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夫人死后,清冷三爺他入魔了作者:幾千夏時間:2024-05-05 12:40:02
第4章
佛堂外,微風卷著細雨灑下。
謝婉綿跪的腿都快麻了,她那便宜繼爹和親娘才姍姍來遲。
這兩人才一到,就踉蹌幾步摔在了地上,急匆匆的理起衣袍跪下。
謝婉綿偷瞧著他們這副狼狽樣兒差點笑出聲。
但沒想到那美婦人先剮了她眼,湊過來后,衣袖下藏著的手又快又狠的在她腰上掐了把。
“死丫頭!你又闖了什么禍事?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是嗎?能給謝家這樣的侯爵人家當繼女是你好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不老實點!”
謝婉綿可不是傻子會任由她揉.捏搓扁。
她身子一歪,側了過去。
白秋娘不光沒掐著她,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幕讓佛堂外掃地的丫鬟婆子們小聲笑了出來,引得她好一陣怒瞪。
可礙于謝老夫人還在佛堂內誦經(jīng),這幫丫鬟婆子們又是她院里的人,白秋娘不好發(fā)作,只能把矛頭又指向了謝婉綿。
她恨恨的小聲罵道:“小賤蹄子,你想造了反是嗎?”
“我是你親娘,帶你這個傻子進府對你還不夠好?你還想干什么!”
謝婉綿聽的不想搭腔。
在她的記憶里,原主這親娘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白秋娘在她親爹死后,因生的風韻貌美,耐不住寂寞和苦楚就立馬火速去相看了人家想改嫁。
嫁到謝家時,她孝期都未過,可謂是荒唐妻配荒唐人。
而她改嫁之所以會帶上原主這個傻子,全是因為謝二老爺謝昭好.色,他在娶這美嬌娘時,順帶著看上了謝婉綿,只等著她及笄就想下手破了身子。
大寧女子及笄是十六歲,男子十七,如今的謝婉綿只差四月就滿了及笄的年紀,自然成了謝昭垂涎和白秋娘妒恨的對象。
見謝婉綿這副悶葫蘆的模樣,白秋娘更是恨的牙癢癢。
她才想繼續(xù)教訓,就被謝老夫人呵斥住。
謝老夫人才誦完經(jīng)文,被張媽媽攙扶著走出。
“我叫你們跪著卻還在這耍滑頭,是老身這把老骨頭說話在府里都算不得數(shù)了嗎?”
白秋娘打了個激靈,立刻規(guī)矩跪好。
她自然知道這謝府上下的人都瞧不上她的出身和做派,尤其是以謝老夫人為主。
謝老夫人站在走廊檐下,嚴厲的目光在這三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因醉酒而昏頭轉向的謝昭身上,氣的老臉發(fā)青。
“婉憐這丫頭呢?”
見她問話,府里小廝趕忙回道:“沈世子受了傷,說是被......被瘋狗咬傷了臉,二小姐跟著去照顧人了?!?/p>
這么一回答,謝老夫人的臉色才算好了不少,可卻也是冷哼了聲。
“謝世子受了傷,關她一個未出閣的丫頭什么事?等二小姐回來讓她來我房里?!?/p>
謝婉綿聽的嗤之以鼻。
這謝老夫人分明就是偏心自己親孫女。
不過想想,那謝婉憐有本事搭上沈洛安這個小世子,雖然說也是個敗家的二世祖,但人家到底是正經(jīng)的侯府人家。
謝家雖然出了個謝辭這樣的人物,可到底曾經(jīng)封爵的榮光不在。
若是能與南平侯府結親,謝家自然會有重復榮光的機會。
“等老三辦完事回來,你們隨他去宋家登門吊唁。”謝老夫人冷道:“人家喪期還未過,你這混賬東西就急急忙忙的娶妻迎喜,娶的還是這樣登不得臺面的東西,我這把年紀都覺得羞煞了老臉?!?/p>
“老.二,去宋府給人賠罪別丟了臉面,否則這謝家的門你就別回了!”
這幾句話砸下來,讓白秋娘的臉色好一陣青白交加。
可謝婉綿卻聽得糊涂。
這什么意思?
要讓他們去宋家吊唁。
也就是讓她自己去拜祭自己?
謝昭因喝花酒,意識還正是迷糊發(fā)昏的時候。
此刻的他比起謝婉綿這個傻子更像傻子,擺手沖著謝老夫人憨笑嚷嚷。
“娘,你放心吧,我定然不會讓謝家落了臉面,會......會好好拜祭我那沒福氣的三弟妹。”
謝老夫人的臉色倏然陰云密布。
她怒不可遏的甩袖離去,若非是在佛堂外,她怕污了這片地,必定是要好好懲治這不成器的家伙。
謝婉綿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攥成拳卻又緩然松開。
這話說的對也不對。
她確實是沒福氣。
可又憑什么讓謝家人來評定?
“嗝——”謝昭酒氣翻涌,他雖說才三十來歲,但因為縱.情聲色,樣貌瞧上去憔悴又透著股猥瑣勁兒。
他繼承的那副好皮囊用油頭粉面來形容,再是貼切不過,半點都比不上謝辭那清冷謫仙的超脫模樣。
謝婉綿這樣想著。
可卻沒注意到自己竟然處處拿著謝辭與人比較。
正當她垂眼思怔時,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
那混賬謝昭居然當眾拖著醉軀朝她靠來,口中還笑的喃喃有詞。
“婉綿,爹的好女兒,來給爹親親抱抱?!?/p>
謝婉綿眸中的殺意驟然暴增。
她對這荒唐的謝二老爺著實沒幾分好感,手中藏著的銀簪才露到指尖,忽然就被人由后攬住腰肢抱起。
謝昭這一撲,撲了個空。
當即他醉意熏熏的就要張口破罵,卻在看清來人時,瞬時熄火成了啞炮。
“二哥越來越胡鬧了,喝醉后竟是連人都分不清,失了分寸可是會讓下人們都笑話的。”
謝辭語氣放緩,一字一頓。
謝昭向來最怕的就是這沉悶少話的三弟,半晌,才從地上拍了拍衣袍的塵土,爬起來后輕咳了下嗓門。
“方才是我糊涂了,三弟啊,你可別同娘講這事兒的閑話?!彼呎f,那眼神還邊往謝辭身后的小人身上瞅。
謝婉綿只覺得自己好似被條粘稠油滑的舌頭盯上了,那眼神像是在一點點舔.舐占著她的便宜,令她惡心又作嘔。
她厭惡極了。
但面上只能裝傻充愣,拽著謝辭的衣袖,“三叔,三叔,上香......祖母讓去上香?!?/p>
她盡量學著原主含糊的語氣,可綿軟的嗓音像是牙牙學語的幼童般奶糯,令謝辭的目光微微凝住。
他身旁的小廝想要制止她這一行為,卻被謝辭眼神掃過,動作也頓住。
“莫要胡鬧。”這四字吐出,像是給人吃了顆定心丸。
不等謝婉綿有所動作,謝辭的身影又將她遮掩了些。
她沒想到這人竟然細致到了這種地步,垂眸恭順的立在他身后,心中卻是在思量。
謝辭......
他究竟是真虛偽,還是假好人?
“二哥且先帶著二嫂去收拾一二吧,婉綿我先帶走,半盞茶后,馬車會在府外候著?!?/p>
這般吩咐后,謝辭也不等應話,帶著人自如離去。
以他的身份當然不必和謝昭這樣的閑散人講究什么禮數(shù),他肯喊聲“二哥”又說了那幾句虛話,已經(jīng)是給了他極大地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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