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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無端災禍

小說:將軍媚作者:云外天都時間:2024-08-12 11:30:03

  我暗叫不好,上次以林美人作引,引開寧王注意,早就知道自己的把柄便捏在了她的手里,想來她暗中細察,早就暗中注意上了媚蕊,終讓她找出媚蕊的破綻,更認定媚蕊便是那日之人,令我想不通的是,她怎么敢在這種時候動手,膽敢如此明目張膽?

  我剛立下功勞,獲得江妃喜愛,就憑江妃的面子,寧王對我當有一些憐意的。

  我暗暗著急,不知她會采用怎樣的手段對付媚蕊,便道:“你憑什么認定,媚蕊便是那刺客?”

  她一笑:“妹妹,你可別怪姐姐,姐姐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雖沒有證據(jù),但身上外表傷痕雖然痊愈,但經(jīng)絡之傷,卻沒有人能逃得過馮御醫(yī)的眼,不如,我們就一起去到王爺那里,由王爺判斷?”

  說完,她款款在榻前坐下,伸手接過身旁邊侍女遞過的清茶,淺抿一口,意態(tài)安然。

  我略略放下心來,看來她還不敢胡作非為,可我望她的神情,卻暗暗擔憂,她有備而來,必定有所憑仗,可她憑什么認定寧王一定會信她呢?任她任意妄為呢?

  不期然地,我想起剛剛領賞之時寧王的臉色,暗自一驚,這才憶起,他轉瞬間的情緒,是不耐而厭煩的,我有好幾次都看見過他這樣的臉色,如果說先前那幾次,尚可究其原因,可這一次,對一個剛剛才趁他心逗了娘娘歡顏的有功之人,他卻是如此臉色?

  我做的一切,又是哪里將他得罪了?

  不容我分說,另有一名侍女上前,扶了我的胳膊,便向門口走去,林美人則搖曳生姿地跟在我們身后。

  走沒了多遠,便來到了瓊書閣,看來寧王今日沒有宿在任何一位美人之處,反而獨自宿在書房了,尚未近房門,我便聞到了琥珀酒特有的濃香,從門隙之間傳了出來,早有人上前通傳,說是刺客抓到了。

  過了良久,書房的門才打開了,林美人頭一個走了進去,躬身道:“王爺,妾身早就說過,妾身一定會助王爺拿住刺客的?!?/p>

  那兩名侍女則推了媚蕊進入,而我的左臂,則讓另一名侍女緊緊地握著,唯有跟了進去。

  一進門,那股酒香味則更濃,寧王一手拿了酒杯,案臺之上擺放著的,則是那青花瓷的酒樽,他隨手將琥珀液體倒入杯中,一飲而下,漫不經(jīng)心地望了我們一眼,道:“是嗎?”

  還好,他沒有喝醉,眼神依舊銳利,可他望著我們之時,眼神之中的厭惡之色卻更為明顯了,恐是因為喝了酒,便一點也不加掩蓋。

  我暗自著急,心里便明白了,林美人一定知道原因,所以她才借了這個機會,趁寧王厭心起的時候,想辦法除掉我們,可我實在不知,為什么,他突然之間會對我如此厭惡?

  林美人笑道:“王爺交待妾身做的事,妾身怎敢不盡力而為,妾身原就疑惑,為什么上次刺客事件,妾身會被牽扯其中,又適逢妹妹前來拜訪之后,妾身身上便無緣故的出現(xiàn)紅斑,直至今日,妾身見了妹妹身邊這位侍女不動生色地在馴鹿身上做手腳,這才明白,原來,妹妹身邊倒有一位高人?!?/p>

  被寧王醉眼一掃,仿如寒風冷刀,我便不由自主的腿一軟,便跪下了,連聲道:“王爺,請您明查,確不關媚蕊之事?!?/p>

  他卻仿若沒聽見般,纖長的手指撫上青花酒樽,又倒了那琥珀色的液體入杯,一飲而下,才道:“原來,那鹿,是你做了手腳?”

  我想,這個,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別人瞧不見媚蕊動手腳,射死那發(fā)狂的鹿,難道你也不知?

  難道你竟要籍此來治我的罪?

  這杯酒入肚,他眼中的厭惡便愈深,讓我更為驚心,他的言行已無對錯之分,只關乎喜好,更關乎可不可以趁勢把多余的美人處理了。

  更何況,他不用親自動手,又有了對太子解釋的理由:您送給臣弟的美人內(nèi)訌了。

  林美人有意利用,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暗暗思索應該怎么辦,卻聽他道:“既如此,她們便交給你處置,務必問出真相來……”又指著四位侍女,“你們,協(xié)助林美人吧。”

  我看清了林美人臉上的得色,更兼一絲兇狠,便知道她恨我極深,如王爺?shù)膮拹褐话?,已不加掩飾?/p>

  “那么,妾身便不打擾王爺了,等處理完這件事,妾身便幫王爺燉一碗醒酒湯來……”

  她的柔聲軟語,卻只換得寧王冷冷一聲:“下去吧!”

  我看清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轉頭向我之時,卻又是滿臉得意,她一揮手,那四名侍女便押著我們往偏殿走去,我萬想不到,今日我們會從云端轉瞬跌落地底,可到底為了什么?

  押著媚蕊的兩名侍女顯是武技極高,手法極熟,按壓在她的穴道之上,讓她動彈不得,而押著我的這名侍女,卻也是有些手段的,我只覺她不動生色地扭著我的手腕,讓我的手腕痛徹心肺。

  我被人用絲帶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之上。而媚蕊,卻被其中一名侍女在膝彎一踢,便跪下了。

  她一擺手,叫侍女們都退下了,將媚蕊也帶了出去,媚蕊顯是被人用手法禁制,動彈不得,是半拖著拉出去的。

  我心里有些緊張,屋子里只剩了我們倆人,很明顯,她想動私刑。

  林美人拿了杯盞,慢條思理地喝著,我聞到那茶杯之中散發(fā)出來的暗暗幽香,便知她飲的,就是君山銀針了,便笑道:“林姐姐還是喜歡這種茶?”

  她一笑,道:“這茶在茶葉之中也算得上極品了,可比它好的,卻也有,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卻不喜歡,就喜歡它,旁人略略評論一聲,說它味道太淡,我便不喜歡,連帶這個評論它不好的人,也怪上了,你說奇不奇怪?”

  她臉上含笑,款款道來,讓我一驚,她說的是自己,還是寧王?難道我便是因什么事觸動了寧王哪根神經(jīng),便讓他對自己生了厭?

  林美人見我的神色,便笑道:“看來,你已經(jīng)明白了?”

  我搖了搖頭:“姐姐,我實在不明白……”

  林美人便不再說下去,拿起茶杯,忽地將一杯茶水迎頭潑在我的臉上,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她拿著空茶杯走近了我,輕聲道:“妹妹,你相不相信,就算今日我在這屋子里讓你莫名身亡了,寧王也不會責怪我一聲?!?/p>

  我抬起頭,向她笑道:“那是自然,你就不會害怕有人將你的手段傳入寧王耳內(nèi)了。”

  她笑道:“有時候我真是很佩服妹妹,無論什么時候,你都能談笑自如,你說的,是孫美人那件事吧?你說說,王爺還記不記得她呢?”

  我嘆道:“你我何嘗不是一樣?”

  她臉上的悵惘一閃而過,看清她的神色,我終明白,林美人恐是對寧王動了真心,她處心積慮地對付我,怕不止是為了我上次借她過橋之事,而她莫名對付孫美人,恐也因如此。

  有的時候,感情,便是最大的利器,可讓人發(fā)揮無盡的潛力。

  寧王把將這一點利用得很好。

  不,不光是寧王,他們兄弟倆皆能善加利用。

  我的話,顯見觸動了她的傷處,望了我,冷冷地道:“雖是過眼云煙,總比你好?!?/p>

  我輕聲道:“又好得到哪里?”

  本以為她會勃然大怒,可聽了我的話,她臉上卻露出淡淡的茫然,就仿佛某些人奮斗了一輩子,忽然間找不到奮斗目標了的那種茫然,竟順著我的話,喃喃地道:“你說得對,又好得到哪里?他終是改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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