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我變現(xiàn)得像個土包子,對什么都好奇。
成功挑起了謝嶼的一絲同情。
他給我點了豪華套餐,讓我慢慢吃。
飯間,他接了一個電話。
「大少爺,七年前打壓鐘氏的是老爺?!?
電話那頭有些猶豫,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
「當時鐘氏被老爺陷害,負債累累,鐘苔夜場賣酒獻唱,聽說身體不好?!?
掛了電話,謝嶼的臉變得像窗戶紙一樣白。
拿著西餐刀的手不自覺地顫抖,透露出他內(nèi)心深深的恐慌和不安。
我知道他需要時間接受這個事實,默默地吃東西沒有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
他轉(zhuǎn)過頭盯著我,聲音變得沙啞。
「你們這幾年是怎么生活的?」
我握緊了餐具,壓下心頭的苦澀。
「爸爸在外面跑業(yè)務(wù),媽媽回娘家借錢,哥哥開飛機?!?
說到這里,我哽咽得裝不下去了。
眼淚不受控制自眼角滑落。
我們一家都在為還債奔波。
沒有人愿意幫助爸爸,他每天都吃閉門羹回來。
媽媽的娘家人對我家落井下石,她回去除了遭受白眼,什么也得不到。
弟弟為了高昂的工資硬是克服了恐高的毛病。
可是這么努力的他們卻因為我的連累,死于非命。
強烈的恨意涌上心頭,我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手。
驀地,一只溫暖厚實的大手覆上了我緊握的拳頭。
「嬌嬌,我……」
謝嶼欲言又止,眼里有心痛又有掙扎。
一邊是我對他的傷害,一邊是他爸爸對我家的加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陷入了糾結(jié)中吧。
可是無論怎樣都不能改變我的計劃。
謝嶼只是知道了真相的冰山一角而已。
「哥哥,你可以幫我找到小苔嗎?」
我仰起頭無助迷惘地看著他。
眼里的期冀讓人無法忽視。
謝嶼想了一下,終于點了頭。
現(xiàn)在他的腦子非常清晰。
直接帶我來到了周浩洋所在的酒吧。
「她人呢,你和她交往為什么不能幫幫她?」
謝嶼一腳踢開包廂的門,激動地揪著周浩洋的衣領(lǐng)。
眼神中帶著不可抑制的瘋狂,仿佛終于找到釋放野性的機會。
周浩洋醉眼蒙眬地看清是他,瞬間清醒。
雙目充血變得異常狠戾嚇人。
猝不及防地給了謝嶼一拳。
「混蛋,小苔死了,被你爸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