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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說膩了

小說:厲爺,小姐今天還是沒服軟作者:之之萊時間:2024-06-24 20:10:01

厲聞舟從來不是喻淺該沾染的男人。 可這一切源頭,還要從三年前那晚上,柳晚敏遞給喻淺那杯茶開始—— 喻淺永遠都記得那晚。 她母親本要將她送進厲應樓的房間,待生米煮成熟飯后,公開逼厲應樓娶她。 但柳晚敏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送錯了房間,將本該送到厲應樓房間的喻淺,送到了厲聞舟的房間里。 喻淺至今都記得那天早上醒來,厲聞舟看她的眼神有多冷漠。 他問她目的是什么,她心急撒了謊,她說她喜歡厲應樓,不小心走錯了房間,還望他高抬貴手。 他諷刺的話像針扎在她心口:“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個為攀高枝嫁給神經(jīng)病,一個為榮華富貴自甘下賤。” 喻淺滿臉難堪:“……還求三叔高抬貴手。” 厲聞舟冷然:“想讓我高抬貴手,誠意呢?” 喻淺滿臉茫然。 厲聞舟撈起衣服轉(zhuǎn)身離去:“從今往后你得隨叫隨到,直到我膩味為止,否則,你知道后果的?!?喻淺的確知道后果。 她沒有能力反抗,就這樣與厲聞舟不清不楚的關系維持了三年。 至于厲應樓,聽說第二天就出國了,柳晚敏逮不到人,沒法鬧,一切平息下來。 可笑的是,柳晚敏至今都以為,那晚跟喻淺睡了的人是厲應樓…… 此刻厲聞舟站在喻淺面前,挺闊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 隨后,他矜貴俯身,攫住喻淺下巴細瞧了瞧:“看起來是花了不少心思?!?喻淺眼眶微微泛紅,是疼的,厲聞舟捏著她下巴的手很用力。 “心思太明顯,反倒讓人失去興趣?!痹谟鳒\眼淚掉下來之前,厲聞舟松開了手。 喻淺吸氣,問道:“那你膩了嗎?” 她聽見男人輕哂,答非所問:“趕著他一回國就這么迫不及待,三年,你倒是挺能忍?!?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 喻淺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抬手攏起披肩。 “自己起來?!彼f。 喻淺已經(jīng)腿軟得沒力氣了,但還是咬著牙站起身,然后往里走。她怕被人看見她跟厲聞舟在一間屋子,解釋不清的。 厲聞舟卻扣住喻淺的手腕,將她拉回來:“去開門?!?喻淺搖頭:“不行的……” 厲聞舟偏不遂她愿,攥著她的手腕去開門。 好在門外是陳明修,厲聞舟的助理,喻淺頓時松了口氣。 此刻陳明修手里端著一盤水果,乍看跟剛才喻淺端上來那盤很像。 喻淺不明所以望向厲聞舟。 厲聞舟輕描淡寫:“接著去送?!?喻淺吸氣:“不,我不去?!?她這個樣子見不得人,怎么敢去給厲應樓送水果。 “難道今晚不是特意去見他?”厲聞舟眼神冷凜,將喻淺拽到面前。 喻淺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著他了,鼓起勇氣問:“今晚你為何如此生氣?” 剛才折騰她時,她就察覺到他生氣了,跟那晚從香港回來一樣,但她卻不知他怒從何處來。 厲聞舟扯唇:“看不出來?” 喻淺微怔,她腦海里冒出一個自取其辱的猜測:“你是在吃醋嗎?” 厲聞舟輕哂,只是那笑看起來冷情又薄幸:“你以為你是誰?” 喻淺心狠狠沉入谷底。 厲聞舟松開手:“還挺看得起自己?!?喻淺破罐子破摔,扯唇相譏:“能讓三叔三年都沒膩,我自信點怎么了?” 厲聞舟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喻淺頓時后悔跟他逞口舌,但話已說出口,收不回了。 厲聞舟松開她手腕:“滾出去?!?喻淺半點不敢停留,轉(zhuǎn)身就走,門外陳明修立即為她讓開路。 等喻淺離開,陳明修轉(zhuǎn)身看向屋內(nèi)。 厲聞舟倚著門墻,挽起袖口,從兜里摸出煙盒點了根煙,俊臉繚繞在煙霧里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半晌,他朝著門外偏了下頭。 陳明修立刻會意,轉(zhuǎn)身追出去。 屋外。 絮雨還飄著,料峭的冷風往喻淺臉上刮,紅暈消散,只剩一紙蒼白。 就在喻淺準備離開時,身后一道聲音及時叫住她—— “喻淺小姐?!?喻淺回過頭,看見管家撐著傘站在臺階上。 “喻淺小姐,外面還下著雨。”管家說著,將手中的傘傾向喻淺。 看著眼前的傘,喻淺心頭升起不太好的預感:“我回來見我母親?!?“老爺知道?!惫芗覂A斜傘柄的手紋絲不動:“正好,老爺也有話要問喻淺小姐?!?“現(xiàn)在嗎?”喻淺問。 管家:“明早。” 喻淺抿了抿唇角:“我知道了?!?她不想見厲老爺,可眼下明顯由不得她。 自讀研后,喻淺離開了厲家,只逢家宴、重要節(jié)日才回來三五回,很少留宿。 以往她離開老爺子不曾過問,這次是因為什么,喻淺心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回廊拐角處。 陳明修收回目光,轉(zhuǎn)身折返三樓。 露臺上,頎長的身影屹立那,夜風一陣一陣地刮來,身后窗簾浮動。 陳明修走近稟報:“三爺,如您所料,老爺子將喻淺小姐留下來了?!?厲聞舟已經(jīng)看見了,包括管家撐傘出現(xiàn)之前,喻淺打算冒雨離開的一幕盡收他眼底。 真是一點不愛惜自己身體。 “厲應樓還沒回?”厲聞舟側過身,聲音比刮骨風還冷沉。 陳明修立即回道:“三年未見,老爺子這會兒對大少爺稀罕得緊,話密著呢,恐怕還要留大少一會兒。” 厲聞舟輕哂:“還是回來得太早了?!?陳明修聽得汗流浹背。 - 翌日清晨。 喻淺被一通來電驚醒,她蒙著被子接通電話:“召漪?!?“淺淺你怎么不在家?”電話那頭傳來喬召漪擔心的聲音。 喻淺撐開被子,睡眼惺忪:“我昨晚回厲家了,你來我家了嗎?” 喬召漪是喻淺在白市最好的朋友,兩人從高中認識到現(xiàn)在,關系已經(jīng)好到互相知道對方家門密碼。 此刻喬召漪問起她不在家,喻淺便猜到喬召漪應該是到她家了。 “剛到你家,不是約好今天陪我去相親的嘛?!眴陶黉暨@兩天生理期來了,從包里翻出衛(wèi)生棉往衛(wèi)生間里走:“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回厲家了?” 喻淺從床上坐起身,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鬈發(fā)打不起精神:“老爺子應該已經(jīng)知道我向外省醫(yī)院投簡歷的事。” 電話那頭喬召漪嘖了聲:“果然,在這白市腳下,就沒有什么事情能瞞得過那位厲老爺?shù)姆ㄑ?。?這話算是戳到喻淺肺管了。 她無可奈何,正要告知喬召漪一時半會回不去,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完了完了’。 喻淺頓時打起精神:“怎么了召漪?” 電話那頭傳來淅瀝瀝的水聲,緊接著傳來喬召漪的質(zhì)問聲—— “淺淺,你衛(wèi)生間里怎么有一支驗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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