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二嫁高墻:紈绔小侯爺他超懼內作者:枕山海時間:2024-06-21 17:40:02
第6章
江孟氏臉色一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一時心虛地別開頭。
一旁的江素琴卻尖利著嗓子,意有所指:“自從弟媳過門之后,我爹娘一直待你猶如親生,如今我爹爹身陷牢獄,三弟媳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管吧?”
這句話給了江孟氏底氣,她眼珠子一轉,也撐起了架勢。
“對啊,當初不是你主動要撐起永安侯府,怎么真的出事了,你就不敢擔當了?”
云苓冷笑一聲,“大伯母所謂的擔當,就是讓我去當高官的陪床嗎?”
“你分明知道那林重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就算他真的得手,你也別想大伯能出獄!”
江孟氏勃然色變,猛地向云苓撲上去。
“小賤人,我撕爛你的嘴!”
云苓微微側身,江孟氏一個撲空,踉蹌著半天,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她冷冷掃了大房母女倆一眼,“罵我有何用,不如做好大伯在獄中待上十幾年,你們只能定時探監(jiān)的準備吧,畢竟當初貪污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
她扭頭瞪著云苓,宛如看待仇人一般。
“你一個寡婦跟誰睡不是睡,在這立什么貞潔牌坊?!”
江孟氏顯是氣昏了頭,徹底破罐破摔撕破臉。
“你能睡到林重這樣的高官,是你的福氣,不然你一個下九流的賤胚子,怕不是一輩子都攀不上這等高枝!”
云苓冷冷看著她半晌,突然嗤笑了一聲,“終于裝不下去了,又不是你一口一個侄媳婦,費心騙我嫁妝去補貼公款虧空的時候了?”
“好了!”
永安侯夫人,江家老太太一拍桌子,虎著臉瞪著云苓,“像什么樣子,當永安侯府是那大街上的菜市場嗎?”
江孟氏一看有人撐腰,立刻到老太太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
“婆婆,我是被逼得沒法子了,志毅要是當真入了獄,叫我們娘幾個可怎么過??!”
眼見著老太太表情有些松動,江孟氏又猛上一劑眼藥。
“燁哥兒還在外派辦公,昌哥兒又剛入學白馬書院,這時候志毅背上牢獄之災,日后他們兄弟還怎么在仕途上作為???”
云苓心中冷笑,這招真是高明。
永安侯府的幾個哥兒,二房的大兒子江淮恩是個扶不上墻的賭徒,小兒子才剛剛學會走路,剩下兩個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庶子,三房原本江淮之最出息,只是如今只有生死不明的消息,江楚氏身子不好又善妒,至今庶出都只有女兒能安穩(wěn)落地。
只剩大房矮子里頭拔高個,一個從六品的外放官,和一個花了大錢才能買進去的學子,當初為了江淮昌能進白馬書院,江孟氏可沒少在云苓面前賠笑。
這會倒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果然老太太臉色微變,再看向云苓的眼神已經(jīng)帶了幾分指責:“不管事情如何,你一個小輩都不該這么跟長輩說話!”
她是向來拿捏云苓慣了的,偶爾施舍些小恩小惠,就能讓這個單純的孫媳婦掏心掏肺。
正打算好好教訓云苓幾句,未曾想云苓先嗤笑了一聲。
“要怎么說話,大伯母都要把我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去,壞了我的名節(jié),難不成祖母連這種有辱門楣的事情也能忍?”
老太太不防備被云苓懟得啞口無言,怎么也沒想到往日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孫媳婦,竟然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一旁的江楚氏先站起身訓斥道:“真是膽大包天,現(xiàn)在連祖母的話你都敢違逆,來人,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
“我看誰敢!”
云苓一聲怒喝,登時嚇住了幾個要沖上前的下人腳步。
“我是永安侯府正經(jīng)八抬大轎進來的正妻,敢對我濫用私刑,真不怕我一紙訴狀告到官府?”
這話一出,江楚氏立刻變了臉色,表情也有些害怕了起來。
“你在這威脅誰呢?”
老太太冷冷地盯著云苓,到底是見過大世面,多年在京中貴婦圈廝殺的,一張嘴就是叫人膽寒的威嚇。
“這是永安侯府,不是你那起子沒有規(guī)矩的娘家,少在這里擺你的大小姐脾氣!”
瞧著老太太動了怒,大房二房頓時暗喜。
這些年永安侯外派,府上全靠老太太一力支撐,早成了府上說一不二的主子,惹到老太太發(fā)怒,今天云苓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老太太看著云苓不吭聲,唱完黑臉開始唱白臉。
“你大伯母也是救人心切,一時上頭跟你有了些誤會,咱們都是一家人,有問題說開就好,用得著在這里吵吵鬧鬧?”
“況且,林大人的夫人跟我是故交,林大人什么為人我老婆子再清楚不過,用得著聽外人口中謠言?”
云苓眉頭不由皺起,什么時候林重夫人跟老太太故交,現(xiàn)下還提一嘴林重的為人......
是老太太牽線叫大伯母設計送她上了林重的床!
一股惡寒從云苓的腳底直升腦門,沖的她的身形晃了晃,險些暈了過去。
前世即便后來祖母多番維護蘇錦時,她理解因為蘇錦時肚中有江淮之血脈,江淮之把她送給高官,她只當祖母不知,也不曾怪罪過他人。
從未想過,原來從開始祖母就在不擇手段利用她,只把她當成一個可以隨意利用的玩意兒。
“......林大人想跟你談談,你便去跟他談談,他何等身份,還能對你下手?”
云苓再抬頭看向老太太時,眼里已經(jīng)含了一汪淚水。
“他會不會對我下手,你們不是再清楚不過嗎,不然大伯母又何必在我茶水中下軟筋散呢?”
江孟氏臉色一變,“什么軟筋散,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云苓卻根本不理她,只直直地盯著老太太,那眼神宛如淬了血,看得老太太都有些心虛躲避。
“都說是誤會了,你私下跟大伯母解釋清楚就......”
“不必解釋了,”云苓淡淡道,“正好今兒個大家伙都在,那便一并說清楚。”
“從今日起,我所有賬面上的嫁妝從永安侯府中公分離。”
“先前用的懶得計較,日后你們休想用我一分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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