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被他的話吼蒙了。
一時間忘記了抵抗。
任由周浩洋的拳腳打在他的身上。
我默默地縮在角落里,冷眼旁觀這一幕。
真相將被揭開,謝嶼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胡說!」
臉上挨了幾拳后,謝嶼開始反擊。
他是有些身手在身的,可是今天他的情緒顯然有些不穩(wěn),好幾下都打空了,給了周浩洋可乘之機。
周浩洋用力往謝嶼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模樣像是失去了理智,力道極大。
「你以為我不想幫她嗎,我是幫不了啊,你爸認為她蠱惑你離家,不僅毀了鐘家的事業(yè),還讓人在夜場為難她,就是怕她再度去國外找你!」
說著周浩洋又狠踹一腳,踢在謝嶼的胃部讓他一陣干嘔。
「她沒有腳踩兩只船,從來沒有和我在一起,只是和我演戲逼你回家而已?!?
周浩洋低吼著講完這些控訴眼里的瘋狂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力和自嘲。
謝嶼擦掉嘴角的血跡,嘴角勾起譏諷的笑,猛地一個回旋踢,把周浩洋橫掃在地。
隨即欺身而上,和周浩洋扭打在一起。
「你以為我傻啊,五年前的今天我曾偷偷回來過,親眼看到你和她在這個酒吧里摟摟抱抱?!?
謝嶼的話同時震驚了我和周浩洋。
那天我為了多賺錢,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
意識模糊之間我感覺自己被一群人拖到沙發(fā)上肆意凌辱。
他們猥瑣的笑聲和污穢的話語傳進我耳朵,讓我羞憤欲死。
我痛得靈魂都要抽離。
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我顫抖地蜷縮在角落里。
腹部灼熱的劇痛深入骨髓,痛得我四肢痙攣,心臟像被刀絞似的。
「小苔!」
周浩洋用力撞開門。
看到的就是我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景象。
他氣紅了眼,不顧一切把我從那群惡徒手里解救我。
脫下外套將我包得嚴嚴實實的。
「小苔,別怕,我?guī)慊丶??!?
他抱住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語氣里透著濃濃的不安。
濃烈的血腥味兒縈繞我的鼻腔。
我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血還是我吐的血。
他抱著我往外走。
意識蒙眬間我好像看到了拐角處的謝嶼。
原來那天我沒有看錯,那個人真是謝嶼。
他回來過!
我怔怔地盯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謝嶼,眼淚無聲落下,內(nèi)心的苦澀只有我自己明白。
當初我拼命地掙錢,除了幫家里還債,還想著攢錢出國找他,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他一眼也好。
沒想到他回來過,可惜那天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那天,呵呵,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嗎?」
巨大的悲痛席卷了他,周浩洋聲音喑啞,帶著濃濃的不甘把手機里存放的視頻在謝嶼面前點開。
里面是我當初被凌辱的監(jiān)控視頻!
我緊緊地閉上眼,當初被羞辱的畫面再次在腦?;胤拧?
我的身體搖搖欲墜,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不!」
謝嶼瘋狂地大叫,幾近崩潰。
周浩洋關了手機,報復性地居高臨下看著他。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找我演戲和你分開,但是她要賺錢去國外找你,被人凌辱,酒精中毒而死卻是事實?!?
「你說你五年前回來過,可是你不知道小苔她還沒撐到醫(yī)院人就不行了。」
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因周浩洋的話而斷裂。
謝嶼的臉色白得不成樣子,他顫抖的嘴唇微微張開,卻無法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