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邪王專寵小毒妃作者:幻女時間:2024-05-08 23:30:03
第5章
夜冰初恨恨地看了長孫儒若一眼,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這位歆武國太子。
太后微微一笑,“歆武國和蘭澤國和親是一件好事,只是這件事情有關(guān)兩國邦交,還要皇帝自己拿主意?!?/p>
“雖是哥哥的終身大事,還是要事先稟明父皇才好。”長孫蘭若動了動紅唇,淡淡地看了夜冰初一眼。
長孫儒若心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站起身來。太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說什么也是多余的。
“時候不早了,皇祖母也累了,我們還是早些退下,讓皇祖母歇息吧。”夜璇沖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做了個鬼臉。
剛出寢殿的大門,就有一個身穿綠色衣裳的女子迎上來,“大公主,聽英姑姑說您來了太后這里,泗水亭那邊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讓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吧?!?/p>
這丫鬟臉上還留著兩道抓痕,從眼角一直到嘴角,夜冰初想起來早些時候在湖邊的時候,這不是夜花語身邊的丫鬟綠綺又是何人?
到太后面前假扮夜花語是因?yàn)樘罄涎刍杌ǎJ(rèn)不清人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如果真跟著綠綺去了宴會,保不準(zhǔn)皇后也在,到時候不穿幫才怪。
夜冰初看向夜璇,卻見他一臉奸笑地拽著長孫儒若的胳膊,“大姐姐,我先陪太子殿下去泗水亭了,我們回見?!?/p>
夜璇說完扭著小屁股走了,夜冰初只恨不能把這小丫頭的屁股打爛。夜璇這丫頭鬼點(diǎn)子不是一般的多,真不知道越嬪那個蠢女人是怎么生出來這么精明的一個鬼丫頭。
看著夜璇,綠綺的眼神中卻多出來幾分憐憫,“公主,別看小公主現(xiàn)在跟越嬪這么親,等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恨死越嬪。”
夜冰初怔了一下,“你是說越嬪不是夜璇的親娘?”
話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diǎn)露餡,夜冰初忙掩飾道,“越嬪把小公主養(yǎng)大,她自然是小公主的娘親?!?/p>
“公主說的是,只是可憐了小公主認(rèn)賊作父?!本G綺嘆道,也并未生出什么疑慮。
泗水亭的宴會如見是再難推脫過去,夜冰初只得隨著綠綺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完畢,便由一眾人簇?fù)碇羲ざ?,一路上倒也并未碰見那個夜花語。
已經(jīng)到了掌燈時分,泗水亭中早已坐滿了人,前來參加宴會的除了歆武國的一眾使臣,還有不少皇親國戚。
泗水亭中座無虛席,女眷位子中的那個空位無疑是留給自己的,禮畢以后夜冰初翩然入座,抬頭正遇見皇后略帶責(zé)備的目光。
“花語,什么事情耽擱了這么久?”
夜冰初還未開口,對面歆武國使臣的坐席上長孫儒若便道:“宴席之前我在太后那里遇見過公主殿下,想來是在太后那里耽擱久了?!?/p>
“坐下吧?!被实鄯畔率种械木票?,十分欣慰地看了夜冰初一眼,目光慈祥,“難為你有這份孝心。”
夜花語是蘭澤國的嫡公主,也是皇帝和皇后的心頭肉。只是這樣慈祥的目光,在夜花語身上理所當(dāng)然,在夜冰初身上卻是癡心妄想。
宴席上音樂聲再次響起,泗水亭中雖然燈火通明,但皇后一門心思全在皇帝身上,一時半會也顧不上自己的女兒。
酒至半酣,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泗水亭的大門被什么人硬生生地推開了。
皇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看到門口那個略有些瘦削的身影時,立刻笑道:“你若是再不來,再好的酒都會被喝完。來人啊,還不趕緊服侍世子入座?!?/p>
白云落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冷冷的目光掃過宴會中的一眾人,當(dāng)看到夜冰初時,臉上略過一絲驚奇。
怎么是他?夜冰初捏了捏身邊夜璇的手,聽到小丫頭在自己耳邊嘀咕道:“這個冰山臉是槐遠(yuǎn)侯世子白云落,父皇都得讓著他呢。”
夜冰初淡淡看了他一眼,原來是槐遠(yuǎn)侯世子,怪不得今天會在宮里遇見。之前自己在荷塘對他一番調(diào)戲,本就是想讓他和夜花語結(jié)下梁子,卻不想又在這里先一步遇見。
果不其然,一支舞還未跳完,白云落舉杯起身道:
“皇上,宴會中的這些歌舞再尋常不過,聽聞公主殿下能歌善舞,不知今天可否有幸開一開眼界?”
夜璇十分同情地看了夜冰初一眼,夜花語的確能歌善舞,可是眼前的這位,只是芷蘭苑里面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窩囊廢,讓她在這樣的場合跳舞,還不是等著出丑。
“大膽,我蘭澤國堂堂公主殿下,豈能和跳舞取樂的舞姬相提并論?”夜璇的質(zhì)問擲地有聲,一臉的寧死不屈。
畢竟如今自己也夜冰初是栓在同一根線上的螞蚱,幫她就是幫自己。
“莫非微臣所聽的僅僅是傳聞而已,公主殿下不會跳舞?”白云落又試探著問道,全然不把夜璇放在眼里。
皇帝臉上微露難色,槐遠(yuǎn)侯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如今槐遠(yuǎn)侯年邁,白云落代表父親來京述職。世子之位本要由皇帝親封,白云落此舉卻已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槐遠(yuǎn)侯世子。
如今的天下四方割據(jù),就算槐遠(yuǎn)侯有再過分的要求,自己又能奈何?
夜子辰花白的胡須抖動了一下,身為蘭澤國皇帝,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有些事情卻也是身不由己。
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夜冰初身上,眼神中各有各的味道。長孫儒若剛要說什么,被一邊的艷妝女子硬生生按在了座位上。
夜冰初緩緩起身,朝著白云落伸出手去,“可否借世子的佩劍一用?”
白云落不明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腰間的佩劍解下來遞給她。
“我蘭澤國戰(zhàn)場上得天下,即便是現(xiàn)在安享太平,當(dāng)不忘初心,不改初衷?!?/p>
夜冰初把劍握在手中,寶劍出鞘,鋒芒畢露。
這的的確確是一把好劍,之前就知道白云落會使劍,本以為這是一個習(xí)武人的世界,想不到這把劍也頗有靈性。
天玄大陸是一個修煉者的世界,劍這種初級的武器自然是人人都會。只是當(dāng)初自己學(xué)劍是為了修煉心性,想不到今天還能在這種場合拿出來應(yīng)急。
宴席中一身著素雅衣裳的女子緩緩起身,“陛下,臣妾不才,愿意為公主彈琵琶伴奏。”
夜冰初持劍而立,身上的金絲軟煙羅裙迎風(fēng)而動。音樂聲緩緩響起,似風(fēng)略過清澈的水面,留下一串追逐不到的麗影。
場中的那個身影翩然起舞,好似一只追逐風(fēng)的蝴蝶,翩然于蒼茫的塵世間。夜冰初手中的劍收放自如,身形一會像遨游云霄的蛟龍,一會又像嬉戲山澗的白鶴。舞姿絕美,劍法更美。
夜璇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努力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待他看到對面坐席上長孫儒若一臉花癡,一連往嘴里塞了幾瓣橘子,用極度尖酸刻薄的語氣道:“哼,庸脂俗粉!”
白云落嘴角浮起一個笑意。
夜冰初舞罷,觀眾席上已經(jīng)掌聲一片,她沖著白云落斂裾為禮,“見笑了?!?/p>
“才幾日的樣子,花語的舞技長進(jìn)不少?!被屎笮Φ暮喜粩n嘴,恨不得告訴全天下這是她教出來的女兒。
“賞?!被实蹚?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震撼,只吐出來一個字。他又看向彈琵琶的女子,笑道:“燕嬪晉封為燕妃,擇吉日舉行大典?!?/p>
夜冰初心中冷笑幾聲,哪個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皇帝只看見燕嬪的風(fēng)姿,宴會上這么多花枝招展的嬪妃包括他身邊的皇后都得不到他的半點(diǎn)關(guān)注。
跳舞的事情差不多就這樣糊弄過去了,未免再生事端,夜冰初找了個借口提前離席。
泗水亭外已經(jīng)夜色深深,天空中一輪彎月高懸。
“綠綺,你不用跟著我了,我想自己走一走。”夜冰初肅聲道,想趁著夜黑風(fēng)高趕緊逃走,假冒夜花語終不是長久之計,皇宮中人多眼雜,保不準(zhǔn)那個心細(xì)的奴才會看出端倪。
行至花壇邊,黑暗中突然掠出一個人影,夜冰初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抵住了她的喉嚨。
“你……你是誰?”夜冰初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低頭看見黑暗中那一雙金絲制成的鞋子,“你是歆武國的……公主?”
“果然聰明,怪不得我哥哥會喜歡你。”身后的女子冷笑一聲,“我哥哥喜歡你,這件事情本與我無關(guān),可是如果他娶了蘭澤國的公主,我就多了一個對手,所以我只能在這一切發(fā)生之前殺了你?!?/p>
夜冰初覺得脖子上一痛,那把冰冷的匕首上滾下一道血跡。
“等一下!”夜冰初無力地握了握拳頭,這幅身體現(xiàn)在是名副其實(shí)地不堪一擊,硬拼絕對不是什么好辦法。
匕首上的力度未減,只停止了繼續(xù)劃下去的動作,長孫蘭若冷聲問:“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將來會不會嫁給你哥哥還是個未知數(shù),只是如果你殺了我,定會與蘭澤國結(jié)仇,多了這樣一個敵人,你做什么都會束手束腳。”夜冰初抬起頭,毫無畏懼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蛇蝎美人。
長孫蘭若武功不弱,只是現(xiàn)在自己修為全無,就連最基本的自保的武功也沒有,在她身上也看不出什么。
只是她的濃妝之下,似乎掩蓋著一絲憔悴。
人的身體一共有七條經(jīng)脈,打通了這七條經(jīng)脈才能開始真正的修煉,若是人的氣息不調(diào),郁結(jié)的氣息便會匯集在經(jīng)脈的交匯處。女子經(jīng)脈交匯最多的地方便是鳳奇穴,至于鳳奇穴所在的位置,那便是……
夜冰初把全部的力氣集中在指尖,沖著長孫蘭若的小腹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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