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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孽女在哪?

小說:欲色羅裳作者:秋行簡時間:2024-05-18 01:40:02

  “還不給我拿過來!芙蓉膏這樣的東西,你也配用?”   嬤嬤聞言,立馬要將她榻上的東西搶來,薛輕凝卻少見的伸手去擋。   “騷賤的東西,膽子大了,敢搶娘娘的東西了!還不快滾開!”   嬤嬤抬腳揣在她腰窩上,薛輕凝痛的悶聲一聲,只好撒開手來,任憑她將東西搶去,獻寶似的遞給薛柳玉。   只見薛柳玉丹蔻捻出一點來,炫耀似的在鼻尖聞了聞。   “果然是好東西,收著,本宮要日日擦在身上!”   可皇上剛用芙蓉膏,給她擦過那個地方……   薛輕凝唇角囁嚅兩下,可被薛柳玉居高臨下看著,到底沒敢說半句。   “還敢反抗了?怎么,想讓你娘為你,再挨上兩頓打?”   見她提起娘親,薛輕凝連忙縮著身子搖頭,“奴婢不敢!求貴妃……”   話沒說完,薛輕柳就抓起她那頭烏黑的發(fā)絲,逼迫她仰頭看向自己。   瞧著她眼里的痛意,薛柳玉心里方才舒服不少,“不敢就老實點!”   “記住,你只是給本宮代孕的工具,別讓本宮發(fā)現(xiàn)你有別的心思,否則——”   她狠狠瞪了面前人一眼,將人甩在床上。   小賤人!   要不是皇上這幾日轉(zhuǎn)了性子,不時召她侍寢,她定要扒她兩層皮!   見薛輕柳甩身離開,跟在她身后的嬤嬤也跟著冷萃一聲,“什么天,還用著銀絲碳呢?”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金貴主子了?下賤東西!還不給她滅了!”   嬤嬤話音剛落,旁邊丫鬟急忙將茶澆上去。   只聽刺啦一聲,溫暖的源頭瞬間消失,暖閣一下子變?yōu)槔溟w。   冷意再次襲來,薛輕凝用被裹緊自己單薄的身子,竟真有些想念起皇上那滾熱的溫度來……   翌日,朝堂上,盛汝筠看著一臉古板,站的筆直的薛丞相,不自覺想起薛輕凝腿上的淤青。   “皇上,御史臺官職變更一事,還請皇上三思!御史官職乃祖宗之法,不可輕易廢立,若——”   “薛相。朕記得,你祖上先為司馬,后立為左相?”   薛丞相一怔,有些摸不準皇上的意思,只得頷首稱是。   皇上若真對御史臺那邊大動干戈,他之前好不容易提拔上去的那些官員,可都就成了廢子!   他絕不能這么輕易放手!   可他話音剛落,便聽上位冷哼一聲,下一秒,大把的奏折竟直直砸到他臉上。   “當年滿朝文武,卻只有一個宰相!你薛家就是先帝破了祖宗之法提上去的!怎么到了御史臺這,就不得破例了?”   “按薛相所言,朕是不是也要恢復先帝舊制,從眾愛卿中提拔一位,和薛相平起平坐?”   盛汝筠陰沉的話一出,滿朝文武面面相覷,一片嘩然。   陛下雖剛毅果決,可從未如此下過朝臣的面子,更何況是薛相!   今日這是怎么了?   “陛下,這實屬……”   “非朕憐惜,薛相實在勞苦功高,在朝前關(guān)注御史動向,朝后,還把手伸到朕的后宮來了!”   “長此以往,朕倒有些擔心薛相的身子,薛相不如休庭三日,養(yǎng)好了身子,再來上朝。”   這是什么意思,皇上要他禁朝?   可是薛輕凝頂替柳玉的事暴露了?   未等薛相問個明白,盛汝筠已然大手一揮,宣布退朝。   回府的路上,不少朝臣打著安慰的旗號,來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有人抓著后宮兩個字眼不放,致使他一張老臉拉的比苦瓜還長!   “混賬!”   夫人柳氏剛教訓完人,推門就見桌上茶具被掃落在地,不由眉頭微皺。   “老爺,這又怎么了?”   薛相擰著脾氣將盛汝筠的話說了一遍,還順帶對自己女兒也多了兩句抱怨。   “后宮后宮!若不是柳兒做了什么蠢事,皇上怎會在上朝是提及此事,還要挾老夫罷朝?”   “那小賤人在御書房承寵的事,簡直令我顏面掃地!”   “皇上竟在朝上提及后宮?”   柳夫人倒怔愣一下,隨即眉頭緊皺,“玉柳向來懂事知分寸,怕是那小蹄子和她娘親一樣,惹得皇上不快,這才將火撒到老爺這?!?   說著,柳夫人附在薛相耳邊,壓低聲音:   “不如老爺去柳兒那瞧瞧?柳兒的身體老爺也知道,代孕一事若真讓皇上知道,怕是不能善了。”   柳夫人話音剛落,兩人不由對視一眼,眸里皆是暗芒。   “我去去便回。”   薛相連朝服都沒換,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薛相剛走,柳夫人身邊的婢女便閃身進來,“夫人,那趙氏被打成那樣,還嚷嚷著要找老爺,想讓薛輕凝回來呢!”   “還不老實?”   柳夫人瞧著薛相離去的背影,眼里閃過幾分狠辣。   “既然鞭子和掌嘴不能讓她漲記性,那就灌辣椒水!嘴堵住了,她自然就不想說話了。”   “可趙氏身子本就不好,會不會……”   “怕什么?”   柳夫人冷冷掃她一眼,“那賤人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不還活的好好的?”   不僅如此,她還生薛輕凝那樣的女兒來……   柳夫人袖子下的丹蔻緊攥,聲音都帶了幾分尖利,“在這杵什么,還不快去!”   ……   翊坤宮內(nèi)。   薛玉柳看著面前滿是怒意的父親,心里不由一縮。   “爹爹怎么來了,還穿著朝服……”   “你都同陛下說什么了?”   “老夫當官這么多年,第一次被禁朝,竟是因為我把手伸到了后宮?你這孽女!”   “嘭”的一聲,薛相大手一把拍在桌上,連著桌上的銅爐都顫了幾顫,當啷一聲。   “爹!女兒自進了后宮,甚至沒跟皇上說上幾句話,怎么會……”   薛玉柳被他這一掌嚇得一顫,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可她話還沒說完,便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攥住薛相的朝服,“是薛輕凝——定是這小賤人昨晚跟皇上說了什么!”   “你說!昨晚你在暖閣!”   說著,她一把將旁邊的奴婢拽過來。   薛相陰沉的眼神壓過來,那婢女嚇得腿一抖,忙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老爺,真的不關(guān)娘娘的事,是薛輕凝自己和皇上說,受了您的罰……”   那婢女話音未落,面前的官袍便一甩。   “那孽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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