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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征招民夫

小說:五代竊國作者:一字營時間:2020-12-17 17:34:52

  劉響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好容易剛從南村把那個‘害’自己的小丫頭弄了回來,便被他老頭子發(fā)現(xiàn)了。一番教訓不說,只一句,事情不能鬧大,便把自己送進了縣城,還好他把那丫頭也送了過來。

  可惜,劉響最終還是沒能得到人,那丫頭倒是個剛烈的主,趁著趕路的時候盡然不知從哪里尋來了一根木刺。也許是知道進了城,她絕沒有機會清白的離開了,剛剛關進劉家大院她就把木刺送進了自己的脖子,下人也不敢伸張,只好半夜裹了送出城,拋尸荒野。

  劉響更沒想到是,那丫頭的哥哥盡然敢闖進家里來,上次打成那樣都沒死,還真命大,‘不過這次不玩?zhèn)€過癮,你想死我都不會讓你死的?!?

  劉響惡狠狠的打著注意,不過這之前,他要應付一下自己的老爹,也不知道為什么老頭子盡然深夜趕往這里。

  “爹,你怎么深夜還來了?您可得保重!”

  “哼,你還關心你爹身體?家里怎么亂糟糟的?剛才干什么呢?”

  “噢,一蟊賊而已?!眲㈨懣刹粫档秸f這是自己闖的禍。

  “你馬上去收拾一下,明后天就準備離開遂州,這里不太平?!?

  “啊?又趕我走,去哪里啊?不去成嗎?”

  平時,只要劉響這么抱怨的話,劉黑頭都會大發(fā)雷霆,所以劉響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不過,奇怪的是今天老頭并沒有生氣,而是認真地解釋:“昨天,咱們南浦鎮(zhèn)又來了二百防軍,你老子和領軍左伍有些交情,所以就打聽了一下,他說,怕是遂州這邊要大打一仗了。你先去施州姥姥那里避一避,戰(zhàn)事過了我再接你回來?!?

  “噢?!崩项^子說得很認真,看來事情比較嚴重,劉響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只應了一聲?;仡^想想,劉響問道:“爹爹不走?”

  “不走了,老了,再說,劉家的產(chǎn)業(yè)都在這遂州,他們打他們的,一般沒事的,把咱們殺了,誰來繳稅?!?

  ……

  從簡州陽安到遂州翻過普州北部的婆娑山脈后有兩條路,一條是陸路,直接向東進入遂州方義,則可入州府遂州城;還有一路則是下安居河,順流而下先入普州安居城,轉道東南進入遂州青石縣。

  婆娑山成南北向,山脈并不高,山脈東側向陽,多以矮松等植物為主,初秋早晨的陽光照射期間,樹蔭下的光亮斑駁點點,看起來很是脆亮,只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

  此刻,一處蜿蜒盤踞的無名山道上,一行軍士正在艱難的跋涉著。行進的隊伍并不是很整齊,士兵也是兵甲殘破,滿臉塵土硝煙,各個小隊零零散散,前前后后稀稀拉拉,就像那些斑駁的光點一樣,撒滿了整個山頭。

  不過,也有例外的,正山腰上,有一隊人馬步伐矯健,隊列鮮明,總人數(shù)約莫百人的樣子,而走在這隊軍卒中間位置上,有一位二十三四的年輕人,他衣甲鮮亮,戴冠配劍,一看就知道是個重要人物。

  “二將軍,過了前面的關嶺,就是遂州了。”年輕人正走著,身旁一個都尉裝扮的老將指著前面依稀可見的遠處山崗說到。

  “嗯,知道了!”被稱作二將軍的年輕人神色憔悴,似乎并不關心前方還有多遠。

  “那您看咱們到了遂州,是北上還是向東?”

  “你拿主意吧!”搖搖頭,他還是一幅沉淪的表情。

  “啪”一聲脆響,都尉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一個大耳光送了上去,盡然以下犯上,少年人顯然也沒料到,一下子定住了身子,有些不知所措。不光年輕人,似乎所有人都被這一耳光打蒙了,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沒有人開口。

  “你要這樣到什么時候,從簡州出來時剛剛得知董帥的消息,就不說什么了,現(xiàn)在你還不清醒,難道你要董帥死不瞑目嗎?你要看著董家就此葬送嗎?”被叫做七叔的都尉指著年輕人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著,而遠處的其他人也紛紛停下了腳步,蹣跚著圍攏過來。

  “七叔,大半人馬都沒了,爹爹手下叛的叛,逃的逃,我拿什么給爹爹和大哥報仇?爹爹都斗不過他們,還能做什么?”拽緊了自己的衣角,少將軍聲音很低,情緒卻也有些激動。

  “沒人又怎么了?當初將軍不過是一家奴,還不是自己一雙白手打出現(xiàn)在的基業(yè)?你怎么沒人了?眾兄弟誰不曾隨將軍轉戰(zhàn)南北?現(xiàn)在這兩千精銳如果不是死心塌地擁戴將軍,會隨咱們逃到這里?”說著,七叔總算松開了自己厚重的眉頭,像是在對年輕人說,也像是在對所有人說。

  “遂州城李長義將軍一樣跟隨老將軍多年,忠心耿耿,他手下還有數(shù)千破堅軍善戰(zhàn)無比;整個遂州,還有幾萬府衛(wèi)兵,雖然戰(zhàn)力低了點,但精挑細選,拉扯萬人軍馬沒有問題,還有董帥留守東面的武晉、正夏兩軍,雖然不能完全調(diào)動,但派得力的人去,未必一點機會沒有。還有和咱們一樣倉促潰逃遂州的各路人馬起碼也有萬余!”

  “……往大了看,只要能牢牢釘住遂州,南面普州資州,東面合州果州,北面閬州等地都能以咱們互為依托,站穩(wěn)腳跟,到時候,少將軍振臂一呼,必然許多老部將都愿意回到東川軍麾下,即便有人不愿聽從將軍的,那時候他們也未必愿意投到孟知祥手下,咱們便可以東山再起,自然有為將軍雪恨之機?!?

  說到這里,七叔悲憤的指責到:“可是,你如果一直這樣死氣沉沉,如何成就大事?談何報仇雪恨?”

  少將軍無話可說,沉默好久,他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有力,最后肯定到:“七叔說得對,還有機會,趕到遂州去……”

  “嗯,依某之見,還是不去遂州城了。”看到二將軍總算聽進去不少,老都尉松了一口氣,然后這才娓娓道來:“方義長江兩縣有長義將軍主持大局,咱們?nèi)チ藥椭膊淮?,倒是靠南的青石和遂寧縣無人依托,兵力單薄,如果敵人穿插而過方義,取后路的話,李將軍那里就等于被人踩住了尾巴……!”

  原本少將軍也不是笨蛋,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對他寄予希望,所以,當老都尉說到這里,少將軍便以明白過來,不等老都尉說完他便開口了:“好了七叔,那我就趕往青石縣吧,那里比遂寧縣更靠近方義,和遂州城互援的話更好,還有,要派人通知長義叔,以便早做安排。同時也告訴他,董家老輩將領里他最知兵法謀略,所以這次遂州攻防以他為主,我等在青石聽令行事……!”

  說著,少將軍率先起身趕路,臉上的掌印未退,神色卻已經(jīng)大變了,而老都尉則是滿臉的淚花自語道:“董帥,你安心吧,二將軍一定能為你報仇的……”隨即,老都尉也邁開了步子。

  似乎剛剛的論調(diào)也給了其他人不少信心,一時間,隊伍前行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劉家大院外不遠,張左耀蜷著身體坐在偏巷的死胡同里昏昏沉沉的睡著。昨天沖了進去劉家,不過最后關頭楚夜被關押起來,張左耀便沒有貿(mào)然行動了。

  怕死?不,從他毅然決定沖進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記生死了;無論怎樣都要救楚夜,救不了也要救,不然他沒有信心面對自己的良心,沒有信心在這個亂世立足,只不過有了勇氣和決定不代表需要魯莽,楚夜被關押起來,暫無性命之憂,張左耀明白,要自己沒被抓住,楚夜才有機會活。

  后半夜里,張左耀又進入劉家兩次,可惜,劉家下人嚴格執(zhí)行了劉響的命令,把柴房看得死死的,張左耀一點機會也沒有。

  “怎么辦?怎么辦!”一晚張左耀心理就是這么叨念著,不過爬進爬出實在很消耗體力,加上這些天來兩人本來就沒好好睡過,精神又一直高度緊張,天色灰蒙蒙亮了起來,靠著劉家院墻休息一下的張左耀終于支撐不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起來,起來了……你個叫花子……”

  初秋的蜀地并不算很涼,有陽光的早晨也不是那么炎熱,張左耀不是冷醒的,也不是被熱醒,卻被人叫醒的。睜眼一看,著實嚇了一跳,眼前的人,緊衣素服,掛著皮革外甲,手握制式黑柄長槍,是府門兵丁。

  “軍爺,什么事?”自己可不能被趕走,張左耀小心翼翼的詢問。

  那知道,府兵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反而一邊直接動手推人,還一邊罵著:“去你媽的,少跟老子廢話,叫你走就走,還啰嗦個屁?!?

  剛站起身,府兵提腿便是一腳,張左耀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就出了小巷。正郁悶間,張左耀這才發(fā)現(xiàn),遠處的各個街口都有同樣裝束的士兵驅趕著或多或少的人。忽然,他想起了昨天白天百姓到處議論的戰(zhàn)事。

  “抓壯?。孔ゼ榧??或者……?”一瞬間,張左耀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計算,不過他明白,無論是哪一種,結局都絕不會好?;仡^看一看叫醒自己的那個軍爺,并沒有立即跟出死巷,而是在里面搜索起來,看來是想看看張左耀的‘窩’有沒有什么可以搜羅的。

  張左耀再看看四周,最近的一組兵丁起碼有百多米遠……“跑”,關鍵時刻,張左耀這次完全沒有猶豫,乘著府兵背對自己,張左耀一閃身就消失在了胡同口。

  也許是沒有料到人會跑,也許抓不抓無關緊要,總之,張左耀幾個閃身,一陣輕快的腳步,穿插于麻花街各家大院的側巷之中,沒幾下就不見了哪些軍兵的身影。

  “起來,起來,征招流民了,每天管一頓干的一頓稀的?!?

  “起來,起來。你個王八蛋……!”

  張左耀驚魂未定,又聽見四處都是幾乎相同的聲音。還好,看來并不是每個士兵都像剛才那個白癡,張左耀這下也明白了原委。打仗,除了需要大量的士兵戰(zhàn)斗,還需要大量的人力搬運糧草箭矢,傷員等,而戰(zhàn)爭期間流竄到城里的流民,無疑是首選,既補充了勞力,也有集中看管,預防奸細滲透的作用。而且在必要時,還可以派督戰(zhàn)隊監(jiān)督,拉上這些流民充當炮灰。張左耀顯然不認為自己合適當炮灰。躲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吱嘎”

  最后,張左耀拿起路邊的一根木棍,輕輕的推開了一間破屋的木門。之所以選這間屋子,原因就是破陋,顯然不會引起府兵搜刮的興趣;而且屋檐下結滿的蜘蛛網(wǎng),說明要么這家屋子的主人懶的不行,要么勞動力不行,前著多數(shù)伴著無能和膽小,后者好對付。

  張左耀一進屋,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屋子里盡然有三個人,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孩子躲在女人身后,而女人的手里拿著一把斑駁的菜刀。

  看到張左耀手里的木棍以后,女人手腕抖得厲害,似乎隨時都可能掉在地上。僵持半響,女人質(zhì)問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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