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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污名

小說:振興大明作者:飛天纜車時(shí)間:2024-06-15 01:50:03

  如果說不想,那是假的。

  宣仁皇帝纏綿病榻,似乎沒幾年活頭了。

  而朝廷還沒立儲(chǔ),皇帝無子,這在奉行嫡長子繼承制的大明朝,是不可多得的爭儲(chǔ)時(shí)期。

  “皇上對您甚是喜愛,如今您又改頭換面,立為嗣子的機(jī)會(huì)大增!”

  龔橙壓抑著狂跳的心臟,我怎么越說越上頭了?

  一開始,我只是想抽大煙來著……

  但他越說,反而越是說服了自己:“科舉不第,那就換條路走,我注定是要上朝堂的!”

  “你喝多了!”

  朱敦漢面無表情道。

  “殿下,我沒喝酒!”

  “那就是大煙抽多了!”

  沒管后者懵逼的表情,朱敦漢轉(zhuǎn)過去徑直離去。

  “把他關(guān)起來,戒掉大煙再放出來!”

  “咯吱——”

  隨著房門一閉,朱敦漢才壓著心臟,只感覺跳動(dòng)的厲害。

  皇位的誘惑,太刺激人了!

  但他明白交淺言深的忌諱,對于抽大煙的癮君子,此時(shí)是完全不值得信任的。

  看過那么多電視劇,朱敦漢對于爭儲(chǔ)這件事也有自己的理解:

  爭儲(chǔ)只能做,不能說!

  大聲嚷嚷,只會(huì)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同時(shí),他也明白自己跟前的困難。

  表面上看,得皇帝喜愛,自然是太子有望。

  但,皇帝真的能做得了主嗎?

  皇室傳聞中,顯宗皇帝不愛太子,但換不了太子,為了讓太孫繼位,只能選擇直接熬死了太子。

  聽到太子死了才敢閉眼。

  祖制,以及支持傳統(tǒng)的文官集團(tuán),是他爭儲(chǔ)最大的阻礙。

  “夏王甚得文官之心呀!”

  朱敦漢搖搖頭,將這念頭壓到心底。

  春風(fēng)一吹,目視桃花,他才恍然覺悟,自己的背脊竟然生了一層冷汗。

  “爺!”這時(shí),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吳年走過來,滿臉愧疚道:“臣下無能,刺客并未打探到!”

  “不用了!”朱敦漢伸了下懶腰,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溫和的太陽,隨口道:“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再找了。”

  “阿?是!”吳年滿臉懵懂。

  “不,你繼續(xù)派人去找,只是聲勢放小的一些!”

  忽然,朱敦漢反應(yīng)過來,停止尋找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臣明白了!”吳年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shí),小侍女秋兒不顧禮節(jié)地快跑而來,小臉上滿是細(xì)汗:“爺,大事不好了!”

  “慢點(diǎn)說!”瞥了一眼發(fā)育良好的山丘,朱敦漢倒是毫不慌亂。

  “是!”她扶著腰喘著粗氣,碩果微傾,小嘴快張:

  “一伙衙役在府外,說是宛平通判受理了一群商人家眷的訴訟,告您呢!”

  “這里是王府!”朱敦漢無語道:“田莊漢子怕官,本王是讓官怕!”

  秋兒這才恍然,小臉通紅,站在那格外別扭。

  王爺不會(huì)嫌棄我沒見過世面吧!

  越想,她頭就越低垂,直到山丘。

  朱敦漢則懶得管少女的想法,他踏步而行,不急不緩地找個(gè)涼亭坐下。

  果然,不消片刻,管家錢新德就過來匯報(bào):“王爺,是宛平通判衙門的人?!?/p>

  “怎么,一群卑賤的商人也想告我?”

  錢新德瞥了一眼告密的小丫鬟,才道:“確是如此,但老仆估計(jì),這背后必定有人使壞,不然他們絕無這般送死之事?!?/p>

  朱敦漢也是這樣想的。

  讓商人來告自己,連他這個(gè)親王的皮毛都碰到了,撓癢癢都算不上。

  這招數(shù),簡直不要太離譜。

  “這些人看來得到的教訓(xùn)還不夠呀,這是恨不得自己親人在獄里早死呀!”

  “爺,昨天晚上,這群商人就被巡警衙門放了!”錢新德提醒道。

  “荒唐!”朱敦漢氣惱道:“一群毒害百姓的無良商人,衙門竟然敢直接放了?這是沒把我這個(gè)舒王放在眼里!”

  沈重,你是真不想活呀!

  “王爺,又來了兩撥衙役,說是賭坊和青樓告您欠債不還!”

  下人腳步急促道。

  “哼!”這時(shí),朱敦漢立馬明白,這是套組合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是想要?dú)颐曆?!?/p>

  “王爺,您的意思?”錢新德一愣,滿眼不解。

  你舒親王的名聲,這幾年早就敗壞了,還有毀壞的必要嗎?

  秋兒抬起頭,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很是憤怒:這群人真是太壞了!

  “不能置之不理!”朱敦漢沉聲道:“欠債咱們都已經(jīng)還了,這群人背后有人指使,他們目的不是告我,告我才是目的?!?/p>

  “只要聲勢起來了,對本王的名聲自然有礙!”

  王爺嫖娼不給錢,這太毀人,能讓人津津樂道好幾年。

  前身不要臉,他可要。

  且,他剛萌生參加爭儲(chǔ)的心思,可不能直接夭折。

  “那殿下,該怎么辦呀!”秋兒的心都揪起來,手帕扭捏著,忙緊張道。

  錢新德習(xí)慣了秋兒的無禮,白眼都懶得翻了:“殿下,咱們還了錢,這是大家都看到的,占著理呢,到時(shí)候來個(gè)反誣告,折騰死他們!”

  朱敦漢這時(shí)候忍不住翻白眼了:“你還是沒明白,人家巴不得咱回應(yīng)的。”

  “理它,就像粘了狗屎;不理,任由流言肆虐,都不是好招數(shù)?!?/p>

  “這是陽謀!”

  這下,錢新德和秋兒不明覺厲,閉上了嘴,任由他思考。

  “丑聞爆發(fā),任何招數(shù)都是火上澆油!”

  朱敦漢沉著冷靜,從歷史和現(xiàn)代新聞中尋求辦法,邊思考邊吩咐道:

  “去北京日報(bào)和大明公報(bào),絕不能讓這則消息出報(bào),不然老子就火燒報(bào)館!”

  “是!”錢新德頓覺昔日莽漢又回來了,立馬點(diǎn)頭。

  這件事,舒王絕對能干的出來。

  “若是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就得爆出一些更吸引眼球?!?/p>

  朱敦漢嘀咕著,忽然眼前一亮:“去,散布流言知道嗎?去酒肆茶館,戲樓安排人亂說,就說是這次和議,英夷要求割讓錫蘭,并且還要一名公主和親!”

  秋兒一愣,公主要嫁給紅毛綠眼的英夷?太嚇人了。

  “王爺,英夷好像是女王!”錢新德小聲道。

  “那就說,女王要夏王世子當(dāng)男寵!”

  朱敦漢咧著嘴笑道。

  錢新德胸脯起伏,實(shí)在忍得困難。

  “第二則流言,就說杜首輔背下責(zé)任,月底就致仕回家養(yǎng)老!”

  “第三條,就說皇后懷孕……”

  錢新德再也忍不住,提醒道:“王爺,皇后快四十了……”

  “這有啥,安宗皇后三十五歲不照樣生下高廟?”

  這等大逆不道之言,直叫錢新德渾身哆嗦,畏懼不已。

  “算了,就前兩條吧,不管用就用第三條?!?/p>

  朱敦漢意猶未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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