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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獵捕華夏魂

小說:神棍杖仙記作者:碼字未生金時間:2020-12-17 18:12:29

  對于泰國降頭師阿努蓬入境中國,相關(guān)單位一直保持著嚴密監(jiān)控,綜合各方回饋的資料滙總分析,而做出了嚴密的布署,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了司覺從當(dāng)?shù)毓砘昕谥兴弥馁Y訊。

  三日后。

  大別山脈最高峰白馬尖,山勢陡峭樹影重重,午夜的深山野林梟鳴獸吟。毫無預(yù)警下動靜突起,一陣鳥翼振翅聲之后,五米外的草叢處,正上演著一場求生與獵殺的生死搏斗。

  半響,鼠類吱叫哀鳴隨著振翼聲而離去。叢林法則被殘忍的進行著,食物錬的垂直階級森嚴,不容挑釁與褻瀆。

  動物如是,人類亦如是。

  M-200狙擊槍突出于野戰(zhàn)偽裝之外,槍身凝止有如淵停岳峙,絲毫沒受到昔才五米外的騷動所影響,冷靜至近乎冷酷,持槍者無疑是狙擊界中的絕對菁英。

  這名菁英狙擊手并未配置觀察員,本該屬于觀察員的位置,如今卻被一個小男孩所取代,兩人緊緊相依,殘酷與天真共處在午夜叢林中,這強烈的反差畫面雖然突兀,卻又有種令人難以言喻的和諧。

  司覺支著下巴蹲在狙擊手之旁,半響,他終于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長達2個多小時的沉默。

  “剛才我聽到水聲了,你是不是偷尿尿?”司覺邊問邊以蹲行方式移動,將自己移到地勢較高處,唯恐被波及的態(tài)度極其明顯。

  狙擊手并沒有開口回答,僅以扶槍的左手姆指點頭承認。

  “你在這里監(jiān)視幾天了?”司覺又問。

  沉默的二根手指豎起代替了回答。

  司覺再問:“兩天?那你有穿尿布嗎?”

  對方足足停頓了十多秒,然后姆指再度點頭。

  司覺一聲長‘嗯’,聲音中含著佩服、理解等諸多情緒。一名執(zhí)行任務(wù)的專業(yè)狙擊手,在隱匿與長期監(jiān)控等考量下,幾天幾夜紋風(fēng)不動的堅守制高點,吃喝拉撒就地解決,這樣的事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狙擊手左眼抵著狙擊鏡,右眼余光感覺到司覺低頭望著自己,耳里傳來撕開包裝袋的唰啦聲,一會兒之后,這呱噪的小男孩又開口了。

  司覺語氣真摯誠懇道:“你兩天沒上大號,一定很想拉粑粑?你盡管拉,別管我,不用不好意思?!?

  淵停岳峙紋風(fēng)不動的槍管第一次因情緒而顫動。

  司覺將手上的東西湊往狙擊手嘴邊,語氣依舊真誠,“你一定也餓了,這是士力架巧克力,你不用動,我來喂你吃就可以了,對了!你在拉粑粑了嗎?”

  邊拉邊吃?狙擊手心里暗暗吶喊著“天吶!誰能來把這煩死人的小鬼帶走。”

  足踩落葉枯枝的咔喳聲由遠而近,幾名男女彷佛聽到狙擊手的召喚一般,以上身微伏的步行姿勢,四個人走到了司覺身旁。

  四個來人中,一名軍服上有著中尉軍銜的彪形大漢領(lǐng)頭而行,隨后的兩男一女則是穿著和司覺一模一樣的夜行服,遠遠見到司覺就隔遠招呼示意,明顯都是中國‘異能局’的內(nèi)部人員。身著軍服的中尉大漢刻意壓低音量,聲小卻不失渾厚的問道:“目標(biāo)開始動作了嗎?”

  殂擊手點了一下頭,嘴里念出一串座標(biāo)。彪形大漢迅速按照著座標(biāo)調(diào)整激光夜視儀,罩于黑色帳棚內(nèi)的監(jiān)視屏隨即傳出畫面,只見監(jiān)視畫面指向?qū)γ嫔筋^的一處懸崖峭壁,峭壁下人影幢幢,十幾個人各據(jù)地形持槍嚴密戒備著。

  經(jīng)過幾個角度切換的畫面后,中尉大漢神情慎重道:“從所選擇的掩蔽位置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絕非庸手,他們?nèi)莵碜越鹑堑膫虮?,手上火力也十分強大?!?

  焦距拉近的畫面中出現(xiàn)兩名企圖登崖的男子,40歲左右的中國籍男子率先攀巖而上,另外一名五官明顯帶有南洋特征的泰國中年男子隨后跟上。

  “準(zhǔn)備攀崖上去的那兩個家伙,中國籍男子名字叫陳文吉,是個專干盜墓勾當(dāng)?shù)幕斓?,沒想到今天倒是升級當(dāng)了帶路的漢奸,另一個泰國籍男子就是你們這次的目標(biāo)‘降頭師阿努蓬’,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中尉大漢明顯用的是征詢語氣,由此可見在主輔位置分配上,軍方只是協(xié)同輔助的角色,主導(dǎo)權(quán)則在司覺及兩男一女之手。

  其中唯一女子年紀看起來約在二十上下,刻意打扮的成熟之下,隱藏著稚嫩的青春氣息,尤其那清脆稚氣的聲音,在在都證明了這是一個扮成熟的小蘿莉。

  小蘿莉走到只矮自己半個頭的司覺面前,纖纖玉手溫柔的將司覺頭上被山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梳攏捋服,嗔怪道:“不是給你申請了支配槍,你為什么沒帶在身上?”

  對于猝不及防的狎昵之舉,司覺好不容易才忍住掙扎,但是忸捏羞臊的反應(yīng)還是在12歲少年的臉上出現(xiàn)。

  小蘿莉掐著司覺的臉頰嗔怒道:“你剛才那是什么表情,不是說好是一家人,姐姐關(guān)心弟弟,身為弟弟的你為什么用那種表情傷姐姐的心?”

  另一名瘦高青年表情頗為不悅的插嘴道:“這小子不識好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可你就由他去吧?!闭Z氣酸意沖天。

  此話一出有如點燃火藥包,自己可以恣意蹂躪司覺,卻不代表旁人可以對司覺落井下石。小蘿莉柳眉倒豎怒道:

  “閉上你的嘴,要你黃達多管閑事!我要你帶來的東西拿來!”

  小蘿莉搶過瘦高青年遞過來的腰包,伏身替司覺系在腰際上,“里頭一些應(yīng)急的東西都是咱們媽…那個…嗯…蓮…姨替你準(zhǔn)備的,你再敢不帶上,保證蓮姨回來收拾你,還有姐幫你把這戒指戴上,上頭繞著十米長的‘全導(dǎo)體’魂導(dǎo)金絲,若是遇到不長眼的,就給姐狠狠的抽,聽到?jīng)]?”

  一聽到魂導(dǎo)合金,司覺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的眨,兩只大眼睛也閃出數(shù)個十字小星星。

  任何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會扛不住誘惑,立刻試將起來。急不可耐,司覺第一時間將魂力灌注于戒指之中,眾人只見一條幾乎透明的細絲有如毒蛇昂首般,七寸金絲翹立而起,絲隨意動如臂使指。

  緊接著司覺雙目精光一閃而過,七寸金絲咻的向前方怒射,七寸筆直拖曳著數(shù)十螺旋,噔的一聲輕響,瞬間繃直的有如一支十米長針,十米盡出魂導(dǎo)金絲,以違反地心引力的無重力狀態(tài),水平又筆直刺穿深夜的冷空氣。

  魂導(dǎo)金絲直繃繃的晃蕩,眾人目瞪口呆艷羨不已,卻不知還有一個‘人’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紅衣魂體驚恐的看著面前三寸晃蕩的絲針,那個只有司覺才看得見的女鬼。

  “隊長!這不合規(guī)定,一個未通過考核的練習(xí)生怎么可以配備魂導(dǎo)武器?況且還是純度最高的魂導(dǎo)金屬?!笔莞咔嗄辍S達’羨慕至妒火中燒,忍不住出聲抗議。

  瘦高青年口中的隊長是個體格結(jié)實的中年漢子,也是當(dāng)中年紀最大的資深成員。結(jié)實漢子摸了摸自己身上配置的魂導(dǎo)鞭索,意味深長的看了黃達一眼道:

  “那東西八成是司覺的干媽送的,也只有魂導(dǎo)金屬研發(fā)者之一的‘薩蓮娜’才送得起這么貴重的武器,那條純魂導(dǎo)絲足夠生產(chǎn)出二百條我這種魂導(dǎo)鞭索了,差距啊!”

  聽到了結(jié)實漢子口中提到了‘薩蓮娜’,黃達也一下子如泄了氣皮球般蔫了,索興將頭撇向一邊,眼不見為凈。

  遙望對面山崖處。

  泰國降頭術(shù)大師“阿努蓬”傲立于一個山洞前,手中的‘指鬼針‘則瘋狂的顫動著,如此強大波動的陰鬼,縱使一生養(yǎng)鬼無數(shù)的降頭師也是生平首見。

  阿努蓬身旁尚有一人,明顯擔(dān)任向?qū)Чぷ鞯闹心觋愇募吐曊f道:"中國穴葬盛行于春秋百越,絕于秦漢,后來閩越一脈避往閩北。穴葬的習(xí)俗雖然在閩北延續(xù),但墓中的人大都是富貴之家、百姓之流,和大師想找的‘東西’好像不符合?"

  陳文吉,42歲,盜墓這勾當(dāng)卻足足干了30年,自12歲第一次隨父親摸金至今,干得都是土穴陵墓倒斗的技術(shù)活,至于這種山穴懸棺,身為此行高手的他是看不起的,在同業(yè)中,也唯有不入流的盜墓賊才會饑不擇食的對這類墓穴下手。

  陰鷙的五官擠出了難看的笑容,阿努蓬難掩心中興奮。

  “陰鬼是不分貧賤階級的,管他是帝王還是百姓,只要鬼階高,其它都可以無視。你看此處除了鬼氣沖天外,還有懾人的殺伐之氣,只有經(jīng)過戰(zhàn)場血腥的洗禮,才能造就這滔天殺氣。”

  阿努蓬又道:“是武將!這絕對又是一個武將,文化古國果然底蘊深厚,居然在幾天之內(nèi),讓我旗下再添一名強大陰鬼武將,真是大運難擋,天助我也??!”

  “走!進墓!”降頭師阿努蓬難掩心中興奮。

  火把的光線明滅不定,陳文吉手持火把率先進入山洞,以他多年累積的經(jīng)驗判斷,這個未經(jīng)人工雕鑿的天然洞穴必有古怪。只見狹長深幽的山洞,由東向西延伸,這樣的座向和一般古墓坐南朝北大相逕庭,可見這深邃的通道之后,必然別有洞天。

  筆直前進十多米后,一個轉(zhuǎn)折,方向略微朝北,地勢高度也明顯遞減,讓人隱約有一種朝山底深處前進的錯覺。短短十分鐘內(nèi),兩人早被無數(shù)轉(zhuǎn)折弄暈了方向,前進的步伐也越加謹慎小心。

  領(lǐng)路前行的陳文吉一聲驚噫,停步俯身,一陣摸索后,在數(shù)寸積塵中摸出了一個物件。看清此物后,陳文吉臉色越顯沉重,他低聲道:”請大師相信我的誠信,不是我背信提價,而是事情有變,事成之后我要加到200萬?!?

  阿努蓬聞言后,他的嘴角微微一動,言簡意賅問道:“理由?”

  陳文吉將手上之物置于光線下,一個厚半寸,略帶弧度的不明碎片,從外型猜測,應(yīng)該是古代器皿的碎片部件。

  “這東西是青銅材質(zhì),可見這個古墓年代相當(dāng)久遠?!?

  阿努蓬聞言后疑惑未解,冷道“接著說。”

  “我手下兄弟也要吃飯,本以為一百萬酬金,外加墓中古物的變賣所得,足以讓一幫兄弟逍遙三兩年,只是萬萬沒想到大師找上的墓穴年代居然如此久遠,青銅器是國家列管的文物,脫手不易,所以我才……。"

  "同意,繼續(xù)前進。"阿努蓬不假思索點頭答應(yīng)。

  手上的碎片雖然不值錢,但陳文吉仍將它小心放入背包,并從背包里拿出一支大功率手電筒,開關(guān)一開,整個山洞大放光明。

  兩人愕然發(fā)現(xiàn)置身于一個狹長石室中,地上散落著幾具人類骸骨,骸骨之后則是石室盡頭的另一個入口。

  人工修整過后的石壁,依然凹凸不平,這讓本就斑駁的壁畫更難辨認。駐足端詳甚久的陳文吉引起了阿努蓬的不耐。

  ”看出什么?“

  陳文吉彷佛入了神,并未答話,看完‘壁畫’后他從背包拿出工具,像個清潔工般,小心翼翼地將地上塵土掃往石室兩側(cè)。4具大致完整的骨骸重見天日,明明一眼望穿不用再數(shù),陳文吉仍是刻意的一路數(shù)去,”一二三四,共有四具,看來大師今天要敗興而歸了。“

  阿努蓬揚了揚眉,示意對方繼續(xù)說明,陳文吉續(xù)道:“雖然此墓建于山縫洞穴,但依這個古墓的格局,我們所在之地絕對是殉葬坑。再按種種證據(jù)判斷,這墓穴年代,至少可以上溯至春秋戰(zhàn)國。問題就出在殉葬人數(shù),按周禮制,殉葬人數(shù)是有嚴格規(guī)笵的,男單女雙,絕不逾禮,4可是雙數(shù),所以這墓穴所葬之人應(yīng)該是女的,中國歷史我還是懂得一點,我可不記得那時代有什么女將軍。”

  說到了最后,陳文吉話中隱約有了調(diào)侃之意。雖然干的是非法勾當(dāng),但身為中國人,他還是有他的心理底限,出賣國家引狼入室的勾當(dāng),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罪惡感。

  幾天前,陳文吉在‘六安市’親眼目睹了一場詭異事件,他當(dāng)時站在遠處,看著阿努蓬對著虛無的空間手舞足蹈、怒吼咆嘯,狀若瘋狅的他,彷佛在攻擊著現(xiàn)實中并不存在的虛無對手。

  荒謬畫面卻讓人一點也笑不出來,飛沙走石漫天蔽月,那當(dāng)下,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眼睛,他無比確信自己站在戰(zhàn)場外圍,而戰(zhàn)場核心處的激烈戰(zhàn)斗,則是那么地真實,那么也確切的進行著。

  良久,位于住宅區(qū)的千年古墓中,無聲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當(dāng)阿努蓬一身狼狽走向自己時,陳文吉真心希望阿努蓬是失敗者。

  逐漸走近自己,阿努蓬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清晣,大戰(zhàn)之后的疲憊,仍然掩飾不住得逞后的滿臉笑意,陳文吉不禁心中大悔,這么一個曾讓項羽怒極恨極,讓劉邦愛之憎之的一代梟雄,居然再次飲恨呑敗,從此流落南洋,沉淪于恥辱的深淵之中。

  古墓中出現(xiàn)短暫沉默,阿努蓬似乎無法接受墓主是女人的說法,未久,一陣調(diào)侃的笑聲打破寧靜。

  陳文吉不冷不熱笑道:“英雄身邊總要有美人相陪,大師能為數(shù)天前六安所獲的華夏英魂設(shè)想,為他老人家找一個女伴,這是件大大的好事?。》凑缒?,陰鬼是不分階級,當(dāng)然也就不分男女,不論男鬼女鬼,能堪大用就是好鬼。哈哈哈,我們還繼續(xù)嗎?”

  阿努蓬若有所思的看了陳文吉一眼,點頭道:“當(dāng)然!帶路!”

  陳文吉雙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詞,小心翼翼的避過地上骨骸,朝另一端入口走去。就在他即將走進入口的剎那,忽然一道氣流劃破凝止的空氣,入口內(nèi)一陣陰風(fēng)緊接涌出,陳文吉的反應(yīng)極快,他斜身一閃之余,仍不忘提醒身后的阿努蓬。

  “小心!”

  叫聲方落,陳文吉才知自己過度自信,本該錯身而過的不明威脅,居然凌空一個轉(zhuǎn)折,如影隨形的再次追向自己,陳文吉見勢,一個伏身再避,右腳同時蹬向石壁,再度變向后,陳文吉這時才尋到了空檔,轉(zhuǎn)頭看清來物,這一看不得了,一張腐朽干癟的陰森鬼臉映入眼里,其速之快,已是近在咫尺,陳文吉不禁心中大嘆一聲“我命亡矣!”

  就在心中絕望的同時,陳文吉忽然感到后領(lǐng)一緊,其身后的阿努蓬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領(lǐng),一股沛然而至的外力介入,又一次改變陳文吉的方向,將他朝洞外入口處甩了出去。

  救下陳文吉后,阿努蓬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tài),滿臉欣慰的看向襲面而來的鬼臉,他大笑道:“哈哈!少算了一個,第五個報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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