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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要告你

小說:唯尊儒術(shù)作者:弧度時(shí)間:2020-09-05 10:09:41

出縣詩!

這怎么可能!

沈長峰聽得都變成口吃了,他兀自還是無法不相信,指著步青云道:“夫…子,你…你…沒有眼花…花吧,就這…這…快…快十六歲的白癡還無法開智,你說他寫出了出縣詩,這真是天方夜譚。”

“蠢貨!”步青云冷笑,忍不住出聲了:“沈長峰,你給我好好張開的狗眼仔細(xì)看一看,文氣穿透屋脊,至少有三丈高,你說是不是出縣詩,你說我是白癡,還是你白癡?”

步青云心中暗冷笑,你也不看看這首詩是誰寫的詩,駱賓王大的詩啊,可是曾經(jīng)上過小學(xué)課本的,只是出縣而已,你該慶幸了,要我字寫的好,估計(jì)能將你蠢貨活活嚇?biāo)馈?/p>

出奇的,沈長峰對于步青云的譏諷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要是往常,能震驚整個(gè)書院,但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沖天而起的文氣忽然墜落下來,凝聚在一處,隨即化成一股狼煙一般,沖天而起。

開智!

這是開智之前的征兆,文氣化成如狼煙,沖天而起,沒入天際就會(huì)溝通天道,引懂儒道長河,降落才智之氣,開辟智海。

步青云都要開智了,沈長峰哪里還有時(shí)間生氣,他都來不及驚愕。只是步青云臉卻就是一白,他只是想要嘗試感受一下而已,還沒有打算開智。

而就在他慌張不知所措的時(shí)候,刷的一道青影飛沖了過來,閃電一把抓起詩稿,揉成一團(tuán)扔到了地上,同時(shí)怒斥道:“步青云,這你寫的是什么字,跟狗爬一樣,你寫的是字嗎!”

王倫!

王倫這老匹夫竟然中斷了自己的開智!

斷人開智猶如殺人父母,他竟然敢這般,心中怒極,但卻是冷笑,他本就沒有打算開智,如此一來這老匹夫還幫了自己一個(gè)大忙。想到此處,步青云就樂,心中幾乎要對于感激涕零,感謝,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這個(gè)老匹夫我真的就以《詠鵝》這首開智了,如果真這樣,那我真不知道到哪個(gè)角落里哭去。

開智被王倫這個(gè)老匹夫中斷,他真是慶幸不已,《詠鵝》這首詩看似簡單,但若是真以這樣的一首詩開智,步青云覺得起步就太高了些,對于他這肚子里就沒有多少墨水的人還是顯得太高了些,他不可使駱賓王那樣的大詩人。

所以,對于王倫他只有萬分萬分的感謝,老匹夫你這打斷的好,打斷的秒??!

步青云越想越開心,但不能憑白浪費(fèi)這么一個(gè)能讓王倫身敗名裂的機(jī)會(huì),他怒發(fā)沖冠,手指戳著王倫這老匹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

“你什么你,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王倫雖然這么理直氣壯,但說著面皮不由就是一抽,斷人開智,如殺人父母,而這在大儒王朝,他如此的舉動(dòng)是被人最為不恥,也是不能容忍的,這要傳出去,不說懲罰,單單就這污名就能讓他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他剛才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只想著絕對不能讓步青云開智,這個(gè)時(shí)候悔之晚矣。

“你還不服氣是嗎?”

王倫越想越怒,若不是步青云這窮學(xué)生,他何至于如此。

“課堂上,你不好好認(rèn)真聽講,這我且忍了,但寫出這么丑的字,說出去是我教的學(xué)生,我還有什么臉面做人?!?/p>

你還有臉面!

步青云心中冷笑,這件事一出,王倫就足夠讓人用有色眼光看你了,不說連門都不敢出,以后在人前,他都不敢說自己是王倫。

至于臉面,從今天之后,他還有什么臉面了!

斷人開智,這種蠢事你都能做出來,你還真是夠舍己為人的,為了不要我用這首是開智,你也真是徹底豁出去了,我對你真是佩服不已,而若是知道我真實(shí)的想法,老匹夫你一口老血是不是就能噴將出來。

老匹夫,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步青云義憤填膺的反擊:“王倫老匹夫你信口雌黃,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兒同沈長峰一樣的智障嗎?朗朗乾坤之下,你當(dāng)人人都是瞎子嗎?我這一首出縣詩,剛剛聲傳三十里,人人可聞,今天任你巧如舌簧,將白的說成黑的,方的說成圓,也難脫公道!”

“豎子,你還敢頂嘴!”

王倫臉紅脖子粗,羞怒爆吼不已。

“老匹夫戳你的痛處了嗎?”步青云毫不示弱:“老匹夫,你現(xiàn)在大可還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希望等得對簿公堂的時(shí)候,你還能有這樣的一副嘴臉——我要告你!”

告我!

這不就把事情鬧大,人盡皆知了。

“你敢!”王倫心中臉唰的一下就面無人色了。

“我有什么不敢!”步青云怒目相對:“眾目睽睽之下,你敢阻我開智,我為何不敢告你!”

“你——”

就在王倫慌張之際,沈長峰戲謔的笑著插入了進(jìn)來:“開智?步青云,你說眾目睽睽之下,王夫子阻礙你開智,誰看見了?”

說著,沈長峰向著課堂上所有學(xué)員問道:“你們有誰看見了嗎?”

“沒有!”聲音洪亮而又整齊劃一。

“步青云雖然做出了一首出縣詩,但字寫的像狗爬,王夫子訓(xùn)斥他,于是他心起怨恨,污蔑王夫子阻礙他開智,你們說是不是?”

“是!”

“我們都看見了,是步青云在污蔑王夫子!”

沈長峰顛倒黑白,但人人響應(yīng),這讓沈長峰笑的更加戲謔,他看著步青云笑問道:“蠢貨,聽見了嗎,這就是你說的眾目睽睽!你在課堂之上公然污蔑夫子,不用等你滿十六歲,你就會(huì)趕出書院,讓你爹徹底死不瞑目!”

忽然的,沈長峰又笑瞇瞇對著步青云道:“說到你爹死不瞑目,我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我爸是沈文山,不是你那死不瞑目的爹能同日而語的,這么說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笑,沈長峰笑得更開心更大聲了。

沈長峰之父沈文山,整個(gè)青云縣有誰不知有誰不曉,整個(gè)青云縣誰又敢不給沈文山幾分面子。沈文山只是普通舉人,是沒有多大本事,但誰不知道他是安南候的干兒子。

步青云心亦怒亦笑,沈長峰你果然不愧是一個(gè)蠢貨,這種事情再什么遮掩,明眼人也能看出什么一回事,如此的污名就是一個(gè)漩渦,無法遮掩躲還躲不及,你倒好將你親爹拉進(jìn)來沾一沾這污名,聰明,簡直聰明絕頂了。

“沈長峰我現(xiàn)在非??隙ㄒ约按_定你百分之百是一個(gè)坑爹的貨,我希望你爹跟你是同類,也是一坑爹的貨,雖然這一次坑的不是親爹而是干爹!”

干爹!

這兩字說起來向來都是譏笑沈文山趨炎附勢,是一個(gè)諂媚小人的,沈長峰又如何聽不出這話里的刺耳,他眼睛就是一咪:“步青云,你真覺得你去擂鼓告狀,將事情鬧大,就會(huì)人在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戳我們這些人的脊梁骨嗎,不得不說,你真天真?”

天真?

我天真還是你沒腦子?

步青云冷笑,別的且不說,你真當(dāng)這在場的眾人,就不是人,就不會(huì)嚼碎舌頭,就不會(huì)再背后議論,將今日之事傳出去。

“沈長峰,你們沈家在青云縣只手遮天又如何,你能騙得了這天這地,你騙又能騙得幾時(shí),紙終究包不住火,你大可拭目以待!”

說著,步青云扭頭看向王倫:“老匹夫你說是不是?”

王倫臉?biāo)⒌挠质且话祝绱四幼屔蜷L峰覺得很沒有面子:“步青云我好心給你提個(gè)醒,等下你不但坐實(shí)污蔑夫子的罪名,除了被開除出書院你爹死不瞑目,你還要恐怕還要一頓板子,放心我一定交代打得你皮開肉綻!”

步青云冷冷的看了一眼沈長峰,不再反駁,大步邁了向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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