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水滸神魔斗作者:道沒旦時間:2024-11-02 22:30:03
夜色正濃,月黑,風(fēng)高,殺人的好天氣。
三條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慢慢走來,只有走過小鎮(zhèn)的路燈,昏黃的燈光處,才能看到三個黑影一閃而過,溶在夜色里。
這是一個并不繁華的小鎮(zhèn),可是鎮(zhèn)子里有一應(yīng)的設(shè)備,洗頭理發(fā)的,賓館洗浴等一些列的娛樂地方,而起名字叫得比較國際而已,比如巴黎風(fēng)情,巴薩羅納,至尊等等,大紅的霓紅燈在夜色里詭異地閃著。
宜家家居,不是賣家居的,是一間賓館,是一座只有三層樓的賓館,外邊陳舊,連里面的裝修都帶著歲月的痕跡,只有那房頂?shù)乃拇笞?,閃著現(xiàn)代國際氣息。
三條身影抬頭看了看,一躍便到了頂樓,而后才向下走,到了三樓,慢慢走向一間房間。
三人相互看看,一個人無奈地?fù)u了搖頭,一下子化身成了一頭昆蟲,隨即慢慢變小,從門縫里鉆了進(jìn)去。
門外兩個人站在那里,一個化成了一頭飛禽,一個還是人的摸樣,就站在那里。
他們在等。
“進(jìn)來吧,人早走了?!?/p>
人摸樣的人一用力,門鎖碎成了一堆,一人一禽走了進(jìn)來,而先前的那只昆蟲也成了人的樣子。
“給我們留了字條,看來也是早就察覺了?!?/p>
“那個老頭人能察覺我們,他能察覺也不奇怪?!闭f完,這個黑衣人走了過去,看了看字條,只有四個字:“來日方長?!?/p>
“來日方長啊,嘿嘿,看來覺醒了了不起的人物了?!?/p>
“誰管啊,智深如海,我看了幾遍水滸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他們倒是看出一堆來,只是這次圍剿似乎失敗了?!?/p>
“雙方都有聰明人在把控,這局面才開了頭,不會有太多犧牲的?!?/p>
另一個黑衣人搖著頭說。
“還是虞候看得開,只是到了今世,我們都成這個樣子了,那豹子頭林沖不知成了何種樣子?!?/p>
“不論什么樣子,我們?nèi)齻€估計他還是要殺吧,既然如此,那就依靠那個老頭的腦袋,提前找到,殺了他?!?/p>
說到豹子頭林沖,三人輕松的話語有些沉重。
“走吧,向南,去見那個人,如果再失敗,恐怕那個老頭會暴怒吧?!?/p>
“聰明的人不會發(fā)怒,只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叫虞候的黑衣人說完,三人俱感脊背發(fā)涼。
飛禽在窗臺,豁然變大,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腦袋,連翅膀都是腦袋構(gòu)成的,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恐怖。
“走吧,衙內(nèi),哈哈…”
先前變成昆蟲的那個黑衣人臉色微怒,還是隨著那個叫虞候的人上了怪鳥的脊背,飛向黑色的夜空。
在三人離開之后,前臺的那個人半瞇著眼的服務(wù)員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隨即走了出來,一下變化成了一個中年男人,與先前消瘦的青年判若兩人。
“兵法之要,你們懂多少呢,那位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心狠手辣,異常果決呢,在取得優(yōu)勢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就開展捕殺,消滅潛存的威脅,可惜,一步慢,步步要慢了?!?/p>
“也不知梁山泊的人覺醒了誰,呵呵…人生風(fēng)云百年,難得有重頭的機(jī)會啊,那個小崽子,不要死的太早了?!?/p>
中年男人低聲說著,邁步走進(jìn)那夜色,豪邁之情顯于面色。
“前輩,你是怎么個意思,你倒是說一下???”
王道人恢復(fù)成了人的樣子,站在那里,進(jìn)不得,退不得。
如果對方是救人的,那事情可能很麻煩了,如果也是來殺人的,那就看著那個男人死了就好。
“你是誰?”
薄霧里,有淡淡的女聲傳來,雖然答非所問,但心中一松,道:“和這人有些過節(jié),來了結(jié)一下?!?/p>
“我問你,你是誰?”
王道人愣住,隨即道:“飛天蜈蚣,王道人,這個你聽的懂?”
薄霧里的人在沉思,然后淡淡道:“沒聽過你的名字?!?/p>
王道人臉抽搐了一下,心道:“我靠,果然是水滸龍?zhí)椎慕巧鰣鼍捅晃渌筛闪?,真是一時威名盡毀啊?!?/p>
“不知道沒關(guān)系,旁邊那兩個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梁山泊的人,一個白花蛇楊春,一個是跳澗虎陳達(dá),山上還有那個大名鼎鼎的神機(jī)軍師朱武,我們都是來殺這個人的,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沒有人回答,那個纖細(xì)的身影就站在哪里。
“他是我們所有人的克星啊,不管你是那方面的人,都得死在他手里,我相信你能覺醒,你能過來,你背后的人肯定給你說過的?!?/p>
“梁山草寇!”
薄霧中的女子在嘴里說出這話的時候,氣勢猛然高漲起來,秋月、楊春、陳達(dá),王道人看到她周圍的霧氣一下排開,被他身上的氣勢排開。
吳良風(fēng)也看到了,只是從這個神秘的箭手出來的時候,他便在猜,在想,水滸中那個女的這么猛,一丈青扈三娘,母夜叉孫二娘,還是母大蟲顧大嫂,可是見她并不與楊春陳達(dá)答話,他便知道應(yīng)該不是梁山上三位女頭領(lǐng)了,現(xiàn)在看到她聽到梁山的的反應(yīng),便知道是與梁山不對付。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只有知道她是誰,才好下手啊,不然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有三個敵人了,再來這么一個,死的妥妥的。
楊春和陳達(dá)心中一驚,終于碰到了嗎?
“我不知你是誰,但是前世恩怨,你若想了結(jié),盡管過來!”
陳達(dá)說完,嘩地變成了一頭猛虎,防守戒備!
薄霧又聚了過去,那個纖細(xì)的身影又被籠罩在薄霧里,顯然剛才她的情緒就是那么波動了一下。
“以后會算的,現(xiàn)在,那個人,是我的?!?/p>
拿著彎弓的手一指,吳良風(fēng)心就是一跳啊,生怕一只箭就那樣射進(jìn)自己的腦殼。秋月分不清敵我,側(cè)身擋在吳良風(fēng)前面。
“是你的,我們不搶,就在邊上看前輩的手段了?!?/p>
王道人諂笑的說完,忽覺面前一冷,一只箭撲面而來,危機(jī)意識讓他立刻變成了一只巨大的蜈蚣,身前所有的爪子都伸了出來,才堪堪擋著那一箭,可是箭的威能太大,他邊退邊擋,可是,箭還是一往無悔地向他的身子射來。
他在退,箭在進(jìn)。
五米,十米,十五米
那只箭仿佛沒有窮盡一般。
楊春和陳達(dá),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那巨大的蜈蚣飛速地退,臉色大變。
“哎…呀!”
一聲怒嚎,箭矢向前飛了出去,王道人用盡氣力,微側(cè)了一下身子,饒是如此,身前的四個毛茸茸的瓜子掉在了地上,巨大蜈蚣的身前被箭矢劃破,綠色的血液,滲了出來,像一個大大“一”。
“為什么!”
王道人不解,看她的樣子,語氣,不像是來救人的。
“因為…”
王道人聽到了語氣中的不屑,那是非常危險的信號,身體驟然變小,小的如一般的蜈蚣,向路邊草叢滑了下去。
作為壞人,不只要有壞人的心腸,壞人的手段,更要有危險意識,以及保命意識。
王道人就是,兩世的壞人,他完全具備這樣的素質(zhì),在聽到兩個字時,便知道了,于是立刻變小,然后飛快的躲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巨大化時,他的面積更大,更容易被那恐怖的箭射中。他原本以為自己能擋住那一箭的,可是等奮力抵擋時,才知道自己在那一箭面前是多么的弱小和無助。
所以,他要變小,目標(biāo)就小,逃的可能性就大,在一瞬之間,他做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選擇。
“因為…我討厭腿多的東西,太惡心?!?/p>
王道人躲進(jìn)了草叢,然后向路基下面翻滾下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沖,去博他的命。
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氣,那是透徹骨髓的寒冷。
連猶豫的時間也沒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因為那只箭將他和泥土緊緊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啊…不!不,不可能!”
地面上的一聲哀嚎,楊春和陳達(dá)側(cè)眼,看到了一個被箭釘在地上的人,滿眼的不甘。
“我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那個老頭說槍打不死的,一只…一只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前世,我是壞人,我是成就他們豪俠之名的墊腳石,這世,我還是壞人,覺醒了依舊是壞人,我當(dāng)不成好人,做壞人也行啊,我不能流芳百世,那遺臭萬年也行啊,我不想就這樣默默無聞一輩子,不想啊…啊…”
地上的人在蠕動,在掙扎,想要站起來,因為他有太多的不甘心,為什么是自己,如果有的選,他想當(dāng)個好人,哪怕真的到了最差的境地,他想讓別人,讓村里的人說一句:“啊,王大癩是個妖怪啊。”
他已經(jīng)盡力去做一個壞人了,他想著這次回去,讓村里的人都嚇一跳,然后就算死了,那些人依舊記得那個變成妖怪的王大癩,會在老人、中年、青年中說他的名字,甚至?xí)欣先嗽诤逍『r說:“你要不聽話,王大癩會變成妖怪吃你!”一直說下去,一直傳下去,哪怕他遺臭萬年的名聲只是在那一部分,那一撮愚昧落后、又帶點傻氣善良的人口中,他也值了??上В咸爝B這樣的機(jī)會也沒給他,上一世如此,這一世,還沒得炫耀自己,就這樣,要死了嗎?
不甘心,不甘愿啊。
為什么注定要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注定要在某天某月的一天,那些人談一句:“王大癩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薄笆前 比缓笏麄冿L(fēng)輕云淡地過日子,再也不會提起。
用力的爬起,用力的撕扯那只貫身而過的箭,那只明明很小,很細(xì)的箭,他就是拔不出,拔不出來,為什么啊,為什么…
“消滅你們,原本就是我們的任務(wù),上一世沒有完成,這一世我們會完成?!?/p>
薄霧里的話語傳出,路基那邊轟然一生爆響,箭矢粉碎,人也血肉模糊。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不愿,終歸塵土。
楊春和陳達(dá)震驚,秋月戒備。
“那個人是我的?!?/p>
一樣的話,一樣的語氣。
楊春和陳達(dá)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可是他們明白,自己若在不走,恐怕逃不開王道人的下場。
“我說,那個人是我的呢?”
陳達(dá)和楊春面上一喜,秋月和吳良風(fēng)看向發(fā)聲處,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信步從山上的小路走下來,面對薄霧中的女子的威壓,不見半分膽怯之色。
朱武來了。
楊春和陳達(dá)知道。
吳良風(fēng)和秋月知道。
暗處的神機(jī)軍師朱武,終于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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