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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江陷落

小說:大明圣徒1645作者:日月云中客時間:2020-12-17 18:16:43

  第一章九江陷落

  秦弦武,爬在戰(zhàn)馬之上,隨著那戰(zhàn)馬飛奔的顛簸,而使那左肩與大腿上的創(chuàng)傷所流出來的血水也越來越多了,劇烈的痛疼使秦弦武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一身的盔甲也有些不整,然而那布滿著鮮血與刀槍的痕跡,卻訴說著主人的不凡。

  然而那身后拖拖拉拉足有半里長的二百多兵馬,卻訴說著這是一支剛剛遭遇敗績的軍隊。

  是的,秦弦武來自公元兩千零九年,而現(xiàn)在卻是四百年前的弘光元年——公元一*五,華夏沉淪伊始的年代!

  秦弦武緊咬著牙齒,雙手緊緊的握住,腦袋當中不斷的閃現(xiàn)著逃出九江之時的景象——滿街之上,是那無惡不作的左良玉大軍,是那勾結(jié)左逆大開城門張世勛部一起燒殺搶掠,無數(shù)的女子遭到**,無數(shù)的壯丁們或是慘遭屠戮,或淪為麻木的民夫,無數(shù)的老幼們被揮刀屠戮,無數(shù)的房屋與宅院化為火海虛無!

  似乎仍然可見,似乎仍然可聽,全城上下一片火海,一片哭泣,一片哀號!

  無論貧富,無論賤貴,一切的一切都在野蠻的左逆之下,倉皇的恐懼的尖叫著!

  人間地獄!

  秦弦武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這一切排除在記憶之外,似乎要告訴自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所做的事情,并非一無所獲。

  然而無論如何,卻仍然閃現(xiàn)、閃現(xiàn)、閃現(xiàn)....

  九江總督袁繼咸如歷史那般仍然親往左營勸說,最后慘遭軟禁,九江仍然在內(nèi)外勾結(jié)之下被左軍攻破,合城四十余萬人口,皆被燒殺搶掠.....

  .....弘光元年,四月初一晚,壓江而下的左逆大軍攻陷九江,九江總督被軟禁左軍營內(nèi),是夜九江遭掠,遇難兵民計有數(shù)萬.....

  唯一變的,只有三個月前僅僅是從三品游擊將軍的他,因為被袁繼咸賞識而升為正三品參將官銜!

  就連名字,穿越之后與穿越之前,也竟然是一樣的——兩個人,同喚秦弦武。

  跟隨在一旁的都司陳金武見到秦弦武痛苦糾結(jié)的模樣,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作為跟隨秦弦武近二年的他,清清楚楚看清了他的變化,從目中無人的南京紈绔功勛子弟到見敵則退的懦夫,再到怒而勃發(fā)迎敵接兵,再到三個月前...盡忠為國。

  再到如今,痛苦糾結(jié)與悔恨。陳金武嘆息一聲,道:“將軍,而今我部連夜行軍,少說現(xiàn)在離九江城也有七八十里了,那左軍一向喜善劫掠,后面應該不會有追兵了?!?

  秦弦武聽了,放緩馬速,勉強支撐坐直,望了望身后,一臉蒼白的嘆息一聲,說道:“也罷,下令就地休整吧。”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土丘,吩咐左右親兵道:“叫諸將官到土丘上來議事。”

  陳金武與左右親兵允諾之后,便各自下去傳令,秦弦武也帶著一眾親兵緩緩的向土丘走去,未走幾步,秦弦武似乎又想起什么,詢問親兵道:“李從善這小子怎么樣了?!?

  親兵道:“回稟大人,千總他還在馬背上昏迷著,那胸口創(chuàng)傷的血倒是止住了。”

  秦弦武點了點頭,道:“他替本將擋了一槍,好生照顧,不要讓傷口再迸了?!蹦怯H兵應了一聲,他便又駕著馬緩緩走去。

  待到了土丘,沒過多久陳金武便領(lǐng)著一眾將官到來,秦弦武掃視一眼——千總蔣勝奇、王忠良、馬玉哉再加上親兵長李從善掛的千總銜,六位千總卻是少了二位,二十來位把總,而今到的也只有十二個,然而就是剩下的這些人,也無一不面色灰冷,神情落寞。

  看著三個月來重新搭的架子,塌了一半,秦弦武一時不禁悲從心來。

  要知道,而今這些軍官,都是這三個月來秦弦武辛辛苦苦排除枯莠,而挑選而來的良秀,雖然這些軍官談不上才華橫溢,然而對比那些只知吃空餉,搶百姓,勒索士紳的官兵們,卻是強些,至少他們還有血性,還有一絲良知,還有一丁點希望。

  自崇禎十二年闖逆再起,洪承疇十二萬大明精銳,兵喪松山以來,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幾無可戰(zhàn)之兵。大明兵制一游擊署掌一營五千兵,然而到了弘光年間,一個總兵掌理一鎮(zhèn),手底下能有五千兵馬,便是忠效國事了,但能約束手下,進城之時,只行敲詐之事,那就是忠心體國!若是手底下還有些許戰(zhàn)勝闖逆的功勛,能堪一戰(zhàn)那便是一方雄鎮(zhèn),朝廷棟梁!

  大明軍事敗壞至此,不的不令人嘆息,也猶不的不想剃發(fā),不想易服,不想中國再受四百年黑暗,一百載恥辱的秦弦武見到心血所鑄就的班底遭到如此毀滅性的打擊,心中沒有痛苦與悲涼!

  從消沉與悲哀中回過神來,秦弦武抬手淡淡道:“坐吧?!?

  一眾將官聽了,默默落座,不知過了多久,千總官王忠良怒而發(fā)拳,重重的打到地上,憤恨怒吼道:“逆賊!逆賊!那左良玉該千刀萬剮,千刀萬剮??!”說著說著,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流下鮮血。

  又似乎重重的打在眾人的心底,沉默彌散...

  然而沉默的氣氛卻不同那滿清四百年死沉與黑暗,那是血性的壓抑,那是憤怒的沉默,那是煌煌大明三百年輝煌的沉默!

  秦弦武默不作聲,陳金武見此嘆息一聲,一把裝住身壯如山的馬忠良,勸說道:“夠了,而今左逆破城,袁大人深陷重營,國朝勢如累卵,還是保重身軀,為國盡力吧?!?

  坐在一旁的千總官蔣勝奇也嘆息一聲,道:“忠良!冷靜點吧,九江破了,袁大人深陷逆營,又何止你一人悲痛萬千?莫要在此作無用姿態(tài)了,保重身體吧!”

  王忠良憤恨不休,道:“那賊子,那賊子!袁大人為了我九江軍民,以堂堂督師之姿,向他等逆賊下跪,卻還要出爾反爾,血洗九江,軟禁督師,如此無恥,如此寡恩,當真是,當真不要臉到極致!”

  說罷,掙脫了陳金武的手,正欲癲狂,便見的秦弦武將他抓住。

  王忠良見此,不敢造次,憤恨一聲,轉(zhuǎn)頭沉默。秦弦武嘆息一聲,忍著劇痛坐正振作道:“事已至此,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各位收拾一下心情,議一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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