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陽間送葬師作者:鬼門關(guān)人時間:2024-05-01 16:20:02
第7章
我躲開白煞的拼死一擊,連忙啟動法陣。
只見法陣亮起一陣微弱的藍(lán)光,倒映出九枚銅錢的光影,宛如驟雨般朝著白煞射出。
“刷刷......”
那光影穿透了白煞的靈體,一道道血窟窿被射出來。
剎那間,隨著一道哀鳴聲,白煞在法陣中化成一攤濃稠的血水,四周也散發(fā)出極度惡心氣味。
我捂住口鼻,往后撤了兩步,隨后轉(zhuǎn)過身看著受傷的李蓓蓓。
剛剛她為了救自己,竟然用魂魄擋住了白煞。
幸好這白煞是游魂靈煞,若換是兇煞,李蓓蓓肯定會被撞得魂飛魄散。
到時候沒有了魂魄,,別說是消弭業(yè)力,重入輪回了,就連三界都無法進去,只能做孤魂野鬼。
“沒事吧?”
李蓓蓓的靈體很虛弱,但還是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
看著她竭盡全力救自己,我的心真的非常感動。
若她不是鬼的話,自己能有這么一個妻子,想想都幸福。
可能是因為她已經(jīng)太虛弱了,只能化作青煙回到我掛在脖子上的耳環(huán)中。
我輕輕撫摸了一下,柔聲說道:“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對付完這兩只鬼物后,我緩緩走到河邊,四周觀察了一會兒。
此時河岸上寂寥無人,腿下飄著朦朦朧朧的白霧,如陰間地府的環(huán)境般,令人不寒而栗。
我深深吸了口氣,將紙棺放入河水中,讓其慢慢投進照影的鬼門關(guān)中。
只見紙棺的棺體沉到一半時,突然開始劇烈搖晃,棺蓋看似要被沖破一樣。
看來那家伙還在掙扎!
正當(dāng)我想要采取措施的時候,只見倒影在河中的鬼門關(guān)忽然就飄來兩道高瘦的人影,一人一條鎖鏈,迅速將紙棺捆住,隨即拉入河底。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吸了口涼氣,看著紙棺徹底被拉入河底,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由于剛剛我在河邊接觸到鬼門關(guān)的戾氣,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依舊有很多奇怪的東西跟在我身后。
不過,這些大多數(shù)都是靈煞,郭老桿子說過,它們只會吸取戾氣不會害人。
所以我沒有太在意,回去后,身體的戾氣也被后面那些家伙吸光了,緩緩就恢復(fù)正常的人氣。
郭老桿子看見我回來,連忙走過來問道:“怎樣了?”
我將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他和汪霞聽。
“既然紙棺都已經(jīng)收入鬼門,那自然也遁入陰間,從此陰陽兩隔,無須擔(dān)心后患了。”
汪霞這才算把心放了下來。
隨后,她便對我和郭老桿子道謝,將兩份厚厚的信封遞給我和郭老桿子。
這算是這次的酬金,不過比我預(yù)想得要多得多,起碼得有十萬塊吧。
但我看著手中這筆錢,我心中竊喜,而郭老桿子卻是一臉滿足的笑意,畢竟這對于他那家庭來說,這筆錢就是雪中送炭。
爾后,辦理完后事,我跟郭老桿子也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至于李蓓蓓,她這次幫了我很多,所以我回去就在她的牌位上添香燒燭,好讓她緩過來。
后來,我爺爺?shù)牟∏閰s加重了,直至昏迷不醒。
村里的醫(yī)療條件有限,所以父母只能把爺爺送進省城的大醫(yī)院治療。
但進大醫(yī)院治療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
幸好,上段時間我在汪姐哪里拿了十萬酬金,這才勉強能讓爺爺住進醫(yī)院。
這十萬塊剛拿到手還沒熱乎就花出去了,錢這東西還真跟我無緣。
這段時間,父母都在奔波勞碌,而照顧爺爺就成為了我現(xiàn)在所能做的事情。
這天,我跟往常一樣幫爺爺擦拭著身體,突然聽到隔壁病房傳來一陣躁動。
我好奇地走了過去,卻看見隔壁病房躺著的一位年邁的老者,看起來面如死灰,呼吸很虛弱,跟爺爺一樣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
旁邊就站著一位中年婦女,只見她雙手叉腰,頗有氣勢指著一位高瘦的男人,破口大罵。
“你這人真缺德,我爸還沒斷氣你就來推送服務(wù),這不擺明咒爸嗎?”
我撇眼看向那個高瘦的男人,只見他穿著一身西裝,說話彬彬有禮。
“這位女士不要激動,人死如燈滅,死后便化作青煙飄散人間,人人都要接受死亡,早點接受更好?!?/p>
“他的陽壽已盡,今夜丑時,夜半雞鳴第一聲,便是他離世之時,到時候請您第一時間通知我?!?/p>
說罷,他便從西裝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鞠了個躬就轉(zhuǎn)身朝著門口方向走來。
他朝著我走過來,此刻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他的樣子很奇怪,臉色蒼白,看似毫無血色,高瘦的身體就像是營養(yǎng)不良,尤其是那張瘆人的笑臉,令人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小兄弟,麻煩讓一下?!?/p>
我連忙走開,當(dāng)他走過自己身邊時,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陰氣飄過臉頰。
怎么回事?
我渾身打了個寒顫,撇頭看向那男人的背影。
“好奇怪的感覺?!?/p>
剛才那男人說的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是在預(yù)測著那位老者的死亡時間。
夜半雞鳴第一聲,民間說法,那是不祥之兆,若是在這時間段死的人,陰氣會非常重。
這樣很有可能會影響到爺爺這邊。
不過,我又仔細(xì)想了想,覺得這應(yīng)該不可能。
能預(yù)判人死亡的,據(jù)說只有陰間判官才能做到,他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又怎能做到呢?
就在這時,一位醫(yī)生就從隔壁病房走出來:“病人恢復(fù)得很理想,應(yīng)該明天就能醒過來。”
中年婦女連忙笑著說道:“太好了,我爸爸終于沒事了?!?/p>
聽到這里,我更加確信了,剛剛那男人應(yīng)該是胡說八道的,畢竟沒人能預(yù)測人的死亡,更何況他還精確到時辰這一塊。
然而,就在當(dāng)晚,卻發(fā)生了一件非常離奇的事情。
已經(jīng)過了凌晨十二點,我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突然,隔壁傳來一陣響動。
“爸,你怎么了?”
我被響聲吵醒了,只見爺爺突然睜開雙眼,而且眼中充滿了惶恐,口中顫抖著一句話。
“走......阿凡,快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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