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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后張嫣

小說:死而復(fù)生作者:阿祖救我時間:2024-07-30 17:30:02

  客印月聽著這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瞧著皇帝一臉疲倦樣,她也不敢來硬的。

  “陛下安心休養(yǎng),奴婢這就去熬一碗安神養(yǎng)身的湯藥?!?/p>

  客印月只得無奈退下,臨走之時,還朝著朱由校再次拋了媚眼。

  這都什么跟什么?。?/p>

  朱由校搖了搖頭,細(xì)細(xì)回想著客印月得勢的原因。

  萬歷皇帝在位之時,極為寵信鄭貴妃,想要冊封其為皇后,動了廢太子之心,因此引出了國本之爭。

  最終,群臣通力合作,連番上位和萬歷皇帝打了幾十年的擂臺,終究還是保住了朱常洛的太子之位。

  朱常洛登基之后,年號泰昌,雖延續(xù)的時間只有幾個月,卻又引來了李選侍這個禍害。

  泰昌皇帝死后,鄭貴妃和李選侍勾搭在了一起,欲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整出了移宮案。

  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天啟皇帝被幽居于深宮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那時的客印月風(fēng)姿更盛,稍使手段就勾引到了未嘗人事的天啟。

  這女人不知廉恥,床上功夫極佳,哪是良善人家出身的皇后張嫣能比的?

  兩個女人相爭,自然是更能討男人歡心的客印月勝出。

  可她又是怎么掌握宮中大權(quán)的呢?

  畢竟皇后可是紫禁城中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算了,去見見皇后吧!”

  朱由校拋開腦海中雜亂思緒,起身離開龍椅。

  方正化聞言,立刻精神一震,連忙在前領(lǐng)路。

  盧九德則又慢了一分,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

  有明一朝,皇后一般居于永壽宮,其屬于內(nèi)廷六宮之一,離皇極殿也是極近。

  不消半刻鐘,三人就已抵達(dá)。

  沿途太監(jiān)宮女早已得到了皇帝病愈的消息,因此也沒有大驚小怪,喊出鬧鬼詐尸這樣的笑話。

  唯有永壽宮門口的宮女看著皇帝駕臨,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好像自大婚以后,就沒有主動來過這里。

  朱由??粗曝疑系娜齻€大字,不由得搖頭苦笑。

  原身天啟皇帝先后夭折三個兒子,有一個是皇后所孕,但也是死胎。

  記憶中,張嫣不受寵的原因,主要是因?yàn)槠湔f話不中聽,剛結(jié)婚時年齡太小,因此身材也很單薄,而天啟皇帝卻又喜歡豐乳肥臀,以至于沒有得到寵信。

  “恭迎陛下......”

  宮女太監(jiān)連番跪倒,房間內(nèi)的張嫣也聽見了響動。

  “陛下來了?”

  張嫣的語氣充滿著不可置信,“陛下怎么來了?陛下不是......和客……”

  “皇后娘娘,陛下圣駕已在宮外,還請盡快梳妝打扮!”貼身宮女蓉兒連忙提醒道。

  “對!快將本宮的首飾盒拿來!快來人啊!快侍候本宮更衣!不......本宮自己來。”

  興奮之下,張嫣沒了主意,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內(nèi)亂竄。

  ......

  皇宮內(nèi)某個角落,一群太監(jiān)護(hù)衛(wèi)著一間不起眼的房屋戒備森嚴(yán)。

  屋內(nèi),權(quán)傾朝野的大太監(jiān)魏忠賢,正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剛離開皇極殿的客印月也悄然來到了此處。

  “魏郎,奴家聽說陛下去了永壽宮,該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客印月輕移蓮步,猶如之前在皇極殿一樣,一臉媚態(tài)的坐到了魏忠賢身邊。

  魏忠賢忽然睜開雙眼,目露精光道:“能出什么意外?整個皇宮都在咱們的掌控中?!?/p>

  “說得也是,是奴家多慮了?!?/p>

  客印月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安插在永壽宮的人手,頓時放下心來。

  “現(xiàn)在皇帝要追查寶船翻覆之事,我卻沒有一絲頭緒,難辦啊!”魏忠賢道。

  客印月嬌笑道:“這有什么難辦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信王差人干的好事,若不是陛下之前病重,奴家都想叫你去將信王抄家了?!?/p>

  “就怕弄出證據(jù),證明是信王干的,陛下也不下旨處罰,畢竟兄弟情深??!”魏忠賢輕揉著額頭,回想著今天在皇極殿發(fā)生的一幕幕。

  按照常理來說,信王今天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可最終卻僅僅只得了禁足的處罰。

  “不處罰就不處罰唄,只要陛下在一天,咱們的權(quán)勢就不會旁落?!笨陀≡虏灰詾橐獾?。

  “唉!就怕皇帝這身體是回光返照??!”

  魏忠賢嘆息后,又問道:“你去見了皇帝,感覺他的身體如何?”

  “好得不得了!那話兒比之前可大了不少,想來是龍精虎猛,能將奴家弄得雙腳發(fā)軟?!?/p>

  客印月一邊說著,一邊還用雙手比劃著大小。

  “呵呵!”

  魏忠賢有點(diǎn)不開心了。

  客印月頓時也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補(bǔ)充道:“你的手指也很厲害,每次都能讓奴家走不動路。不要煩那些事了,鄭貴妃一直想讓福王回京登基,大不了咱們擁立福王。”

  “哪有那么容易?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咱們先快活一番?!?/p>

  魏忠賢聞言面色大悅,伸出右手,一把就將客印月的衣裙掀了起來。

  ......

  信王府,正堂內(nèi)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打爛的座椅、以及破碎的花瓶瓷器。

  朱由檢頭發(fā)散亂,躺倒在太師椅上,滿臉都是怒氣。

  到手的皇位飛了,任誰都會發(fā)怒。

  只是他現(xiàn)在的模樣,和傳言中那個溫良謙恭、禮賢下士的信王,真扯不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

  “該死!真該死!怎么可能死而復(fù)生?本王明明親眼見到皇帝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p>

  朱由檢不斷捶打著太師椅扶手,雙目充血,怒氣勃發(fā),仿佛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猛虎。

  剛進(jìn)門的王承恩見著這一幕,臉上閃過一絲擔(dān)憂,走近之后才低聲道:“王爺,韓先生來了?!?/p>

  “韓先生來了?快請他進(jìn)來?!敝煊蓹z像是聽到了救星來了,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才抬腳,就踩到了之前摔碎的花瓶碎片上。

  王承恩連忙道:“王爺,此處不是會客之地,是否應(yīng)該到書房會見韓先生?”

  “對!去書房,快讓韓先生去書房,本王洗漱一番立刻趕過去。”

  朱由檢當(dāng)即命人端來熱水,洗了把臉,將散亂的頭發(fā)重新扎好后,才邁步向著書房而去。

  兩人口中的韓先生,乃是天啟四年的內(nèi)閣首輔韓爌,當(dāng)年因閹黨彈劾而辭職歸隱。

  天啟五年,又有言官受魏忠賢指示彈劾韓爌,并將其除名,剝奪官職。

  現(xiàn)在的韓爌乃是白身,出現(xiàn)在信王府也不會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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