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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子說他當不成

小說:官場之從棄子到封疆大吏作者:關越今朝時間:2024-05-28 09:10:02

杜檳好話說盡,又許諾了一堆好處,這才算做通工作,達成共識。

即,尤曉蝶正常上班,杜檳躲到外地。

當然了,雖然杜檳暫時離開市里,但一直關注著相關情況,與四叔保持著密切聯(lián)系。

丁赫發(fā)現(xiàn),舉報信現(xiàn)世的當天,杜檳就失去了蹤影。

一開始他還以為,杜檳在配合市里調查。

可是直到新的一周,仍沒見杜檳現(xiàn)身,也沒聽說市里啟動調查,丁赫不由得狐疑。

按說以杜乾坤的權勢,即使需要侄兒配合調查,也不至于被留置甚至雙規(guī)。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杜檳躲了,不在合原市區(qū)。

明明舉報信鋪天蓋地,社會上也議論紛紛,杜檳還能從容地閃避,說明是得到默許的。

這就耐人尋味了,該不會市里要和稀泥吧?

想想真有這種可能。

現(xiàn)在市里采用冷處理,讓杜檳先躲起來,無非是忌諱省里,時機成熟便會暗箱操作。

和稀泥怎么行?

老子還要阻止杜乾坤上位呢。

市里是沒收到第二批信件,還是膽大包天到肆意妄為了呢?

今天已經是五月十四號,距信件寄出超過十天,即便當下郵寄龜速,按說第二批也該到了。

丁赫當初寄信的時候,為了達到梯次轟炸效果,大部分信件貼六張郵票,其余的貼兩張。

在丁赫的理解中,貼六張郵票相當于掛號信,貼兩張就是平信,以便實現(xiàn)分批次寄達的目的。

當然了,前世沒做過測試,這只是丁赫的自以為是。

其實常規(guī)操作應該是,隔開天數(shù),分別到郵政柜臺辦理掛號。只是丁赫擔心身份暴露,才沒那么做。

五月十日現(xiàn)世的那批信件,都是貼六張郵票的,信里只有照片和舉報信。

貼兩張郵票的信件里,除了舉報信和照片外,還有存放音頻片段的軟盤,舉報信內容也更深刻、尖銳。

這部分信件殺傷力更大,當初擔心無序擴散,因此收件人排除了普通人員,只給部分省市領導郵寄。

這樣倒是控制了擴散范圍,但也增加了了解的難度,導致丁赫難以判斷信件到達的情況。

領導們是否收到第二批信件,直接影響下一步行動。

如果已經收到,市里仍舊和稀泥的話,那么對不起,老子就捅部隊上去。

一旦部隊介入,這事就復雜了,保不準牽連到自己。

雖說做為重生者,并不需要太過畏懼,但暗地里搞事顯然最為合適。

如果目前只有第一批信件送達,那就再等著看看。

就在丁赫犯嘀咕的時候,戰(zhàn)友雷猛來了,約丁赫下班后見面。

兩人見面地點在城郊,是一處農家院。

見面后,看著車身嶄新的綠漆,雷猛笑著道:“用了一回車,咋還給弄成新的了?多少錢,我給你。”

“給什么給?那天半路趕上下暴雨,石塊、樹杈砸過來好多,車上全是坑,不整整沒法開?!倍『諗[擺手,把車鑰匙給了雷猛。

“好吧?!崩酌偷挂矝]有扭捏。

兩人一起走進包間。

老板和雷猛熟識,安排的包間既隱密又安靜,很適合談事情。

吃喝過程中,很自然地聊到了工作。

“怎么樣?比下面強吧。”

面對好兄弟的詢問,丁赫緩緩搖頭:“工作環(huán)境當然好一些,但處境非常不妙?!?/p>

“不是老杜借調的你嗎?”雷猛很是不解。

“我剛開始也以為是領導重用,后來才知道老杜沒安好心,他想拿我當槍使,最終讓我當替罪羊。”丁赫不便講說太細,只能給出籠統(tǒng)解釋。

“這個老陰鬼?!?/p>

雷猛罵過之后,語氣稍顯沉重,“以杜家為首的本土派勢力太大,即使算上外來派、中立派,也是實力最強的?!?/p>

“要不這樣,讓我爸找找人,把你調到我們系統(tǒng)來,到時杜家想插手也沒那么容易?!?/p>

丁赫不禁感動,好兄弟永遠是好兄弟。

但身為重生者,丁赫要陰死杜家,自是不會規(guī)避接觸機會。

“別介了,別給叔找麻煩,我對當警察不感興趣。否則當初轉業(yè)分配時,就接受叔的美意了?!倍『招χ窬芰诉@種關心。

“你呀你,總是不愿意麻煩人?!?/p>

雷猛很是無奈,也不禁擔心,“據說老杜上位市長板上釘釘,如果你還在他手下,恐怕到時處境更難?!?/p>

丁赫嗤笑一聲:“板上釘釘?他高興太早了吧?!?/p>

雷猛微微一怔:“你是指舉報信?恐怕未必影響到他?!?/p>

“舉報信是匿名的,如果當事人堅決否認,實在很難定性?!?/p>

“何況杜家有權有勢,一定會極力擺平?!?/p>

“而且盡量淡化此事,不影響杜乾坤上位,也符合市里利益。”

丁赫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只要杜乾坤提拔為市長,空出的位置就需要補充,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從而導致多名廳、處級變動,甚至關聯(lián)到科級崗位,恐怕要涉及到上百人。

其間的操作空間太大了。

而如果是從外地調任市長,就相當于堵了上百人升遷之路,當?shù)仡I導自然更傾向于前者。

至于民意,有些當權者根本不當回事,欺騙或隱瞞就可以了。

丁赫正是通曉這些,才迅速實施了偷拍方案,并盡量隱蔽自己。

“他休想?!倍『詹槐慵氄f,以免暴露重生一事,但他意志堅定,已經做好了捅給軍方的準備。

這本來就是破壞軍婚,軍方參與很正常。

即使老子暴露了,也是伸張正義。

再說還沒獲知第二批信件的消息,老子就不信,到時市里仍然置若罔聞。

雷猛理解好兄弟的心情,但也只能暗自嘆息一聲。

兩人吃喝了將近三個小時,酒意微微上頭時,才起身離開。

在上車的一瞬間,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姓丁的,你不是愛講熱鬧嗎?給老子說來聽聽?!?/p>

丁赫轉過頭去,杜檳正一嘴酒氣地走來。

“你咋放出來了?”丁赫不由得狐疑,話里有話。

“還要放嗎?”

杜檳冷笑起來,“不過是P了一張照片,再捏造一些謠言罷了,能把老子咋樣?”

“妄圖以這樣的方式抹黑老子,真是瞎了眼?!?/p>

“老子要保留追究黑手誹謗責任的權力。”

感受著對方的囂張氣焰,丁赫意識到,杜家把事擺平了。

這倒并不意外,但擺平的方式太過下作。

這哪是擺平?分明就是混淆黑白。

接下來,市里肯定馬上下結論,杜檳也就無須躲藏了。

看到丁赫被驚得呆呆傻傻,杜檳“嘿嘿”笑著上前,壓低了聲音:“孫子,我叔馬上要當市長了,你給老子等著,到時有你好受。”

“打個賭唄,老子說他當不成?!倍『锗托Φ?。

“你放……”杜檳不由得火氣,呵罵著揚起了胳膊。

不等丁赫伸手,雷猛已經做出反應,一把攥住杜檳胳膊:“醉酒鬧事?”

“哎喲喲,??!”

杜檳疼得彎下腰去,但還是發(fā)狠道,“瞎了眼了,竟敢對老子動粗?!?/p>

他的同伙也圍了上來。

“咚次咚,咚次咚?!?/p>

忽然,鈴聲響起。

杜檳拼著胳膊被扭,掙開束縛,接通來電。

“你給老子,老子回,回來?!彪娫捓铮徘嵟綐O點,牙齒都打顫了。

杜檳頓時酒醒一半,趕忙問道:“怎,怎么啦?”

“馬上回來,否則后果自負?!倍徘じ静宦牻忉專蘼晵鞌嚯娫?。

杜檳大感不妙,急匆匆跳到車上,啟動、給油一氣呵成。

只留下一眾懵了的半醉漢們。

“嗖!”

看著越野車離去方向,丁赫嘴角勾起了弧度,暗自冷哼道:看來第二批信件到了。你們是否還敢和稀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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