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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說:失憶后我成了團(tuán)寵作者:忘我實(shí)多時間:2024-07-21 03:30:02

第10章

“我以后能去找姐姐玩嗎?”茹兒一臉希冀的看著陸難。

劉氏常年禮佛,沒有人帶她出門,別說玩伴,她連侯府以外的人都很少見到。

“可以啊,我家住在鐘靈巷,巷子口那家就是?!标戨y一口應(yīng)下。

這回輪到茹兒愣住,她的意思是下次陸難再到侯府來的時候自己能不能到前院找她玩,沒想到對方連家門都報了上來。

劉氏不善與人交流,基本上都是茹兒問東問西,見陸難精神不濟(jì),沒說幾句話殿春就提出告辭。

還沒走出大門,齊垣身邊的小廝平安就追了上來。

“陸姑娘,侯爺說了,還請陸姑娘記得今兒的三十篇大字?!?/p>

“怎么是三十篇!不是十篇嗎?”陸難忍不住高聲道。

這可能是今兒她說得最有精神的一句話了。

之前自己明明聽話放了手,先生怎么能讓她寫三十篇!

“小的只負(fù)責(zé)給姑娘帶話,姑娘要是有疑問可以親自去問侯爺?!逼桨矐B(tài)度不很恭敬,語氣還帶了些嘲諷。

陸難下意識搖頭,她哪里敢再去問齊垣。

好端端的先生怎么突然變了性子?

“你告訴先生,我記住了,下次我來會帶著三十篇大字的?!?/p>

平安哼了一聲,轉(zhuǎn)回去復(fù)命。

陸難是在回家的馬車上才知道,茹兒并不是先生的親生女兒。

靖勇侯還未娶妻,不過卻有一九歲的養(yǎng)女,坊間有各種傳言,有說這是靖勇侯故人女兒的,有說這是靖勇侯私生女的,最夸張的是,有說侯爺有見不得人的癖好,這不是什么養(yǎng)女,而是童養(yǎng)媳......

書房里。

齊垣換了一身衣裳,他負(fù)手立在窗前,外面日頭正盛,一只貍花貓四腳朝天的躺在檐下的花盆邊。

書房不是往常陸難練字的那一間。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侯爺?!逼桨驳穆曇粼跁坷镯懫?。

“她什么反應(yīng)?”齊垣開口,并不轉(zhuǎn)過身去。

“陸姑娘說下次來見爺時一定會帶著三十篇大字來的?!?/p>

“沒了?”

“沒了?!?/p>

“你出去吧?!?/p>

平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的退出去。

檐下那只貍花貓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了。

齊垣在想今兒陸難鬧著一出是為了什么。

順勢而為還是有意而為之?

女兒家的事情,她這樣一鬧,臉不紅心不跳的,倒像是真的傷了腦袋。

轉(zhuǎn)過身來,瞥見書案信紙上那清秀的字跡,齊垣不禁嗤笑,每日寫那樣難看的字倒是難為她了。

......

上次康寧郡主放了狠話,之后再上街陸難都讓阿讓跟在自己身邊。

阿讓說她“自作孽不可活”。

“阿讓你功夫跟誰學(xué)的???”

陸難嘴里含著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阿讓抱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劍站在她身后。

“我?guī)煾浮!?/p>

“你師父是誰???”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他一點(diǎn)兒也不客氣。

陸難翻了個白眼:“你這么跟我說話,不怕我告訴哥哥讓他扣你工錢嗎?”

“姑娘......”殿春猶豫著開口,她附在陸難耳邊道:“阿讓沒有工錢?!?/p>

一句話驚得陸難差點(diǎn)把嘴里的糖囫圇咽下去。

怪不得阿讓跟自己說話總是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原來自己就是欠他錢的那個人。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做這樣的事,他們又不缺那個錢。

“不好意思啊阿讓,你知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p>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沒有工錢的事情。

“你放心,以后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工錢的。”

所以跟我說話的時候能客氣一點(diǎn)兒嗎?

阿讓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說的是什么瘋話?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謝,這是你該得的,畢竟我還需要你保護(hù)。”

陸難假裝沒聽出他話里的諷刺。

吃完嘴里的糖,她起身來在窗邊,臨近黃昏,街上來往的行人少了些,有的小販已經(jīng)準(zhǔn)備收攤。

看了半晌,覺得無趣,陸難又坐了回去。

剛坐下沒多久,房門被人敲響。

“阿讓。”回頭確認(rèn)阿讓還在自己身后陸難才松一口氣。

他們現(xiàn)在在酒樓里面,誰知道康寧郡主會不會突然帶著人沖進(jìn)來。

這兩天陸難一直做噩夢,夢到自己被人追殺,她想跑,雙腳卻像被灌了鉛一樣怎么都動不了,最后那些人追上來,好幾個人揮著劍往她身上砍......

如今她有些草木皆兵。

“進(jìn)來?!?/p>

門被推開,來的不是追殺她的人。

是宋緒之。

“陸姑娘?!彼M(jìn)門之后,門外的小廝又把門關(guān)上。

陸難看看阿讓,又看看殿春。

殿春正準(zhǔn)備上前跟陸難說些什么,剛有所動作宋緒之又開了口:“我有些話想單獨(dú)跟陸姑娘說,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一下?”

“不能。”陸難一口拒絕?!拔也荒茈x開阿讓?!?/p>

不然真的有人追殺自己怎么辦。

阿讓瞪她一眼。

“還有殿春?!彼盅a(bǔ)一句。

還得靠殿春給自己介紹那些認(rèn)得自己而自己又不記得的人呢。

比如眼前的宋緒之。

“你們都出去吧,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边@句話宋緒之是對殿春和阿讓說的。

殿春有些猶豫,那位可是太子,未來的君王,他的話誰敢不聽,照以往兩人的關(guān)系來看,太子殿下倒是不會為難姑娘,可是......

上次從亭子里出來,被其他事情一打斷,殿春到現(xiàn)在都還沒來得及告訴陸難宋緒之的身份。

“你這人真不講道理,我的人為什么要聽你的話?”陸難沒有給殿春說話的機(jī)會。

她對這個叫宋緒之的人印象并不好。

“姑娘,這位......”

“事關(guān)重大,若是陸姑娘不介意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說,我也可以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p>

宋緒之再次開口打斷了殿春的話。

他這句話的確唬住了陸難。

“我以前經(jīng)常避開你跟他說話嗎?”陸難問殿春。

殿春點(diǎn)頭。

以前姑娘見太子的時候她都是守在外面的。

殿春意識到太子并不想自己告訴姑娘他的身份,每次她一打算開口,對方一個眼神掃過來,立馬就打斷她的話。

阿讓抱著劍站在陸難身后,不言語也沒有動作,像座石像。

猶豫片刻之后陸難終于下定決心:“那你們先出去吧?!?/p>

這些天里從沒有人跟她提起受傷之前的事,就算是她刻意打聽,對方都會很快繞開話題。

不能想,一想她的腦袋就跟要炸開一樣的痛。

“阿讓你不要走遠(yuǎn),就在門口等我,一刻鐘之后若我沒有叫你你就沖進(jìn)來?!标戨y起身湊在阿讓身邊小聲叮囑。

阿讓不說話,瞥了她一眼之后大步離開。

殿春也退了出去,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屋里就只剩她和宋緒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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