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半作妖：試驗！

　　今日第二更來了，周末發(f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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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出來，正碰上趙里正趙爺爺，黃家出了這潑天大事，作為里正，趙爺爺當然得來看看；黃家如果要報官，就得趙爺爺出面到縣衙報備，但是縣衙本就個絕戶門，尤其亂世綱常崩亂，沒事兒進去扒層皮，有事更是毀家破財常見；黃家明顯不想報官，也是人之常情。

　　趙爺爺例行公事問候安慰一番兒也是常理，出來正好和有恒.七郎兒等并作一行出了黃家；路上趙爺爺好像自家自說，也好像有意如此：“嗨！真想不到，二牛那個直性娃竟然如此狠心，忘恩負義不外如此??！”

　　有恒.七郎兒愕然，相互對視，二牛和有恒.七郎兒哥們，常來趙家.劉家，人性品質(zhì)，爺爺豈有不知，這般兒說話不是昧著良心！

　　只見爺爺來回打量二人，徑直往家走，嘴里嘀咕：“年輕人啊，少沖動些兒好啊，人生百態(tài)自有起因，外人就少參合最好。”

　　二人終有所悟，黃家此事不管內(nèi)因如何，既然人家不愿聲張，明顯要拿二牛頂賬；家族的事可大可小，外人一旦介入，弄不好就要惹一身騷，甚至更糟。二牛一個下人，爺爺可沒心事為他操心！

　　這是見二人和二牛關系不錯，又血氣方剛，怕他們粘上惹事，就事先提醒吶。

　　可是眼見自家兄弟蒙冤，一家都有性命之憂，二人又真的能坐視不管嗎？

　　趙爺爺有辦法，你七郎兒不是拿來了水車圖案，又有誰個知道是否有用，得，你二人就別干別的了，就派給你們幾個木匠啥的到后院池塘里折騰出個水車樣品，兩天就得弄好。

　　這是把二人拴在這里沒時間出去瞎攪亂，他以為這水車難弄，兩天絕對弄不出來。

　　其實就是最簡單的腳輪機械原理，又有圖紙在那里，幾個木匠等七郎兒吩咐三遍后都已經(jīng)熟的不能再熟悉，七郎兒又是讓他們分工制作一部分，更是簡單了；二人一合計，組裝也是明兒的事，今兒得出去，就是最后真的救不了，也是盡了力，省的良心不安。

　　七郎兒去的是河邊，有恒去的是一幫子哥們的家里，鯰魚有毒或是在水袍子里事先下的，去查查；再有，水泡子里可不只是一條鯰魚，要是別的也有毒可麻煩了，魚兒昨晚都分下去了，要是還有中毒的事情更是大發(fā)了。

　　結果，那個水坑沒事，依然有半下子水，還有魚兒游動；各家吃了魚的也沒事，都歡蹦爛跳的。

　　二人碰面一合計，都放下些許心事，可是問題又來了，都沒事，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呢？難道真是黃家內(nèi)部在搗鬼，要真這樣，二人絕對有心無力了。

　　二牛一家真慘！

　　二人只有嘆氣，想起和大牛.二牛等一起的歲月，仿佛就像西天的彩霞，不覺間被黑暗吞沒，留下的是黑蒙蒙的回憶。

　　“二牛一家真慘！”娘和嫣然正圍著飯桌吃飯，當然少不了七郎兒，菜是昨兒二嫂送的燉羊肉，還有就是燉魚，也是昨兒分到的，是黑魚，清燉好吃。如今，在七郎兒的調(diào)教下，嫣然也是把做菜好手了。

　　可是七郎兒吃的有氣無力，可不像往常見好吃食護食搶的歡。

　　娘嘆氣，夾了一塊兒羊肉就往七郎兒嘴里硬填，嘴里埋怨：“正長身子，不吃好那成？別多想，人死天注定，二牛一家這是有災星進門，擋不住的。嗨！”

　　七郎兒可不信命，知道這里面有事，絕對不是命災那么簡單，可是……。牛肉燉鯰魚，如果是道菜，七郎兒自信絕對應該記得，前世已經(jīng)把吃的研究的骨子里面了，如果這倆東西放到一起那么好吃，就絕對應該有這道菜；沒有是一定的，又好像聽說過這個，會是誰說的呢？

　　頭疼！昏昏的頭痛欲裂，不想了：“嫣然拿酒來！今兒心煩喝點?！?

　　七郎兒一家不寬裕，不是年節(jié)沒酒喝的，這半壇子水酒還是二哥送來的，一直舍不得喝。嫣然看母親，母親唯一猶豫，還是說：“拿來吧，省著惦著?！?

　　娘和嫣然也多少喝些兒，半壇子也就五斤左右，這年代的水酒，就是武松一連就灌十八碗的那種，和前世的啤酒差不多，七郎兒自己喝了三斤多，平時絕對小意思，可是今兒有心事，就多了。

　　七郎兒酒德好，喝多就睡，被嫣然扶持著就睡下了。

　　娘和嫣然有些酒意，自然興致大好，早早的跑進自家床上尋樂子去也。

　　也不知道睡到何時七郎兒醒了，是被一個夢驚醒的；夢里，七郎兒和家人團聚了，其中就有姥姥，要知道七郎兒可是在姥姥家里長大的。七郎兒驚醒，迷迷糊糊的就覺得渴的厲害，當然一肚子酒醒來當然渴。自個下地到缸里舀了一大舀子冷水就灌下去，終于清醒，想到前世已經(jīng)過世的姥姥有些酸意沖鼻，不由嘆氣，人死如燈滅，了無痕跡，哪會有來世！可是自己又能借尸還魂又怎的解釋？

　　姥姥，對，就是姥姥小時候對七郎兒說過：鯰魚和牛肉犯頂，放在一起燉會有毒的，吃了能死人！但是也有解法的，好像……。七郎兒急不可耐了，抓耳撓腮的在院里轉，又舀了一瓢水澆到腦袋上，終于少許清醒，好像是黑豆甘草還有人乳！差不多。

　　七郎兒大喜，也沒管半夜三更的，立馬大喊：“李強.嫣然快起來！”

　　嫣然可是驚醒后大驚失色，見自個正被夫人摟在懷里酣睡，以為七郎兒發(fā)現(xiàn)了呢，胡亂爬起就捏腳跑到自己的屋里才敢答應：“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作甚？”

　　作甚？人命關天的大事！

　　七郎兒已經(jīng)跑到廚房點起了油燈，有鯰魚，在木桶里養(yǎng)著吶，牛肉不用說，就是腌制的；黑豆.甘草家里也有，都被起來的嫣然翻出來了，可是沒人乳??？五嬸子正奶孩子，倒有，可是半夜三更的咋去啊！

　　娘也起來了，李大一家都起來了，都迷瞪瞪的揉著睡眼望七郎兒，這半夜的發(fā)哪門子的瘋？難道是那半壇子酒有問題，把人燒壞了？

　　七郎兒站在院里大喊：“我要試驗！能救二牛一家的試驗，人命關天的大事，大家都辛苦吧！”

　　阿彌陀佛！能救人當然好，可是啥子叫試驗，又有啥子試驗能救二牛一家子？大家大眼瞪小眼，迷糊一片。娘親更是把手兒搭在七郎兒頭上，看他是否發(fā)燒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