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首席的復(fù)仇逃妻作者:七月女巫時間:2020-09-05 10:14:10
夏日的清晨都帶著灼熱。
跟陽光一起,從窗柩刺進(jìn)來。
早餐擺在桌子上,熱騰騰的,旁邊放著一份檢查報告。
胎兒四個月,一切安好。
門響的一瞬間,夏程歡的手搭在腹部,起身欣喜的看過去。
前段時間胎兒不穩(wěn),甚至說有滑胎的跡象,現(xiàn)在終于是穩(wěn)定下來了,這樣的好消息,她恨不得馬上就分享出去。
而最想分享的那個人回來了。
明明是熾熱的夏天,可薄祁進(jìn)來的時候卻帶著一股的風(fēng)。
“阿祁,我今天去醫(yī)院了……”
夏程歡迎過去,滿眼都是璀璨的星光,眉眼都溫柔的彎起弧度。
可話沒說完,就被冷冷的打斷。
“去醫(yī)院偽造報告,還是去找不自在?”
薄祁渾身都帶著冷厲,嗓音低沉濃重,面色沉涼如水。
“你在胡說什么。”潛意識的不安,可她還是仰頭看過去,眉頭微蹙,“不是到了檢查的時候了嗎,你怎么大早上火氣那么大,是公司那邊出問題了嗎?”
昨晚上薄祁接到一個電話之后,大半夜就匆忙的離開,現(xiàn)在才回來。
向來都是沉斂溫和的人,現(xiàn)在卻帶著刺人的鋒銳,強(qiáng)勢而來。
放佛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夏程歡的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動。
壓住心中的不快,繼續(xù)說:“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早餐,算是一個慶祝?!?/p>
那些不虞還是被喜悅沖淡了。
她的手搭在腹部,止不住的一次又一次欣喜的去輕輕撫摸。
這是她的孩子。
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血脈相連的喜悅。
“還裝?”
她的手才搭上,就被打開。
薄祁厭惡的避開,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慶祝你頂替別人的功勞,成功上位,嫁到我薄家來躍上枝頭變鳳凰?”
他的話譏諷而直接。
宛若驚雷,狠狠地劈下。
“你這是瘋了,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程歡的手掐緊了,臉上的笑容消失,迎上他的視線問道。
那眼眸里冰冷的沒半點的溫度,和昨晚上滿眼溫柔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怎么回事?”
薄祁像是聽到了笑話,止不住的大笑起來,“你問我怎么回事,當(dāng)初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嗎?同樣的傷口,為什么你的腎好好的,但是蘇婧的腎就壞了?”
“怎么不說話了?”
他身上的氣息愈加的陰沉。
笑容斂起的時候,整個薄唇都抿起嘲弄凌厲的弧度。
可他還是步步向前,步步緊逼,嗓音愈加的低啞,氣勢逼人。
“你不說那我替你說,當(dāng)初救我給我擋刀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蘇婧,你頂替了她的位置,占據(jù)了她的功勞,陰差陽錯的嫁給我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你早就設(shè)計好的是不是?”
每個逼問的字,她都無力反駁。
只有下巴還是驕傲的揚(yáng)起,不肯落下。
脊梁骨繃的很緊,可卻沒反駁。
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
她為了自己的某些目的,不得不去這么做,頂替了位置,占據(jù)了蘇婧的功勞,本來想著完成自己的復(fù)仇計劃就撤離的。
卻沒想到,伴隨著時間而來的,則是淪陷。
“是,是我做的,也的確是我頂替了她的位置?!?/p>
夏程歡喉嚨發(fā)緊,發(fā)出來的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沒有否認(rèn),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有狡辯,沒有裝無辜,而是坦坦蕩蕩的,直接的刺破了最后的隔層。
薄祁眼里最后的那點僥幸都沒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暗沉的失望。
“這么久了,我竟然沒發(fā)現(xiàn)枕邊人是存著別的心思的惡人,竟然以為蘇婧才是心懷不軌的,還為了護(hù)你處處打壓她,夏程歡,你還有沒有一丁點的良知?”
他的嗓音越來越沙啞。
幾乎不成調(diào)。
那濃烈的失望,比任何的東西都更像是刀子。
一刀刀的剜著她的心。
想狡辯,但是細(xì)想起來,還真是沒什么可狡辯的。
她的確是算不上好人,當(dāng)初存著心思靠近,不過就是為了報復(fù)一個人而已,本來想要快速的報復(fù)完抽身,補(bǔ)償蘇婧,還給她這一切。
可時間久了,卻不想了。
人總會貪戀的。
她也不例外。
這么說起來,她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怎么不說話了,你一直是把我把這個家當(dāng)做是工具是吧,甚至把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薄祁冷冷的視線放佛要割開她的身體。
這一瞬,放佛是從天堂跌到地獄,終于打碎了她所有的美夢。
心臟被撕碎的感覺,疼的徹骨,數(shù)萬倍的蔓延,一寸寸的凌遲。
“是,我的確算不上是好人,這些卑鄙的手段也是我做的。”夏程歡仰頭,看著眼前的人,下唇被咬破了,口腔內(nèi)都是血腥的味道。
有些甜也有些銹。
眼前的一切分分鐘的告訴她,你不是公主,甚至連灰姑娘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個一輩子都不不會翻身的咸魚而已。
殘酷而鋒利。
“我沒有把孩子當(dāng)做工具,除了這些,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在我差不多弄完我的事情的時候,我找過蘇婧,她自己不想回來的,她自己不想承認(rèn)的,我有錯,我認(rèn),但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和我沒關(guān)系!”
可能因為情緒波動的太厲害,腹部也跟著抽痛。
夏程歡深呼了口氣,不敢用力。
胎兒才穩(wěn)定下來,若是不注意的話,很有可能和之前那樣會面臨滑胎的危險。
上一次差點滑胎,如果不是因為及時的打了保胎針,根本不可能穩(wěn)住。
哪怕心里酸澀難忍,她還是保持著最后的驕傲,據(jù)理力爭。
她的錯,她認(rèn)!
不是她的錯,憑什么都推到她的身上來?!
“她自己的選擇?”薄祁笑的更冷。
周身的溫度都像是降低了好幾個度。
“你想讓出位置,那為什么不早讓出來,為什么還找人去威脅她不讓她說,還想害死她,如果昨晚不是我去的及時的話,她可能就真的死了?!?/p>
“你這些齷齪的陰謀,這輩子都沒人會揭發(fā)了,夏程歡,什么時候你的心肝黑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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