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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說:二嫁高墻:紈绔小侯爺他超懼內(nèi)作者:枕山海時(shí)間:2024-06-21 17:40:02

第5章

下山的時(shí)候,月牙還沒從震驚痛苦中緩過來。

“他們......怎么能這樣對夫人?”

“夫人剛嫁過來就拿嫁妝平了永安侯府幾十年虧空的賬,免去老侯爺?shù)睦为z之災(zāi),這些年府中上下吃喝哪一樣不是靠夫人嫁妝接濟(jì),更別提您連大房二房的小姐少爺都照顧妥帖......”

“您侍奉老夫人尋常人連親祖母都沒這般盡心,她怎么,怎么能說你是下不了蛋的母雞,還背著您藏著這般大的禍端......”

說著,月牙又忍不住哭出了聲。

云苓情緒卻異樣平靜,她的眼淚早在最后那幾年的折磨里流干流盡了,整個(gè)永安侯府把她往死里糟踐,她必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自從重生在攬星閣床上醒來的那一刻起,她沒有一時(shí)不想著怎么把這永安侯府摧毀殆盡!

“我要整個(gè)永安侯府上上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側(cè)頭遞給月牙一封書信:“你拿著去尋一個(gè)嘴巴牢靠的,把這封信送給沈國公府的沈小侯爺?!?/p>

“就說,亥時(shí)鎮(zhèn)國寺,莫要誤了時(shí)辰。”

月牙錯(cuò)愕地看向云苓,“沈小侯爺,夫人您何時(shí)......”

云苓一雙眸子只靜靜瞧著她,眼里有著看遍紅塵之后徹骨的凄涼。

“夫人放心,我必定把事情辦得妥當(dāng)!”

月牙心中暗自發(fā)誓,今日起,不論夫人作何決定,她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耽誤了一會功夫,回到府上的時(shí)候,晚膳已經(jīng)備上了。

一家人圍坐一圈只缺了大房母女,卻沒有一個(gè)人動(dòng)筷子,一起望著慢悠悠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云苓。

還不等云苓跨進(jìn)門,江淮之母親江楚氏先沉著臉發(fā)威。

“王掌柜說你讓他把采買回來的貨物都退了換銀子,可有此事?”

云苓施施然落座,點(diǎn)頭笑著道:“我是看這些日子賬面支出過大,隱隱有入不敷出之勢,想著開源節(jié)流,有些不必要開支便省了?!?/p>

“那是我過生辰的銀子,什么叫不必要的開支?”

江楚氏瞬間怒意上涌。

“入不敷出又如何,你嫁妝那般多,不夠再取些出來用便是,實(shí)在不行,你父親江南首富,難不成還缺這么些銀子?”

她冷著臉威嚇道:“回去趕緊支一千兩給王掌柜,別叫人看永安侯府笑話!”

這兒媳她向來是知道的,性子和順好拿捏,當(dāng)年嫁到永安侯府本就是高攀,士農(nóng)工商,商人最下等,若不是上頭公婆要靠這個(gè)商女的嫁妝還債,她怎么可能讓這等門第當(dāng)江淮之的正妻?

江楚氏自己文人清貴出身,自然看不得這種銅臭氣。

“笑話?”

云苓給自己夾了一筷子鴨肉,咬了一口,擦了擦嘴才道。

“永安侯府虧空一千萬兩公款,拿著兒媳嫁妝堵紕漏的時(shí)候,婆婆怎么不覺得是笑話?”

這話一出,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虧空公款一事本就是永安侯府的禁忌,被這個(gè)向來唯唯諾諾,任人譏諷的商女說出來,更是叫所有人大吃一驚。

“砰!”

江楚氏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胡說什么東西,當(dāng)真是下九流出身的玩意,這般沒有家教!”

當(dāng)年云苓進(jìn)門,江楚氏就極為看不上,平日侮辱譏諷猶如家常便飯。

本以為云苓又會如同往日那般忍讓,未曾想她筷子在碗上重重一放,“婆婆既然這般看不上,那日后就別用下九流賺來的錢財(cái)!”

“月牙!”

月牙立刻應(yīng)聲上前,“少夫人有何吩咐?”

“帶幾個(gè)人去夫人房里清點(diǎn)一遍,把所有我往日送夫人的首飾家用,夫人拿我嫁妝錢購買的物件全部搬出來,省得下九流的東西污了夫人門楣!”

江楚氏錯(cuò)愕地瞪大眼,她雖然極為看不起云苓,但這些年吃喝用度無一不是靠著云苓。

她父親不過一介文人,說得好聽高風(fēng)亮節(jié),說得難聽就是窮酸書生,往日娘家用度還要靠她拿云苓的嫁妝錢貼補(bǔ)。

若不是云苓嫁妝豐厚,她何時(shí)能過上這等窮奢極欲的日子?

她唰地站起身,朝著云苓厲喝,“你敢?”

“哪家兒媳敢這么對待公婆,你小心我讓老太太老太爺作主,立刻把你這個(gè)沒教養(yǎng)的潑婦趕出去!”

云苓冷笑一聲,“我倒是想出去,只怕你舍不得我的嫁妝錢?!?/p>

二房媳婦江楊氏正因著早上沒要到銀子心里受氣,這會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開口。

“不至于不至于,不過小孩子欠管教,哪里就要鬧到這般大了?”

她笑著按著江楚氏坐下,掃了一眼云苓,“論理這話不該我這個(gè)做伯母的說,不過呢,這些日子這侄媳婦確實(shí)有些心野了,今早我去她屋里支些銀子,立刻被她那個(gè)小丫鬟打出去了?!?/p>

“我記得侄媳婦以前向來是最孝順聽話,不知這幾日怎么了,沖撞我倒也是罷了,怎么自己的親婆婆都這般呼來喝去了?”

這話聽著是在解圍,實(shí)際上在江楚氏氣頭上又澆了一把火。

江楚氏當(dāng)即冷笑起來,“仗著有幾個(gè)臭錢,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江楊氏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意有所指道:“弟媳你也不要這么想,侄媳婦到底年紀(jì)小,一進(jìn)門就守了寡,性子浮也是有的,我只是怕她不是聽了外頭什么人挑撥,有了什么別的心思就不好了。”

說著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我記得聽門房說,侄媳婦這幾日外出頻繁,今早還去了攬星閣不是?”

話故意說得含糊,刻意引著人往云苓背地里有了私情要跟家里鬧起來上頭想,當(dāng)真是惡毒至極。

云苓淡淡掃了二房一眼,輕笑一聲。

“二伯母這么有空關(guān)心我每日的行蹤,不如先約束約束自己兒子,省得我那位好二哥天天在賭莊里醉生夢死!”

江楊氏面色陡然一變,“什么賭莊,你莫要胡說!”

一旁的江楚氏卻沉著臉厲聲質(zhì)問云苓,“你外出做什么,見了什么人,是不是在外頭偷人?”

云苓放下筷子,還未說話,外頭突然見大房母女闖進(jìn)來,一看見云苓猶如撞見仇人一般。

“小賤人,我弄死你!”

大房江孟氏不由分說沖上前,拽起云苓一巴掌就扇向她的臉!

手臂還未來得及落下,就被云苓伸手?jǐn)r住,她冷冷盯著江孟氏,用力一搡,就讓江孟氏摔了一個(gè)屁股蹲。

她拍了拍被江孟氏捏皺的衣領(lǐng),冷聲道:“怎么今兒個(gè)一個(gè)個(gè)都不會說人話不是?”

江孟氏這會還沒站穩(wěn),就推開扶自己的女兒江素妍,指著云苓便罵。

“賤人,都是你得罪林大人,害得志毅出不了獄,你滿意了?”

云苓挑起眉頭看向江孟氏,輕笑一聲,“什么林大人,大伯不是因著貪污入獄,跟我有何干系?”

江孟氏本就氣急攻心,這會被云苓一激,當(dāng)即口不擇言道。

“林大人都說了,只要你給他玩一晚上,他就會放志毅出獄,誰知道你這個(gè)賤人竟敢逃走,當(dāng)真是給臉不要臉!”

云苓臉色一冷,“所以是你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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