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煙上一秒拒絕司空濯的幫助,下一秒就轉(zhuǎn)身往出口走,邁步就是一個趔趄,好懸沒再摔一次。
打臉來得這么快,她老實對司空濯說:“那就麻煩你送我了,謝謝你?!?司機楊霆把車開到溜冰場門口,就看到司空濯扶著一個女孩走出來。
這景兒還是第一回見。
兩人上了車,司空濯對楊霆說:“楊叔,先把她送回家。”
虞茉煙對楊霆說麻煩您了,然后報了小區(qū)地址。
楊霆看上去和她上輩子見到的差不多,作為最早安排在司空濯身邊的人,他的工作范圍不只是接送司空濯,還要幫司空濯辦各種事。
多少次她外出工作,都會看到楊霆突然出現(xiàn),對她說:“少爺讓我來接您?!?不管這工作有沒有結(jié)束,他的出現(xiàn)就代表著司空濯的意思:回來。
虞茉煙寫了這么多歌,沒有成為歌手,就是因為司空濯不喜歡她外出。
于是她只能做幕后。
車內(nèi)的沉默不免讓虞茉煙恍惚,仿佛她沒有死,依然待在司空濯的身邊,做一只飛不出牢籠的鳥。
京城永遠在堵車。
楊霆朝后視鏡看了一眼,如果原先還覺得少爺有早戀的苗頭,現(xiàn)在他就不這么想了。
這小姑娘說了家庭地址后就像是把舌頭丟了,一點和少爺聊一聊的意思都沒有。
少爺也不開口。
從開車到現(xiàn)在,后排唯一的聲音就是司空濯脫下羽絨服蓋在腿上的布料摩擦聲。
可要說不是早戀,少爺也從來沒有送女孩回家。
到了小區(qū)門口,虞茉煙再次道謝,然后下車走人。
等楊霆把車開回司空家的停車場時,他聽到司空濯開口:“楊叔,查一下她?!?司空濯不喜歡青春期,他對自己的精力感到厭倦。
起床后必須換內(nèi)褲。
身體時常莫名其妙地亢奮,女人路過時扭動的臀部,就能讓他的莫名起反應(yīng)??伤麑W(xué)校里或者聚會上的任何女性都沒有興趣,下半身不受控制腦子控制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亂發(fā)情的蠢貨。
即便沒人發(fā)現(xiàn)他腰下的情況,這種無法抑制的生理反應(yīng)讓他依然覺得難堪。
為了發(fā)泄掉這些精力,他拼命運動,練出一身肌肉,身高也一個勁往上躥。
但效果不大,他的欲望也在長。吃下去的飯化作能量在他體內(nèi)亂竄,讓他在課間像書呆子一樣坐在座位上不敢起身。
他沒有隨便找個女的解決生理需求,也沒有找女朋友。前者他看不上,后者他又覺得麻煩。
對這個年紀的司空濯來說,女生是可愛的,但遠比不上體育運動和游戲,不值得花費時間和精力。
那天在外面玩,他在十米外就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明明音量不大,但那聲音就像伏在他耳邊說的那樣。
他回頭看,她在走廊盡頭和同伴說話,修身的套頭毛衣和長褲,布料貼著她的肉,正在發(fā)育的胸部被勾勒出來,如同窩在她胸口的乳鴿;兩條腿細直,屁股比胸發(fā)育得快一些,還算鼓。
她嘴角上揚,臉上卻寫滿了無聊,眼神也漫不經(jīng)心,對方給出怎樣的回答她都可以。她的丸子頭有點松,額角和鬢邊都是蓬松的碎發(fā),像小奶貓總是炸著的毛,
頭發(fā)又長又多,顯得她的臉更小了。
也許剛剛喝過水,嘴唇潤潤的,天花板上的燈光在她唇珠上閃了一下又反射出去。
褲子太緊,裹著她的腹部和腿縫,她皺眉想調(diào)整一下,但又顧及是在外面,只是扯扯毛衣的下擺轉(zhuǎn)移注意力。
司空濯硬欲望來的快,且洶涌。
他有一股無名火涌上來,因為她的出現(xiàn)讓他變成了一個輕易就發(fā)情的動物——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司空濯把手伸進衛(wèi)衣的口袋想隔著幾層布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尷尬,就在這個時候陸海突然出聲。
“阮小凝!表妹!”
她是陸海的妹妹?怎么從沒……
她不是。
她看過來,司空濯趕忙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開對視。
等他抬起頭,她已經(jīng)收回目光,研究起走廊玻璃墻上的裝飾。
她有毫不扭捏的神情和氣質(zhì),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但是不像其他漂亮女孩那樣把容貌當做武器和籌碼。
這份松弛和不在意,讓她瀟灑。
司空濯沒有回包廂,去洗手間隨便找了個沒人的隔間。
多虧陸海和他表妹的閑聊,司空濯不再因為無法抑制的身體反應(yīng)難受了,再多待一會兒,情潮就能消退。
手機響了一下,司空濯解鎖屏幕,看到陸海給他發(fā)的消息,是一串數(shù)字。
“不用謝?!?陸海又發(fā)了一句,后面還跟著一個戴墨鏡的黃豆表情包。
但虞茉煙沒有通過司空濯的好友申請。
司空濯沒放在心上,她這個胸還沒蘋果大的小丫頭算什么?比她可口的尤物一抓一大把。
他翻著她的微博,豆芽菜很有自知之明,不怎么自拍,相冊里盡是遇到的流浪貓和被牽出來溜的狗。
視頻也都是自己彈的鋼琴曲,鏡頭里只有手和鍵盤。
倒是她的親朋好友有她的照片。司空濯順著她的關(guān)注列表和粉絲列表找到她的同學(xué)和朋友。
合影都是P過的,看不出她的特點。惡搞抓拍倒有幾分靈性,把拍糊的她發(fā)在網(wǎng)上,就能在評論區(qū)看到她留言一串憤怒的感嘆號。也有拍的好的,司空濯都存了下來。
他最喜歡的一張是虞茉煙倚靠在課桌邊和人聊天的側(cè)身照,她的神情和他第一次看到她時一模一樣。滿不在乎的輕快,明明眼睛看著對方,但心卻飄遠了。
他對著這張照片發(fā)泄欲望。
在溜冰場見到虞茉煙純屬意料之外。
她的頭發(fā)剪短了,扎高的馬尾辮發(fā)梢都掃不到脖子。當那個白癡撞向她的時候,他來不及趕過去,只能眼睜睜看她摔在冰面上。
跌倒在地的悶響讓司空濯的心都縮了一下。那頭豬還想碰她,司空濯沖上前把他擋開。
接著就是聽她拒絕他。司空濯對她的客氣和禮貌不置可否,摔得那么響他不信她能客氣到底。
他們坐在一起,車里的暖氣把他的欲望調(diào)動起來。
司空濯面不改色地脫下外套蓋住。
虞茉煙不說話,專注著窗外的街景,留給他微微甩動的頭發(fā)、圓圓的腦袋和衣領(lǐng)間露出的脖頸。讓司空濯能從容不迫地調(diào)整翹身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