這年頭,居然還有強盜覺得肉票該幫自己的忙!”

“記得從正門出去啊,院子里剛好有一群郡兵。把你哥哥直接送到他們手上,也省得受零碎罪!”鄧奉最狠,沖著馬三娘的背影直接補刀。

“你們……”馬三娘即便再武功高強,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登時被戳得心頭滴血,轉過頭,淚如雨下,“你們,你們不愿幫忙就直說好了,嗚嗚,何必,何必這么欺負人。不,不就是一本破書么,怎么,怎么也不能讓我拿命來償!”

“大聲點兒,你哭得再大聲點兒,省得外邊的人聽不見!”劉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爸苯影芽け捱M來,看你抱著自己的哥哥,赤手空拳,拿什么活命!”

哭聲,頓時嘎然而止。馬三娘的臉色蒼白如雪,嘴唇顫抖,四肢和軀干,一道哆嗦不停。

“想救你哥,就把他放回床上去,然后過來,老老實實賠禮道歉!”劉秀又看了他一眼,話語依舊又冷又硬?!胺駝t,就拿著你的刀,好歹走投無路時,還能先抹了脖子!免得被俘后受盡凌·辱,生死兩難!”

“你!”馬三娘氣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出來。遲疑半晌,只好咬著牙轉過身,踉蹌著再度走向床頭。

朱祐看得好生不忍,掙開劉秀的拉扯,沖上前幫忙。馬三娘卻一把推開了他,咬著牙獨自一人將哥哥擺好,蓋上被子。然后緩緩走回書案邊,蹲身施禮,“幾位公子,民女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念在民女救兄心切的份上,原諒則個。此事過后,是打是罰,民女絕不皺眉?!?/p>

一番道歉的話,說得僵硬如蠟。卻把朱祐給急得額頭冒汗,徑直沖到劉秀身邊,用力晃動對方手臂,“三兒,三哥,我求你了不行么?馬三娘都道歉了,她已經(jīng)道歉了,你足智多謀,趕緊幫她想條生路!”

“道歉,需要這么大架子么?跟討債還差不多!”劉秀心知如果今天不能將馬三娘徹底壓服,接下來自己心里頭的計劃絕對不可能貫徹執(zhí)行。故意不理朱祐的求情,撇起嘴,兩眼看向了天花板。

“你!”馬三娘頓時又被氣得心頭火起,轉身想走。然而,看到倒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哥哥,心中所有怒火,頓時化作了一盆兜頭冷水。

咬著牙再度轉身,她緩緩來到劉秀身前三步,雙膝跪倒:“民女先前多有得罪,請幾位恩公寬恕!若是恩公能想辦法救我兄妹一救,今后即便做牛做馬,我馬三娘也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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