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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坑死老子了

小說:官場之從棄子到封疆大吏作者:關(guān)越今朝時間:2024-05-28 09:10:02

杜檳神色數(shù)變,從地上爬起來,腆著臉插話:“領(lǐng)導(dǎo)們收到的信,都送來了,肯定是不打算深究?!?/p>

“各辦公室收到的無所謂,反正他們也左右不了事?!?/p>

“至于那些臭保安?哼,不過是惡心人罷了?!?/p>

杜乾坤抬手點指:“民意洶洶懂不懂?”

“多少英雄人物,都?xì)г诿褚馍狭恕!?/p>

“你算老幾?”

杜檳梗著脖子充好漢:“那還能怎樣?老……我不怕。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不牽累其他人?!?/p>

杜乾坤氣得渾身顫抖:“屁話!”

“你說不牽連就不牽連?”

“那信上講了咱倆的關(guān)系。即使不講,人們又不是傻子?!?/p>

“還指出了女方是軍嫂身份。”

“軍嫂呀,哪是你能碰的?”

“本來老子上位市長,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這回也夠嗆了?!?/p>

“你坑死老子了!”

聽到四叔這么講,杜檳頓時心驚不已:“不至于吧。就算我行為不檢點,也不應(yīng)該牽連你的。我是成人,又不是小孩。”

“不至于?”

杜乾坤瞪了眼,“省紀(jì)委也收到了,還專門問了市紀(jì)委嚴(yán)書記?!?/p>

“八成省委、省政府也有舉報信?!?/p>

“你說不至于?”

“現(xiàn)在不但老子的市長要懸,你搞不好還得吃牢飯?!?/p>

“?。俊?/p>

杜檳驚呼一聲,踉蹌著撲到了辦公桌上,“四叔,救我,我可是您親侄子。”

杜乾坤咬牙怒罵:“怎么救?老子還自身難保呢。等著法律嚴(yán)懲吧?!?/p>

“四叔,無論如何要救我?!?/p>

“我不想坐牢,不想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

“我可是杜家獨苗,如果我進(jìn)去,整個杜家就沒未來了。”

杜檳搖動杜乾坤胳膊,苦苦哀求著。

杜乾坤氣笑了,一胳膊打開侄兒:“就你還配稱未來?”

“太搞笑了,這得多大的臉?!?/p>

“這樣的未來,有,還不如無?!?/p>

“四叔,我,我?!?/p>

杜檳支吾了兩聲,“撲通”跪倒在地,爬到杜乾坤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雖說我不成器,可也是您的左膀右臂。”

“這次也是一時糊涂,以后改了還不行嗎?”

“老人家都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嘛!”

“我是您從小看到大的,您最疼我了,經(jīng)常去家里看我,給我買好吃的?!?/p>

杜乾坤不由得腹誹,別自作多情了,老子那是去看你小后媽……哦,不對,是看我媽。

杜檳跪在地上,大打親情牌,哭訴了半個多小時,鼻涕都進(jìn)嘴了,可杜乾坤依舊不為所動。

“既然四叔有苦衷,侄兒不能讓你為難,現(xiàn)在就去自首。即使加刑,哪怕牢底坐穿,也絕不影響您仕途。”杜檳哭訴到這里,煞有介事地磕了個響頭,起身便走。

“回來?!毖劭粗秲旱搅碎T口,杜乾坤沉聲招手。

我就知道是這樣,欲擒故縱果然奏效。

杜檳心中暗喜,可依舊裝沒聽見,伸手去抓門把手。

“給老子回來?!倍徘琅仄鹆烁咔?。

“我不是怕給你惹麻煩嘛!”杜檳這才扭捏地轉(zhuǎn)身,重新回到桌前。

“早干嘛去了?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p>

杜乾坤怒罵著,冷聲囑咐,“你記住,絕不承認(rèn)?!?/p>

杜檳頓時眼前一亮,可又不無擔(dān)心:“嚴(yán)書記能信嗎?別人問起來,怎么說?”

杜乾坤招招手,壓低了聲音:“既然市委項書記授意嚴(yán)書記,私下把這些東西給我,就是默認(rèn)了給咱們操作空間?!?/p>

“只要不承認(rèn),就有回旋余地?!?/p>

“現(xiàn)在最不確定的是省里態(tài)度,老子少不了要去活動。”

“市里這塊兒也得讓出利益,少了都不行,那些家伙無利不起早,沒那么好說話?!?/p>

杜檳馬上表態(tài):“錢都由我家出,不惜任何代價?!?/p>

“廢話。本來就是你拉的屎,還把老子拽了個跟頭。”

杜乾坤罵過之后,再次叮嚀,“做好尤曉蝶工作,她那里絕不能出亂子,然后你請假躲出去?!?/p>

杜檳連連點頭,隨后又咬牙道:“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弄的,否則……”

杜乾坤敲著桌子打斷:“火燒眉毛顧眼前吧,其他的下來再說?!?/p>

“好的,我馬上去。”杜檳肯定應(yīng)答著,退出了房間。

看著那個可惡的身影,杜乾坤咬了半天牙,最終變成一聲長嘆。

杜檳從副書記室出來后,馬上去到市委三號樓,找紀(jì)委書記嚴(yán)秉義請假。

“恰巧”嚴(yán)書記外出,副書記們也不在,杜檳和部門主任打了聲招呼,放下病假條就走了。

從三號樓出來后,杜檳徑直奔向停車場。

下午是被四叔叫去的,車停在了市政府樓下,比平時遠(yuǎn)了一二百米。

盡管杜檳被酒色掏空,身體較虛,但以往多走這些無所謂,可今天卻覺著無比漫長。

主要是過往的人“有病”,要么指指點點,要么神色譏誚,導(dǎo)致杜檳很不自在。

于是他干脆低頭,縮脖,含胸,步履匆匆,活像一只變種版的烏龜。

“杜主任,想知道答案嗎?”

好巧不巧,杜檳剛拐到政府樓區(qū)域,就碰上了主動打招呼的丁赫。

看著那張壞笑著的面皮,杜檳恨不得啐他個滿臉黏雨,但大庭廣眾下不便發(fā)作,只能冷著臉道:“什么答案?”

“你不是一直感興趣嗎?就是門衛(wèi)室的熱鬧呀?!倍『諠M臉認(rèn)真,分明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

杜檳忍不住要爆粗,但還是在關(guān)鍵時刻換了措辭,轉(zhuǎn)身便走,“你等著,早晚……哼?!?/p>

“杜主任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倍『站谷蛔妨松先?。

杜檳腦門青筋暴突,幾乎要血管爆裂,但他忍住沒發(fā)火,一口氣跑上了汽車。

丁赫當(dāng)然不是真追,只不過捉弄一下而已。

他清楚,杜檳肯定是接受了杜乾坤授意,找尤曉蝶訂立攻守同盟去了。

無論此事如何處理,這種操作是必須的,也是極其緊迫的。

另外,他們肯定也要極力平事,不排除出乎意料的操作。

哼,杜乾坤,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老子就沒后手嗎?

你們先盡管折騰,驚喜肯定不日即到,到時看你還怎么辦。

真讓丁赫猜對了,杜檳開車出去后,徑直去找尤曉蝶。

可是還沒到市第一醫(yī)院,尤曉蝶的電話已經(jīng)過來了。

杜檳把車停在路邊,接通來電:“你坑死老子了?!?/p>

“老娘坑你?是你坑了老娘。”尤曉蝶回罵道。

“我早就說過,別在你那里見面,可你非說酒店不安全?,F(xiàn)在好了吧,讓拍到了吧?!倍艡壚^續(xù)倒打一耙。

尤曉蝶大哭起來:“怪老娘呀?”

“你要早給老娘在省城弄上樓房,老娘至于在家里私會?”

“你憑什么就說是在我家里?”

杜檳稍稍一愣,怒道:“你是不沒見到照片?那上面明顯就是你家鋪蓋?!?/p>

“老子就奇怪了,大門鎖著,院墻老高,也沒發(fā)現(xiàn)有別人在,咋就拍上照片了?”

“今天你不給老子個說法,老子跟你沒完?!?/p>

尤曉蝶當(dāng)下就火了:“姓杜的,你糟蹋老娘不算,竟然還給老娘扣屎盆子?”

“那好,咱找市里評理,讓杜乾坤親自調(diào)查,看看他市委副書記、常務(wù)副市長,如何公斷。”

“老娘現(xiàn)在就過去,讓他別躲,他要躲了就不是男人?!?/p>

“如果他真躲了,老娘就找市委書記?!?/p>

“反正老娘就是個侍候人的,大不了出去打工,老娘不怕?!?/p>

聽出來對方要犯虎,杜檳趕忙換了語氣:“別急呀,跟你開玩笑的?!?/p>

“開什么玩笑,你們等著老娘。”尤曉蝶說著就要掛電話。

“曉蝶曉蝶,別掛斷,別生氣,我就是為了緩解氣氛。現(xiàn)在形勢危急,咱倆必須同舟共濟,共克時艱……”杜檳趕忙陪起笑臉,不停地說著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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