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騙我!除了嫌我窮,她沒理由跟我分開的?!?
好半晌謝嶼才有了反應。
面容扭曲,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癲狂跑出去。
我暗道糟了,操之過急!
快步跟出去,在附近的廣場上追到了他。
他一個人落寞地坐在石凳上打電話。
我走近了才知道他在讓人查五年前在酒吧發(fā)生的事。
「哥哥,我想喝飲料?!?
我試探地朝他走近,指了指旁邊商店里的一款飲料。
那是一款比較小眾的飲料,甚至快要退出市場了。
謝嶼沒有反應,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滾!」
他怒不可遏地把我推到地上。
我吃痛地輕呼終于讓他猛然回神。
看到我胳膊上的擦傷,他清冷的眼底有了一絲波瀾。
「嬌嬌,對不起?!?
他扶著我坐下來,神情萬分疲憊。
視線觸及我腿上的劃傷和胳膊上的擦傷,一股說不出來的心疼在她眼底翻滾。
沉默了一下,他一言不發(fā)走到商店給我買飲料。
「喝吧。」
謝嶼打開飲料給我,替我的胳膊貼上創(chuàng)可貼。
之后我們之間是長久的沉默。
為了緩解尷尬謝嶼隨口問我為什么想喝這種飲料。
這種飲料雖然不受大眾歡迎,但是價格卻比別的要貴。
「以前有個阿姨給我喝過?!?
我仰頭喝了一口,暗暗觀察他的反應。
見他沒有任何不悅,繼續(xù)說道,「那個阿姨還給了小苔支票,可是小苔沒有要?!?
這么明顯的提示,點到為止。
謝嶼呼吸一滯,胸口劇烈起伏,猛地轉(zhuǎn)身盯著我。
眼里帶著不可置信和莫名的恐慌,「那個阿姨長什么樣?」
我裝作沒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異樣。
把那個女人的樣貌描述給他聽。
聽了后謝嶼立刻給他媽媽打電話質(zhì)問。
可是電話里他媽媽根本不承認找過我。
「哥哥,嬌嬌沒有說慌?!?
感受到謝嶼懷疑的眼神,我強裝鎮(zhèn)定,怯怯地扯了下他的衣角。
謝嶼沉吟片刻,交代助理查他媽媽七年前的行蹤。
我暗暗松了口氣。
謝嶼是個孝子,讓他質(zhì)疑他父母還真是不容易。
好在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哥哥,小苔死了?」
我望著夜色中的霓虹燈,余光快速掃過謝嶼的臉。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形緊繃,我做出一副傷感的樣子。
「嬌嬌沒有親人了?!?
低下頭,我抹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淚,也順便把眼睛搓紅。
聞言謝嶼的身體一僵,神色幾番變化,愧疚和不安幾乎要將他包圍起來。
他想開口對我說些什么,又驚覺說什么都是無力的。
過了一個小時,他的手機響了。
我知道最后的真相就要徹底揭開了。
可是一輛黑色的小汽車突然停在路邊。
從里面走下來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
我的瞳孔微微閃爍,內(nèi)心的苦悶宛如一片洶涌的汪洋大海,瞬間將我整個人淹沒。
「媽,您怎么來了?」
謝嶼十分尊敬他的父母,立刻切斷了電話。
謝母姿態(tài)優(yōu)雅地走過來,不屑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鎖定我。
和當年那個在我面前下跪苦苦哀求我離開她兒子的人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