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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就是個賊

小說:首席的復(fù)仇逃妻作者:七月女巫時間:2020-09-05 10:14:10

心肝黑成了這樣?

每個字都如同鋒銳的刀子,一刀刀的切割著她的心臟,她所有的防線。

剛才差點宣之于口的喜悅,也都被壓住。

“差點死了?你都在說什么?”

夏程歡仰頭看著他。

看著他冰冷的面容,一瞬間甚至有些陌生。

他說的那些話聽著那么容易理解,但是卻聽不懂意思。

往前走了幾步,她伸手試圖抓住薄祁的手腕,卻被甩開。

曾經(jīng)溫柔寵溺的眼神,完全不見了,只剩下厭惡和排斥。

“夏程歡,是我當初瞎了眼,竟然相信了你的話,怪不得當初你千方百計的攔住我,讓我離蘇婧遠點,其實那個時候你就算計好了一切,是不是?”

薄祁冷冷的逼問。

不!不全是這樣!

她很想說不是。

但是喉嚨卻像是被黏住了一樣。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薄祁失望更重,手里提著的東西也扔到地上,轉(zhuǎn)身離開。

背影都帶著冷意和涼薄。

東西砸到地上有清脆的聲音。

滿地的瓷片和鮮花瓣。

鮮紅的顏色刺眼的厲害。

那還是她前不久才無理取鬧要求的,說要空運來的最鮮艷的花,做鮮花餅味道才會好。

可現(xiàn)在,這一切看起來卻格外的譏諷。

手冰冷的有些哆嗦。

夏程歡深呼了口氣,拿出手機,卻沒打通電話。

一直是忙音。

蘇婧不接電話。

怎么會突然出事,還差點死了?

明明前幾天才見到她,那個時候她的身體還很好,還談過一個合同。

她不是沒問過蘇婧,只是蘇婧自己不想承認,說不想嫁到薄家來,她們兩個的關(guān)系不算是很好,但是也不怎么僵硬,頂多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可如今……

“我要蘇婧現(xiàn)在的位置!”

打通了助理的電話,夏程歡厲聲的說道。

另一只手放在腹部,微微的有點不舒服。

卻無暇顧及。

助理那邊的聲音很遲疑。

“可是薄總說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泄露,您看這事我也很為難?!?/p>

電話那邊支支吾吾的。

本來抽痛的腹部,更是不舒服。

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腹部在難受,還是心臟絞痛的厲害。

“這是防著所有的人,還是防著我?”她突然笑了笑,語氣格外平靜,“我要蘇婧的具體位置?!?/p>

唇角上揚,但是心臟卻冷涼一片。

那種不好的預(yù)感層層蔓延,扎的神經(jīng)都在疼。

怎么可能!

那么長時間了都沒被發(fā)現(xiàn),怎么會突然變故!

她才想好了今天營造好氣氛,要全盤托出的,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情?

位置最后還是發(fā)來。

等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薄祁不在。

VIP病房。

如果不是這醫(yī)院薄家有股份的話,她也不會來的這么暢通無阻。

病房的門打開。

本來坐在病床上的人,下意識的回頭看過來。

黑長直的頭發(fā)柔順的披在后邊,在陽光下,蘇婧整個人愈加的柔弱,嘴唇臉色都蒼白的沒了顏色,下巴比之前更加的尖了。

“是你啊?!?/p>

蘇婧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柔緩而唯美。

本來她的身子骨就很差,之前為了救薄祁,被刀傷了一個腎,身體更是急劇下降。

夏程歡的心臟一緊,說不出來的滋味蔓延。

她做的這些事情從來都不漂亮,好在良心還在,試圖跟蘇婧說清楚這個問題,只是蘇婧安慰她說早就知道了,并不在意。

可……

“你哪來的?”

夏程歡眸子一緊,快速的往前走了幾步,抓住她的手腕問道。

聲音都干澀很緊,攥著她的力度止不住的變大。

蘇婧纖細的手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一看就有年頭了。

翡翠沉積著無數(shù)的歲月,一看就價值不菲。

那是薄家的傳家之寶,只給正經(jīng)的兒媳婦的。

這枚戒指應(yīng)該還在薄家老宅的,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了。很驚訝嗎?”

蘇婧秀眉擰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笑的依舊柔緩,彎起的弧度都是極其的喜悅的開心的。

“驚訝什么啊,這些不本來就該是我的嗎,我現(xiàn)在拿回來還沒收利息,這不是應(yīng)該你感激流涕的時候嗎?”

蘇婧的嗓音輕緩,每個字也都是不輕不重的。

帶著點歡快的語氣,似乎在說一個大家都認可的事實。

之前那些不好的預(yù)感,現(xiàn)在更重了,寒意順著脊梁骨蔓延。

夏程歡的手還保持剛才的姿勢,手掌彎曲有些虛空的攥著,手背都有些泛白。

渾身冷的止不住的顫栗。

看著眼前的人,牙齒都發(fā)冷的厲害。

“生病差點死了?!彼龗哌^床上的人,“這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是不是?”

她很少以惡意揣測人,而現(xiàn)在這個念頭卻呼之欲出。

所有的細節(jié)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提醒她這個可能。

哪怕她不愿意相信。

蘇婧眉眼依舊是彎著的,似乎心情很好,還攤開手,刻意的露出翡翠的戒指,嘆了口氣說道。

“這可不是故意設(shè)計,你好像忘記了,為了他毀了一個腎的是我啊,從來都不是你,你就是個冒牌貨,就是鳩占鵲巢的賊,現(xiàn)在我拿回來我的東西,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蘇婧說這些話的時候,又輕又緩。

側(cè)頭看著夏程歡,低聲的說道。

臉上干凈純粹的笑容,和說出來的陰暗沉沉的話,完全不符,反差極大。

似乎在一瞬間,撕裂了她所有的認知。

“賊不是我?!备共棵偷爻橥矗屜某虤g回過神來,她下巴揚起,依舊凌厲鋒銳,“當初我找過你,是你自己不肯同意這個婚事,是你自己不想嫁給他的。”

“現(xiàn)在你何必裝出來可憐楚楚的樣子,蘇婧,你設(shè)計的這局都是為了什么?”

夏程歡再傻,也都知道,這從頭到尾就是被設(shè)計的。

不然的話,之前那么多的日子,蘇婧都可以說,甚至可以阻攔婚禮。

但是她不,偏偏選擇這個時機,‘恰好’就身體虛弱,被發(fā)現(xiàn)了腎壞了一個,還被發(fā)現(xiàn)了當年的傷口。

事情怎么會巧合到詭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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