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夢。
夢見我回到剛畢業(yè)的時候,跟沈安安兩個菜鳥剛當上空乘的那段時間。
我和沈安安雖然同姓,但其實只是鄰居。
不過兩個小青梅是一起長大的,初中畢業(yè)我的父母車禍過世后,也是沈安安的父母照顧我。
畢業(yè)后兩個人擠在一個狹小的宿舍里,每天輪著飛國際線。
認識江遲是個意外。
江遲比我們要大上兩歲,他在澳洲念書創(chuàng)業(yè),每年往來其實挺多次的,我對他很眼熟。
總是坐頭等艙,不愛說話,長得卻極好。
沈安安那時候經(jīng)常背地里跟我說:“他好拽啊,墨鏡一戴,誰也不愛?!?
后來認識,是因為一杯藍莓汁。
飛機遇見氣流,我很不專業(yè)地將一整杯藍莓汁倒在了江遲身上。
那瞬間我直接懵了。
誰都可以,我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江遲。
這人渾身的冷氣能凍人。
那瞬間我連手腳都不知該怎么擺。
生怕江遲會給我一句怒吼。
因為我曾見過他生氣發(fā)飆的樣子。
但是沒等他說話,他身邊的助理先吼了一句:“你怎么這么不專業(yè)?知道我們江總這件外套的價值嗎?他下機后馬上要參加晚宴!”
我只好彎腰不住地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想給江遲擦,卻被他甩開了手:“別碰我?!?
我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沈安安救的場。
她跟我的性格區(qū)別很明顯,我一向膽子小,不愛說話。
但沈安安不是,她就是個小太陽,總能將周圍人哄的開心。
她手上拿了件風衣,笑著給江遲賠禮道歉:“真的對不起江先生,您看您先穿這個行嗎?出席宴會的話,雖然沒有您的手工西裝昂貴,不過風衣更顯得您有氣場,我們知意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那件風衣是沈安安準備送禮的,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
現(xiàn)在為了我賠給江遲,我只有滿心感動。
江遲冷冷地盯著我們看了半晌。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好像停留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