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剛往回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曲嬤嬤扶著柳氏而來,柳氏的臉色很難看,一見到王氏和蘇惜沫,就劈頭蓋臉地罵道:“沫丫頭,你也太不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了,規(guī)矩到底是怎么學(xué)的,老大媳婦兒,你也要好好地反省一下,總是這樣慣著女兒,到底是對她好還是害了她,莫要將來出嫁,被夫家嫌棄!”
王氏握著蘇惜沫的手漸漸加重了力道,胸口起伏不定,強忍著怒氣,仍舊恭敬地道:“母親,聽聞您請了個道士,說沫兒被妖邪纏身,還要趕她去庵堂清修三年?”
柳氏哼了一聲,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這也的確是最好的法子,你總不希望看著沫兒因妖邪作祟,再往鬼門關(guān)走一遭吧?也避免她禍及親人,只有去庵堂沾沾佛氣,才能保一家平安了!”
王氏微微一笑,對著蘇惜沫說:“沫兒,把你身上那塊平安符掏出來給你祖母看看,也順便說說,母親替你去迦葉寺求簽,得迦葉寺高僧慧明法師指點之事!”
柳氏一聽,就覺得事情不對,問:“你何時去的迦葉寺?”
“三日前,怎么?難道沒人告知母親嗎?沫兒大難不死,我去廟里還愿,偶遇慧明法師,得他指點,說我兒惜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乃是大富大貴的命相,絕非母親所說的妖邪纏身!”王氏的話鏗鏘有力,一點兒也不像是說謊。
蘇惜沫從懷中掏出那枚經(jīng)過慧明法師開過光的平安符掏出來,攤開給柳氏看,說:“慧明法師開光的平安符,沒法作偽,相信祖母還是有這個眼力的,對嘛?”
輕嘲的語氣,讓柳氏氣的幾乎發(fā)抖,誰不知道,慧明法師乃是得到高僧,輕易不肯給人批命,有時候他云游在外,或者閉關(guān)在佛寺里,一年半載也不出現(xiàn)一次,想要得到他開光的平安符,真是難如登天。
可是王氏求到了,還給蘇惜沫批了這么好的命,她如果否定惠明法師的話,就等于打了滿朝親貴的臉,因為就連當(dāng)今太后,當(dāng)年也是讓慧明法師給批命,說她命格貴不可言,果然最后成了太后之尊。
柳氏咬著牙,問蘇惜沫:“你為何剛剛不說?”
蘇惜沫皺著眉頭,懊惱地地說:“祖母,對不住,孫女也想說的,但是那道士口口聲聲說我被妖邪纏身,孫女是百口莫辯!”
柳氏便知她是故意要看自己出丑,惱羞成怒,呵斥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為之,眼中可見并沒有我這個祖母,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蘇惜沫暗自搖頭,這是要拿身份壓人了嗎?還真是特別好使的一招,至少孝道二字是一把讓人無法掙脫的枷鎖,這也是為什么,前世的杜青鸞,無論多么厭惡自己的嫡母,也不得不敬著她,而她的生母卻只能繼續(xù)卑微的當(dāng)妾室,她所有的榮耀都只屬于嫡母。
蘇惜沫緩緩抬頭,眼里閃爍著淚花,傷感地說:“祖母,您說孫女不孝,孫女可不敢茍同。盡管祖母不由孫女分說就輕信那道士的話。盡管府中流言四起,祖母也沒有出面制止過,孫女身子剛剛好些,祖母難道就不希望孫女平安健康地嗎?為何寧愿相信外人的話和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孫女,真的很讓我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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