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一句解釋也說不出來,面對江遲的時候,我本能地緊張和拘謹。
我明白對江遲的感情不同,但我一向是個膽小的人。
最終江遲好像挫敗一般,在沈安安的酒窩攻擊下吐了口氣。
江遲接過了衣服:“下不為例?!?
降落后,沈安安重重地松了口氣。
她朝我吐舌:“我真怕他是混黑的,出手打我們?!?
我被她逗笑。
但我知道江遲不會。
他不是故意為難人的性子,可是方才他那么生氣,我也是沒有想到的。
后來,江遲和沈安安不知道怎么就熟了起來。
有一天沈安安約我吃飯,出現時挽著江遲的手腕,一臉幸福地介紹:“知意,這是我男朋友江遲?!?
我愣了兩秒,聽見心底有一根弦斷了。
但那是沈安安,我最好的朋友。
而且,江遲應該跟沈安安在一起,他們才貌雙全,一冷一熱,才是互補。
我偷藏的小心思上不了臺面,應該及時打斷。
于是我笑了起來:“恭喜你們?!?
是真心的。
江遲還是不多話,他眼神冷冷在我身上一掃,好像從一開始就很討厭我這個人。
其實江遲和沈安安不一樣,他們一個冷得像冰,一個熱烈得像太陽。
可是郎才女貌,又般配的很。
如果不是我,或許他們會一路走到底,生一個同樣耀眼的寶寶。
但是生活沒有如果,最終陰差陽錯嫁給江遲的,卻是我。
而那個熱烈如陽光,總是開心快樂,陪著我長大的沈安安,卻永遠地留在她23歲末。
潔白的床單上,沈安安閉眼了無聲息地躺在那兒。
江遲掐著我的脖子,猶如厲鬼般質問:“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從窒息般的夢里醒來,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