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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返鄉(xiāng)之路(下)

小說:海島與王國作者:蜜汁香蕉時間:2020-12-17 18:14:11

  南霍和船員們已經(jīng)在海上航行有三天了,至末島是最近才記錄在海圖上的島嶼,大概是在海圖的西南一角,所以船員們就照著海圖往東北方向航行。

  這三天來,每到快要黃昏來臨,就會找到一處小島海灘擱淺靠岸,在岸上生火煮食度過一夜。雖然是群島遍布,但每座島嶼之間的間隔并不大,每次出發(fā)前時常都是從一座島航向另一座島,只要嚴格按照海圖確定方位,就不會迷失方向。

  但是總有意外,比如風暴來襲,將海船帶到不明之地。若不能及時確定自己所在海圖中哪個方位,就只能到處漂流,直到能確認自己是在海圖的哪一座島上。

  還有一種意外,那就是濃濃大霧。

  就像現(xiàn)在,戰(zhàn)船在一天清晨從一座島上出發(fā)。但是沒航行多久,便發(fā)現(xiàn)戰(zhàn)船周圍是大霧彌漫,根本不知道是所在海圖的哪個方位,只能順著海浪漂流,等待大霧散去。

  “真是倒霉,一大早就碰見這種鬼天氣!”船長站在戰(zhàn)船中央,和兩名中年船員拉著帆繩抱怨道?,F(xiàn)在沒有起風,但是看不清方向,也不敢劃槳胡亂航行。

  即使沒有起風,也要升起帆布。因為白旱國人相信,在大霧天氣,天神與海神會帶領(lǐng)孤船靠岸。

  “倒霉!我真想早點回到白旱國,這幾日真是受盡折磨!”晨棱坐靠在船頭用充滿厭惡的語氣埋怨再埋怨。然而坐在船尾的南霍,并不能看清船頭將領(lǐng)的身影,眼前迷霧似乎把船頭都擋住了!

  因為不需要劃槳,船員們都待在自己的槳位附近休息。

  濃霧彌漫,南霍只能清晰看見面前的四名船員:一名大胡子船員趴在船幫上伸手玩水、一名文質(zhì)彬彬的船員很文雅地坐靠船幫翻閱書籍、一名身材微胖的船員懶散地背靠船幫,吃著昨夜剩下的烤雞翅、一名長相呆板的船員干脆直接躺在船板上呼呼大睡。

  不過南霍也是很懶散地躺在船尾袋袋糧食之間。他不愛看書,肚子也不太餓,就只是看向水面上泛起的波紋發(fā)呆。直到他看見船頭有一人影逐漸靠近??聪虼^,是晨棱從霧墻中淡出,輕輕踏著船板,‘噔噔噔’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還沒走到南霍身前,晨棱就急忙說了句:“副官,我有事問你......”他步步走到副官身邊坐下,和副官肩靠肩,猶豫了一會。

  而南霍則是雙手枕在腦后疑問道:“有何事長官?”

  晨棱看向南霍眨了眨眼睛,開始不斷向他發(fā)問。

  “副官...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外國人嗎?”

  “長官...你為何會這樣想...其實......我算是半個外國人!”

  “此話怎講?”

  “我父親是白旱國人,可母親卻是銀次王國居民...”

  “銀次王國?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晨棱用左手撓了撓頭,顯然不太明白對方講得話。

  “其實我也只是聽說養(yǎng)父提起,我本人從未見過生母...”

  “哦!我總算知道,為何大將見到你會如此憤怒,他平生最恨異國人。畢竟這幾年戰(zhàn)亂不斷,幾乎所有外國居民都與白旱國敵對!”

  “呵呵,是么?看來我所定居的屹枯城還真是一個小城鎮(zhèn),從來沒有聽說過外國叛軍的事情...”南霍笑了笑,毫無顧慮的自嘲。

  “哈哈!說來也好笑,我見你長相奇特,竟以為屹枯城居民都是這種模樣,未曾想,你是有外國血統(tǒng)?!背坷庖残α诵φf道。

  “一直以來,只有我剛上至末島時,碰見的兩位漁民認出我有銀次國血統(tǒng),從前從未有人能看出?!?

  “哦?如此有見識的兩位漁民,為何我在島上時未曾見過?”晨棱的表情看起來居然得有點高興,可能是因為好奇吧。

  “野人燒了他們的屋子,后來我也和他們走散了...”南霍感到有點惋惜地說道。

  說著說著,一名興高采烈的船員站在船頭張望,他忽然很興奮地喊道:“哈哈哈!我看見前方有...山川?,綿延起伏,我可能是到白旱國啦!”

  中年船長表現(xiàn)得不以為然,上前去對興高采烈的船員叫道:“你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還沒醒酒么?這才出海三天,就算是順風直航,也不會三天就到了呀!”船長說得沒錯,船頭上的船員確實醉醺醺的,一定是昨夜岸上酒水喝得太多。

  “誒...?為什么山川會移動?”船頭上醉醺醺的船員,繼續(xù)張望,同時嘴上迷迷糊糊地說著,“好像...在往這邊靠近呢...?”

  “你是不是飲錯酒水了?”船長嘲笑著用左手的手指,戳了戳醉酒船員的肩背說道,“山川會移動?說吧,你昨夜究竟喝了多少瓶酒!”

  “不...山川真的在動誒...?”醉醺醺的船員扶著船頭,繼續(xù)盯住前方觀察。忽然!一支飛箭從濃霧中竄出,直接插在船頭上,嚇得醉酒船員直接向后仰身摔倒,屁股重重砸在地上。

  這支飛箭就像是鼓錘敲打戰(zhàn)鼓,‘咚’的一聲,直接插在船頭木板上!箭頭也深深嵌入木板,是很用力射出的一支飛箭。

  這支飛箭打破了迷霧環(huán)繞的寂靜,船員們內(nèi)心都十分驚慌,紛紛半蹲著,將手搭在劍柄上,四處觀察船身周圍。就連船長也半蹲下來,依靠翹起的船頭作掩護,開始探頭窺探前方。

  沒過多長時間,船頭方向又繼續(xù)飛來了三四支箭猛地插在船頭上,嚇得船長立馬畏懼地縮回腦袋,不過他又很憤怒地朝前方高喊:“是誰!敢放暗箭!”

  “是你大爺!”船頭前方迷霧中,傳來了年輕男人譏諷的喊叫聲,接著又傳來了群人哄堂大笑的聲音,明顯是敵軍在嘲弄船長。

  船長被激怒了,他一臉憤怒地轉(zhuǎn)身看向綠袍戰(zhàn)士,用手指著一些看似老練的戰(zhàn)士小聲下令:“你、你還有你,過來!”被點名的戰(zhàn)士輕輕拔出腰間短劍,然后半蹲著往船頭方向聚集,等待號令。

  “膽小鬼!等著被你爺爺痛宰吧!啊哈哈!”遠處迷霧中繼續(xù)傳來了年輕男人譏諷的喊叫聲。船長無法平息憤怒,也躲在船頭后方對迷霧中的敵軍怒喊:“你們才是膽小鬼!有能耐你別放箭,過來咱們殺個痛快!”

  “上前殺你,臟了你爺爺我的手,我才不過去呢!”敵軍繼續(xù)叫囂,緊接著又飛來三四支弓箭插在船頭。

  這次船長徹底被激怒了,他都不小聲下令,直接站起身大喊:“所有待在原地的槳手,給我劃槳!沖過去撞死他們!”說完,仍然待在槳位上的槳手立即坐下,把長長木槳伸出槳孔,開始胡亂劃槳向前。由于沒有統(tǒng)一節(jié)奏,所以戰(zhàn)船前進得很慢。

  待在船尾的南霍和晨棱見戰(zhàn)船開始移動,都悄悄走到船頭,躲在船長身后。他們也將手搭在長劍劍柄上,有點緊張不安。

  每當戰(zhàn)船前進一點,敵軍發(fā)射弓箭的頻率就越快。船頭插滿了箭枝,而戰(zhàn)船上的槳手也開始逐漸統(tǒng)一節(jié)奏,劃動得越來越快。

  隨著戰(zhàn)船快速向前,果然!前方也出現(xiàn)了一艘突襲戰(zhàn)船,敵軍戰(zhàn)船上都是只身穿皮革胸甲的叛軍!從外觀長相來看,好像也是白旱國人,若不是逃兵,也一定是海賊!

  “繼續(xù)劃!撞上去!”船長對身后使出全力劃槳的槳手們大喊道?!簦」?!呼!哈!’戰(zhàn)船上的槳手們也很有氣勢地大聲戰(zhàn)吼,同時繼續(xù)用力劃槳。

  只聽見‘砰!’的一聲,戰(zhàn)船猛地震動,船頭徑直沖向敵船左舷!敵船上三名無甲、穿紅短袍的青年弓箭手直接被掀翻到海里,敵船被撞得差點翻船!敵船上的幾名士兵也都摔倒在地!或是差點跌入海中!

  見到敵船士兵摔倒,船長感覺時機已到,他轉(zhuǎn)身立刻張嘴大聲喊道:“拔劍拔劍!給我沖?。⒐馑麄?!”這時,兩船側(cè)舷斜挨著靠近,只有一肩的距離。船長高舉短劍身先士卒,躍身跳入敵船甲板,準備大殺特殺。

  晨棱本來也想跟著船長一起沖殺,但是南霍卻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將領(lǐng)拔劍沖鋒。將領(lǐng)情緒激動地小聲問道:“副官?。磕氵@是干什么?”

  “敵人敢放肆挑釁,一定是有十足把握,我們不要上去送死!”南霍也很是激動地嘗試解釋。

  就在船長帶著戰(zhàn)士們沖鋒的時候,敵船上的年輕士兵也立刻起身反擊,有的舉圓木盾持砍刀、有的拿長矛、有的拿弓箭。

  船長沖上敵船,看準了面前一名拿弓箭的年輕士兵:這名年輕士兵慌慌張張準備抽出箭袋中的箭枝。但是船長立馬沖上前去,直接揮劍劈砍弓兵頸部,只見劈下的劍刃瞬間深深插入弓兵頸脖!船長又快速抽回劍刃,隨即鮮紅血液便從士兵頸部噴涌而出,灑了船長一臉!而年輕的弓兵卻捂著脖子側(cè)躺在地上掙扎,血液浸染了他青澀的臉龐。

  也許是因為憤怒,船長表現(xiàn)得十分無情。跟在船長身后的綠袍戰(zhàn)士們也相繼跳上敵船,舉著短劍準備戰(zhàn)斗。

  可是沒過一會,船長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失策了!敵軍像是早有準備,故意埋伏等待撞擊,因為船頭船尾都布置了三四名弓箭手,沒有盾牌的綠袍戰(zhàn)士簡直就是活靶子!緊接著,敵軍弓兵交叉射擊,快速發(fā)射飛箭!

  許多綠袍戰(zhàn)士還未跳上敵船,就已經(jīng)腹肋插滿箭枝,只得倒地不起,或跌入海底!

  一名持戰(zhàn)矛的年輕士兵忽然從船長右邊冒出?在船長剛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面對的時候,自己的腹部卻在眨眼間被戰(zhàn)矛刺穿!船長像肉串一樣被長矛桶穿,然后被年輕士兵發(fā)瘋似地推到船頭,釘在船頭上!

  釘在船頭的船長感到腹部一陣絞痛,他渾身發(fā)軟,看向敵船甲板:只配有一把短劍的戰(zhàn)士節(jié)節(jié)敗退,像螻蟻一般被追逐砍殺。敵軍大多身披有皮甲、武器精良,綠袍戰(zhàn)士根本不是對手。許多站在甲板邊沿的綠袍戰(zhàn)士直接被踢入海中。

  船頭一名正忙著射殺逃兵的年輕弓箭手,扭頭發(fā)現(xiàn)了身旁還在掙扎的船長。他直接抓著一支飛箭刺向了船長的胸部,給了中年船長最后一擊,讓船長不必再看自己手下的戰(zhàn)士被殘忍殺害。

  看見船長死去,僅剩十名傷痕累累的船員跳回戰(zhàn)船,都丟下武器跪地舉手投降。但是這些船員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六名年輕的敵軍弓箭手繼續(xù)射擊,還沒等降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人人身插數(shù)支箭!綠袍戰(zhàn)士只能悲觀地望向剛剛死去的船長,像刺猬一樣倒地掙扎。

  可是弓箭手們卻沒有射殺蹲在船頭的南霍與晨棱,也許因為他們是軍官,也許是因為他們沒有反擊。

  一名長相兇惡、留濃密八字胡的叛軍首領(lǐng),他跳上滿是尸體的戰(zhàn)船,走到南霍、晨棱面前放肆地大聲叫囂:“小子!你給我放下武器投降,大爺我饒你不死!”

  晨棱無法接受這種挑釁,握緊雙拳準備拼死一搏,可是站在身旁的南霍卻拉住了他左手臂,阻止他上前反擊。

  緊接著,南霍先是丟掉了自己的頭盔,然后也抓起晨棱的頭盔丟掉,再拔出長劍扔掉。晨棱無奈,也跟著拔出長劍扔掉。將領(lǐng)和副官雙雙跪地舉手投降。

  當然,晨棱是十分的無奈,但是他也同樣十分信任南霍,知道投降一定是別無選擇。

  叛軍首領(lǐng)仰天大笑三聲,然后奸笑著,從身后取出兩個裝野果的棕色麻布袋,很粗魯?shù)胤謩e套在兩人頭上、再用細麻繩圍繞脖子綁好麻袋固定。

  南霍眼前被麻袋蒙蔽,只能感覺到自己身前的雙手又被粗繩捆起,然后自己像物品一樣被隨意拖走。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腿被隨意踩踏、踢踹。

  南霍此時很恐慌,也許自己不應(yīng)該屈服,而是和晨棱一起拼死一搏。

  那樣也許死得明白!

  現(xiàn)在又是只能將性命......

  交給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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