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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開山掘嶺

小說:盜墓之龍血天書作者:一劍當歌時間:2022-06-21 12:02:33

  三人聽得門外吵鬧,隨即走出廟外。只見門外眾人正圍作一團,七嘴八舌的叫罵著。

  陳子敬走上前罵道:“聒噪!吵些什么!”

  眾人見長官出來,立馬閉口不語,只有一個麻臉軍士站了出來,報告道:“方才大家在……休息,忽有條蛇自草里竄出來,弟兄們嚇了一跳,這才叫出聲來。”

  陳子敬怒道:“格老子!一條蟲也怕,虧好意思說自己是當兵的,以后仗也不要打了,都回家娶媳婦坐炕頭去吧!”

  那麻臉道:“長官教訓的是,只因那蟲遍身血紅,樣貌驚悚罕見,大伙瞧了個稀奇,小的們正欲將它活捉了給長官泡酒,不想被它給溜了?!?/p>

  陳子敬生性好酒,平日里最喜弄些奇蟲異草來泡酒,見得這話怒火方歇,一聽到“酒”字,酒癮便上來,伸手掏出腰間的水壺,咕咚灌上一口,扭頭望見林瀟,伸手將水壺遞了過去。

  林瀟道聲多謝,伸手接過酒壺,剛遞到嘴邊,忽覺酒香撲鼻,這壺中裝的竟不是水。

  “嘿嘿,這可是我珍藏的竹葉青,不過不是普通的竹葉青,里面泡了一條真正的竹葉青蛇,泡足了一年,這樣的酒才配叫竹葉青!”

  竹葉青蛇一般分布在長江以南,北方少有,林瀟雖未見過,卻也知道這種蛇毒性極強,即使用來泡酒,一年半載毒性也未必能夠去掉,況且一想到蛇在酒中翻騰扭曲的樣子,頭皮便是一陣發(fā)麻。林瀟一陣猶豫,轉(zhuǎn)念一想,此刻若是拒絕,定免不了落下笑柄,被他嘲弄一番。想到此處,林瀟舉起水壺便是幾口,只覺一股清涼沁入喉間,隨后一股暖意從腹中升騰起來,極是順暢。

  陳子敬哈哈大笑,取過水壺又來上一口,將嘴一抹道:“好小子,喝起酒來倒有些氣魄。”

  林瀟一笑,心中卻仍在懷疑水壺中是否真有一條竹葉青蛇。

  諸漢清突開口道:“小兄弟,方才提到的紅蛇,你可曾見過?”

  林瀟熟知此蛇樣貌,方才聽得麻臉提及便在心里留意,此刻聽得諸漢清詢問,便道:“這蛇長得確是怪異,我年幼時也曾在附近山下見過,且被咬過一次,所幸此蛇無毒。村里有人喚它作‘血地龍’,不過見過它的人也不多?!?/p>

  “血地龍……”諸漢清口中喃喃自語,自山上踱起步來,直繞著龍王廟轉(zhuǎn)了一圈方才站定,望著山下半晌無言。

  陳子敬站在一旁,叉腰四處張望著,眾人也不出聲,一時間只聞得鳥鳴風吹,寂寂寥寥。

  林瀟瞧得奇怪,心中兀自琢磨不停,忽聽得諸漢清笑道:“水過三彎,雙山拱朝,龍王原來在這里!好一座龍王廟……”

  陳子敬道:“先生,找到了?”

  諸漢清不答話,卻扭頭看向林瀟:“你可知對面那座山的名堂?”

  林瀟眺望一眼道:“只知叫靈山,有何名堂,我倒不知?!?/p>

  陳子敬插話道:“哎!靈山?這山上面難道有座大雷音寺么!”

  諸漢清輕笑一聲道:“當然不會有雷音寺,靈山……我看是陵山才對……子敬,我們到對面那座山去?!?/p>

  陳子敬摸摸下巴,一腳將地上的親兵踹起來,道:“聽見沒,下山!”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山勢陡峭,一個不小心就會滾落山下,唯有打上十二分的精神,扶著樹干,扯住矮草,一步一步向下挪,待到了靈山腳下,有人手上已磨出了血泡。

  諸漢清年紀雖大,體力卻出奇的好,一路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反倒是幾個年輕軍士,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諸漢清看看眾人,下令道:“你們在山腳等候休息,不用跟著上來了?!?/p>

  眾軍士領了命,就地尋個平坦處圍坐下來。諸漢清話不多講,繞著山腳溜達起來,陳子敬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林瀟正要跟上去,轉(zhuǎn)念一想又停下來,盤腿坐在地上。

  眼見著諸陳二人轉(zhuǎn)過山腳不見了蹤影,軍士們放開嗓門談起話來,,有幾人似南方口音,竟聽不得十分懂,不過想也是抱怨牢騷之類的話。林瀟聽了一會兒倍感無趣,隨手撿起地上的碎石拋弄起來,不料手中一滑,失了準頭,竟落在身旁的軍士身上。

  林瀟心道惹了岔子,連忙道歉,那軍士摘下帽來,抖抖灰塵,笑道:“無妨,兄弟可不是那小氣的人。”

  林瀟這才看清,此人二十出頭,天庭飽滿,鼻梁筆挺,可惜一張臉上星星點點的有些疤痕,正是此前在龍王廟外要捉蛇泡酒的麻子臉。林瀟見這人處事機靈又為人和氣,心中生出幾分親近,拱手道:“在下林瀟,還未請教?”

  麻臉軍士一笑,也學林瀟拱拱手道:“小姓孫,叫我大元就好,草莽之人不識禮數(shù),林兄你不要見怪。”

  林瀟道:“孫兄哪里的話,小弟生平最佩服你們這等英雄壯士,征戰(zhàn)沙場,保家衛(wèi)國,方是真男兒所為。”

  姓孫的軍士聞言哈哈大笑,索性與林瀟攀談起往日行軍打仗的經(jīng)歷,二人愈聊愈是投機。

  林瀟聽的血液奔騰,心馳神往,猶如置身沙場,一時驚嘆欽佩,一時膽戰(zhàn)心顫,忽又想起諸陳二人的詭異行徑,不由問出心中所疑:“你們?yōu)楹蔚竭@大山溝里來?”

  孫大元左右瞅瞅,向林瀟身旁挪近幾分,輕聲道:“實話告訴你,這半年來,我們一場仗都沒打,整日里盡跟著諸先生鉆山溝溝了。”

  “哦?諸先生也是軍官?”林瀟更是不解。

  孫大元搖搖腦袋道:“這個難講得很,諸先生從不帶兵打仗,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職,但是陳少校都對他惟命是從,你別看他平時言語不多,大家怕他怕得很……”

  林瀟又問:“那你們到山溝里又是所為何事?”

  孫大元嘿嘿笑起來,聲音壓得更低:“開山掘嶺,無所不為。山里都是墓,寶貝多得很!”

  林瀟心中一驚,道:“你們是盜墓的?”

  孫大元擺擺手:“哎……你這么講就不對了,人都死了,墓還有主兒嗎?我們這不是盜,是取,況且那些個寶貝埋在土里也是埋著,拿出來才有價值?!?/p>

  林瀟雖覺盜墓不對,但聽他說的又有幾分歪理,大概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活人總比死人重要。孫先生雖談了人權,但談的都是活人的事兒,死人或許不講什么權利……

  “這么說,你們專們盜……取墓里的寶貝,為了籌備軍費?”林瀟接著問道。

  孫大元又笑了笑,道:“諸先生真不是貪財?shù)闹鲀海洗文怯耨R,玉老虎,他看都不帶看的,嘖嘖,那家伙,好成色,真漂亮……”

  孫大元眉飛色舞的兀自說個不停,話題卻越帶越遠,林瀟只好打斷他:“諸先生可能是個大財主,見錢見得都煩了。”

  孫大元道“嗯……有可能,有錢人的心思咱們摸不透。諸先生比別人都怪,對錢不感興趣,只對死人感興趣。”

  “死人?人死了不就是一堆白骨嗎?”林瀟愈發(fā)驚奇。

  “嘿,你還別說,死人真有不一樣的。有些人死了只剩骨頭,有些人在地底下埋了不知道多久也不腐爛,我跟你說,有些人死了還會動你信不信……”孫大元越說越離譜,林瀟竟然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插上一兩句嘴。孫大元見林瀟聽得起勁,更是說的天花亂墜,唾沫橫飛,其實他哪見過什么會動的死人,不腐的干尸倒見過幾具,不過往日里聽過幾回板書,借著信口胡言,唬唬林瀟而已。

  “我說,你知道我們抬來的金棺是干啥用的嗎?我跟你說,那金棺……”林瀟正側(cè)著耳朵聽下文,忽見孫大元臉色一變,突然閉口不言。扭頭一看,原來是諸漢清跟陳子敬已順著山腳從另一頭轉(zhuǎn)了回來。

  林瀟瞧見孫大元的神色,便不敢再問。只見陳子敬臉上似添了幾分光彩,步伐也快了些,幾步走上前來,將手一揚,一團事物拋在人群中。

  那團事物落在地上便散開來,在地上掙扎翻滾,竟是活物,林瀟定睛一看,那物不是其它,正是兩條半死不活的“血地龍”!

  一聲驚叫,眾人連滾帶爬的躲到一旁,只聽得陳子敬哈哈大笑,道:“一幫龜兒,還說要捉蛇,只怕是蛇捉了你們?nèi)?!?/p>

  眾人拍拍屁股站好,都不敢言語。只有孫大元笑道:“長官好本事,一人就捉了兩條回來,待我編個籠子收起它們,留與長官泡酒?!?/p>

  陳子敬點點頭道:“籠子要編的密實,若是將蛇跑掉,我就把你泡到酒缸里!”

  “是!是!”孫大元一邊應著,一邊拎了兩條“血地龍”走開。

  諸漢清輕咳幾聲,轉(zhuǎn)身便走。陳子敬吆喝一聲:“跟上!”眾人列起隊伍,跟在后頭。林瀟想跟上去瞧瞧,又惦記著孫大元的故事,正不知如何,孫大元卻笑嘻嘻趕上來,拍拍林瀟的肩膀道:“走,跟上跟上?!?/p>

  順著山腳走了約有半炷香時間,便到了靈山東側(cè),此處乃是一片懸崖斷壁,崖底之中怪石林立,寸草不生,與谷外隔了不過百米之遙,竟似換了一番天地。

  眾人見了這奇觀,也是嘖嘖稱奇,忽見陳子敬踱到林瀟身旁道:“小子,時間不早了,你要想回去就自個兒回去吧?!?/p>

  不等林瀟搭話,諸漢清道:“哎,子敬,小兄弟不是外人,留下無妨?!?/p>

  林瀟早想看看這幫人究竟要搞什么鬼名堂,聽得諸漢清這樣說,自是不肯離去。

  陳子敬不再多話,掏出水壺灌了口酒,大聲道:“準備開山!”

  一干軍士得了命令,紛紛解下裝束,從包中掏出各種工具,鐵鏟炸藥,不一而足,林瀟心道:“看這架勢,莫不是真要開山?”

  孫大元見林瀟站在一旁發(fā)愣,拉住林瀟遠遠走開,道:“老弟,一邊看著就好,待會炸起山來,那叫一個響亮,你可不一定經(jīng)受得住?!?/p>

  林瀟將信將疑的隨孫大元坐在一旁,瞧著眾人螞蟻般忙作一團。孫大元從包里拿出些草藤,優(yōu)哉游哉的編起籠子來,原以為他是馬屁拍到馬腿上,自討苦吃,如今與別人做的苦工比起來,這倒也算個美差了。

  “孫兄,既要開山,山里是有墓葬吧?”林瀟低聲問道。

  孫大元手中草藤穿梭不停,道:“我跟你講,林老弟,山里有沒有墓,誰都說不準,挖了才知道?!?/p>

  林瀟驚道:“你們是撞運氣來了?若是山中沒有墓葬,豈不白白浪費那些軍火與兵力?!?/p>

  孫大元笑道:“嘿!你不懂這里面的道道兒。俗話講了,賊不走空……呸!兵不走空?哎!總之就是那個道理……咱們是什么身份?太子直隸軍!凡是咱們要挖的地方,那都是上頭給的消息……”

  林瀟急打斷道:“太子?大清不是亡了嗎?”

  孫大元道:“你這個小伙子,你什么時候見過中國缺皇帝的嗎?有皇帝就有太子,現(xiàn)在的中國,已經(jīng)姓袁啦!”

  林瀟這才了然,孫大元口中的太子應該就是指袁家的大公子了。

  孫大元接著道:“上頭的消息,那都是機密,很少有出錯的,說埋在哪座山就埋在哪座山?!?/p>

  林瀟道:“這么大座山,幾時炸得平?”

  “炸平山?老弟你真敢想?!睂O大元笑了幾聲,喘口氣道:“你知道風水吧?窮人死了,能有個坑兒躺躺就不錯了。富人就不一樣,死了也要住大屋子,住好地方。埋在大山里這些個墓主,生前莫不是有權有勢,他們的墓,那都是風水師千挑萬選出來的!”

  林瀟點點頭,他家里就有一口被稱作“風水眼”的井呢。

  孫大元朝著諸漢清的方向努努嘴,道:“諸先生特別會看風水,他隨便這么一看,人埋在哪兒那是清清楚楚?!?/p>

  林瀟道:“哦!原來諸先生是個風水先生!”

  孫大元搖搖頭道:“諸先生是不是風水先生我不知道,他沒那么簡單,你是沒見過,他本事大了去了……”

  林瀟正要再問,“轟”的一聲巨響,似平地炸雷,林瀟耳邊嗡嗡直響,半晌緩不過神來。孫大元伸著雙手在他面前比比劃劃,似要他掩上耳朵,林瀟急忙照做?!稗Z”的又是一聲,雖說掩住了耳朵,仍覺震耳欲聾。

  孫大元拉起林瀟,向遠處指指,林瀟順著孫大元所指望去,只見山壁下一堆碎石,眾人正慢慢圍過去。此時聽力差不多已經(jīng)恢復,孫大元道:“走,瞧熱鬧去?!闭f著提起不知何時編好的小藤籃,拎著兩條“血地龍”塞了進去。

  原本筆直的山壁上已經(jīng)炸出一個凹洞,一堆碎石壘在洞中,幾乎像座小山,看不出山中有何蹊蹺。陳子敬腳尖輕點,幾步便竄了上去,伏下身子向里張望,半晌才道:“得了,石頭搬走,把路清出來!”

  林瀟湊到孫大元耳邊道:“什么得了?”

  孫大元一邊挽著袖子一邊道:“就是有門路了,都是道道兒……別說哥哥不照顧你,待會兒機靈點,搬石頭吧。”

  林瀟聽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讓我搬石頭卻道是照顧我,天下竟有這般道理?心中雖如此作想,也只能參與到搬石頭的隊伍中。這一搬就是一個多時辰,直到日落之時方才清出一條路來,借著夕陽余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逐漸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這山,山洞不在外面,怎么會在里面……?!绷譃t瞧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

  孫大元輕聲道:“什么山洞,是墓道,埋完人就給封住的,外面看著像石頭,實際上不是石頭。用炸藥是圖個利索,要是沒炸藥的話,用糞水慢慢潑也潑得開。”

  “糞?”林瀟望了孫大元一眼,愈發(fā)覺得匪夷所思。

  陳子敬抬頭看看天色,下令道:“就地休息,可能有蛇,生起火來,入夜后行動?!?/p>

  眾人四處尋了些枯枝雜草點燃幾團篝火,然后圍坐在一旁,紛紛掏出干糧吃喝起來。孫大元將燒餅掰下一半,分與林瀟,林瀟接過來咬了幾口,只覺入口又干又澀,用力一嚼滿嘴都是面渣,難怪大家都抱著水壺,林瀟只好學別人將餅放在火上烤軟,這才勉強能夠下咽。

  林瀟一邊嚼著燒餅,一邊問孫大元:“孫兄,為何要入夜方能行動?莫非有什么講究?”

  孫大元咬一口餅道:“嗯!有!有講究……不過跟入不入夜沒關系。凡是這種有年頭的墓葬,里面都有毒氣的,弄不好會死人,所以要等一等,換一換氣才能進去?!?/p>

  “哦,原來是這樣?!绷譃t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卻道:“若是跟入夜有了關系,便是溜門撬鎖的大賊了,不過這撬的卻是死人鎖,溜的也是地獄門?!?/p>

  待到大家吃飽喝足,又坐了不多時,倦意便涌上來,白日里的疲累此刻開始從身體各個角落鉆出來,眾人開始昏昏欲睡。

  “起來起來!讓你們休息格老子睡起覺來了!”林瀟剛有睡意,突然驚醒。眾軍士扶正帽子,拍拍衣褲站起身來,無精打采的列齊隊伍。

  陳子敬盯著隊伍來回踱了幾步,大聲道:“大家聽著,任務就在眼前,爭取一鼓作氣!每人加賞兩塊大洋!醒了沒!沒醒接著睡!”

  “醒了!”一聽有賞,眾人立馬抖擻精神,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諸漢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對林瀟笑道:“林小兄弟,今日可是辛苦你了?!?/p>

  林瀟拱拱手道:“不敢,今日所見,生平未聞,當真是大開眼界?!?/p>

  諸漢清哈哈一笑,指指洞口道:“小兄弟可有興趣同行?”

  這姓諸的老頭深藏不露,而且一路未有攀談,此刻笑臉相迎,不禁讓林瀟心中忐忑不已,但是盛情當前,實難相卻,林瀟只好一邊道謝,一邊跟到隊伍后面。

  正在這時,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鉆進了林瀟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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