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口中的老夫人是蘇惜沫名義上的祖母,為什么是名義上的?因?yàn)檫@位老夫人,并不是蘇相爺?shù)脑?,也不是蘇惜沫親爹蘇陽的生母,而是蘇相的繼夫人,柳氏。
蘇惜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她不想計(jì)較那些流言是因?yàn)椴]有放在心上,而且也不想一來蘇府就鬧得沸反盈天,這些人卻反而得寸進(jìn)尺起來了。
蘇惜沫道:“墨香,去泡杯茶,小姐我要去院子里曬曬太陽!”
不是來捉妖嗎,那就看看他們到底要怎么折騰,敢在她面前?;ㄕ?,那就別怪她不給這個丞相夫人面子了。
墨香擔(dān)憂地道:“小姐……還是請夫人來吧,您身子剛好,若是被那些人沖撞了,可就不好了!”
“不必,你們且看著就好!”蘇惜沫衣袖一揮,翩然起身,走向了院子。
果不其然一會兒就鬧哄哄一群人往這邊來了,柳氏板著臉,走進(jìn)了蘇惜沫的院子,帶著一個一看就是個江湖騙子的道士,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仙家,您快幫著看看,我這大孫女是不是妖魔附身,還是這院子本身就帶邪?”
那道士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四下瞄起來,裝模作樣地用八卦鏡四處走動了起來,蘇惜沫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多激動。
可是墨痕卻不樂意了,低聲嘟囔一句:“小姐,您快想法子阻止吧,老夫人肯定會想法子害你的!”
墨香也擔(dān)憂地勸道:“是啊,小姐,老夫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一心都想著將大房給除去,咱們吃她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墨香說的大房當(dāng)然是蘇相的嫡長子蘇陽一家子,蘇惜沫看了她倆一眼,這兩個丫頭倒是挺忠心的,原來的蘇惜沫看來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身邊的人沒有出賣她。
蘇惜沫笑了一下,說:“別著急,看她怎么折騰吧!”
那個道士裝模作樣耍了一會兒,一臉驚恐地對劉氏說:“老夫人,不好了,這……這……屋子的主人命中帶煞,蘇大小姐被妖物纏身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恐怕會禍及整個相府!”
柳氏大驚失色,趕緊問:“那該如何?”
“這位高人,你不會要我祖母殺了我吧?”蘇惜沫笑盈盈地問,還咳嗽了兩聲,以顯示她大病初愈的虛弱。
道士趕緊搖頭,說:“這自然不妥,貧道不主張殺生,即便大小姐被妖物纏身,貧道也有法子驅(qū)除邪祟,保一方平安,只是……”
柳氏趕緊問:“只是什么?仙家,您一定要想個妥善的法子啊!”
“其實(shí)也不難,只要蘇大小姐能去庵堂里潛心清修,齋戒三年,自然可以將妖邪盡去,也不會禍及親人!”道士拂塵一掃,作出大慈大悲的高深模樣來!
柳氏這才轉(zhuǎn)向蘇惜沫,卻看她一臉恬淡的笑容,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優(yōu)雅地品著香茗,仿佛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柳氏微微皺眉,問:“沫兒,你聽到仙家的話了吧?祖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必要委屈你了,你也不希望連累自己的親人父母吧?”
蘇惜沫細(xì)細(xì)品味著這上品龍井的味道,很久沒有喝過這么好的茶了,久到那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蘇惜沫嘴角浮現(xiàn)一抹凄然的笑,稍縱即逝。
柳氏見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怒了,指著蘇惜沫說:“你如此目中無人,還有沒有長幼尊卑,長輩和你說話,你竟然敢不回話?”
蘇惜沫擦了擦手,才看著柳氏,問:“祖母,孫女無話可說,連身為親人的您都當(dāng)孫女是妖孽,我只覺得傷心罷了,還能說什么呢?”
“你……你這是什么話?”柳氏顯然被氣到了。
蘇惜沫并沒有多尊敬柳氏,更不會為她的話感到傷心,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下去,然后將曾經(jīng)傷害她,背叛她的人一個個踩在腳底,所以自打重生這一天起,她就已經(jīng)立誓,無論是誰擋在她復(fù)仇的道路前,都必須鏟除!
蘇惜沫淡淡頷首,道:“祖母,孫女有一事不明,這位道長師出何方?憑什么斷定我院子里有妖邪,又憑什么只憑一句話就能說服祖母將孫女送去庵堂呢?”
道士一愣,然后就一副被侮辱了的樣子,忿忿地對柳氏說:“老夫人,既然蘇大小姐不相信貧道,貧道就不自討沒趣了,告辭!”
“等等……”蘇惜沫和柳氏同時喊住了那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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