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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說:侯爺?shù)鸟R甲掉光了作者:錦汐時間:2024-04-29 08:00:02

第10章

“我并沒有對皇家不敬,只是看不起郡主?!?/p>

滕昕珠輕描淡寫的掃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開口:“郡主這樣的人,除了讓皇家顏面盡失,還有什么用么?”

淮陽郡主已然克制不住怒意,正欲發(fā)作,耳邊卻傳來一道腔調(diào)怪異的驚喜聲音。

“恩人!您終于來了!”

摩崖帶著阿瓦黎小步走上前,萬分恭敬的行至滕昕珠跟前:“我本想親自上門致謝,無奈事務(wù)繁忙,只能邀請您來參加宴會,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的唐突?!?/p>

恩人?

在座的許多人只知道滕昕珠有些反常的收到了使者的邀請,卻沒想到居然會是因為救了摩崖,眼下臉上的表情都格外古怪,只有林易安和滕秀秀緊抿著唇,表情陰沉。

這般宴席,他們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是滕秀秀想盡辦法討好了一向有些看不慣滕昕珠的淮陽郡主,才爭取到了機(jī)會赴宴。

這一次......她定然要想辦法,好好給滕昕珠一個教訓(xùn)!

“只是小事,不勞使者掛懷。”

滕昕珠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在眾人眼中,無比倨傲。

摩崖笑了笑,將目光轉(zhuǎn)向君胤槐,看見對方腰間那枚環(huán)佩時,目光不由得凝了凝,很快又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客套道:“這位便是滕小姐的未婚夫婿吧,當(dāng)真是......伉儷情深?!?/p>

君胤槐撩起眼皮看了摩崖一眼,隨意客套一句,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向滕昕珠。

本以為她會反駁,卻不想滕昕珠不置可否道:“您客氣了。”

滕昕珠被客氣的迎進(jìn)驛站,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眾星捧月的淮陽郡主,現(xiàn)下卻無人問津。

“這個該死的賤人!還有那個瘸子......”

“郡主,我會想辦法安排的,那個賤人得意不了多久?!?/p>

滕秀秀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她現(xiàn)下有多囂張,等一會,便會有多丟人現(xiàn)眼!”

因著滕昕珠救了摩崖,此處宴會,滕昕珠的待遇實在是上賓中的上賓。

阿瓦黎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滕昕珠,一副頗想上前親近的模樣,看得滕昕珠心中一軟,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滕小姐和我這小孫女倒甚是投機(jī)。”

摩崖見狀輕笑一聲,斟酌一陣才開口:“滕小姐醫(yī)術(shù)絕妙,不知道是從何處所學(xué)呢?”

醫(yī)術(shù)?

在座的人都是京中的高門貴胄,對于這位相府小姐倒都是頗為熟稔,卻從沒有聽說過她會什么醫(yī)術(shù)。

滕昕珠表情淡漠:“只是隨意學(xué)了些而已?!?/p>

摩崖聽她不想說,也極有眼色的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笑呵呵的隨口引開話題,而后舉杯沖著眾人道:“我月氏有意同大周交好,能同各位青年才俊同飲,是我的榮幸?!?/p>

眾人趕忙舉了杯子,滕昕珠面前的酒杯也被斟滿,她探手舉杯,鼻尖卻傳來一股有些奇特的香氣。

這酒......有些問題啊。

她不經(jīng)意掃了那斟酒之人一眼,果然見她眼神有些閃躲。

衣角突然被一只小手扯了扯,阿瓦黎看著她手中的酒杯,咽了咽口水掃了一眼那斟酒的人,才輕輕開口:“仙女姐姐,不要喝?!?/p>

“阿瓦黎聞到,不好的味道?!?/p>

這小家伙的嗅覺,這么厲害?

滕昕珠微微挑眉,而后沖她笑了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我是仙女,所以,不怕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p>

君胤槐一直看著那道身影,目光幽深。

分明她昨日還抵觸婚事,今天聽見摩崖這么說,居然是那般反應(yīng)?

是因為在眾人面前不想鬧得太過,還是因為......那道傷疤?

他下意識撫了撫胸口,實在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同這女子有什么交集,但昨夜的夢,卻又熟悉得仿佛身臨其境。

還有,她說的那個心上人......

男人的眉頭慢慢擰起,卻突然看見滕昕珠起身,一張嬌俏的臉有些許陀紅:“摩崖閣下,我似乎有些不適,不知可否先下去休息一陣?”

“噢?”

摩崖的表情頓時有些擔(dān)憂:“我這便命人準(zhǔn)備,需要幫您請個大夫瞧瞧么?”

“不必?!?/p>

滕昕珠故意做出一副跌跌撞撞的模樣,由著仆人將她攙扶著走出大廳:“不過是不勝酒力,休息片刻便好了?!?/p>

滕秀秀見狀,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同淮陽郡主對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君胤槐皺了皺眉,莫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無意識的把玩著酒杯看著那道身影走出去,耳邊卻突然傳來隨從有些急切的身影。

“侯爺,屬下方才查過了,似乎有人在滕小姐的酒中下了藥!”

君胤槐眼神一冷,手中的酒杯頓時升起一道裂紋。

......

滕昕珠被安置到舉宴的院子不遠(yuǎn)處的一間廂房,仆人對這位貴客顯然不敢怠慢,精心把她安置好,才退了出去。

沒過太久,一道腳步聲便由遠(yuǎn)及近的傳了過來。

“易安哥哥,你......你不會對真的對那女人做什么吧......”

滕秀秀極力壓底的聲音自門口傳來,似乎還帶著些許哭腔:“我好怕......”

“不會,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對那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p>

林易安安撫著開口:“一會你便叫人過來,我到時只需一口咬定,是她約我私會勾引我便是——京中的人都知道她對我一往情深,不會有人懷疑。到時候,也算是給淮陽郡主一個交代?!?/p>

“我,我相信你。”

滕秀秀緊咬著唇,看著林易安走進(jìn)房中,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冷——

不管林易安是否心悅這個女人,滕昕珠這有婚約的人勾引男子,名聲定然是壞透了,說不準(zhǔn)就算嫁給林易安,也抬不起頭!

到時候,她......

林易安躡手躡腳的摸進(jìn)房中,聞著里面那股繾綣的酒香味道,慢慢走到了床前。

房中只亮著昏暗的燭火,那張精致的臉顯得格外誘人,全然讓人不敢相信,這真是先前讓他惡心透頂?shù)碾恐椤?/p>

他抬手慢慢掀開滕昕珠的被子,手朝著她胸前探去,卻不想女人突然睜開了眼。

那雙眸子清亮如星,讓林易安頓時失神。

腦中突然傳來一股劇痛,林易安軟軟倒在地上,被一雙芊芊素手隨手拎起來扔到了床上。

滕昕珠走出房門,看著剛要走出院子的滕秀秀,嘴角勾起一絲譏笑,身形忽然一掠,一掌敲在了滕秀秀后頸。

“滕......”

一道略有些錯愕的聲音突然傳來,滕昕珠皺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見天淵閣那位白衣公子站在墻頭,臉上的表情似有些焦急。

“公子怎么來了?”

滕昕珠頗有些疑惑,單手扛著昏迷不醒的滕秀秀,沖著君胤槐招了招手:“既然來了,就下來幫個忙,幫我把她拖進(jìn)去吧。”

君胤槐俊逸的臉抽了抽,本是聽說滕昕珠被下了藥,才匆匆趕過來幫忙,倒沒想到她現(xiàn)下居然......

“好?!?/p>

男人抬手摸了摸鼻子,將滕秀秀像是拎麻袋一般拖進(jìn)了房中,斟酌片刻正想開口,卻不想滕昕珠眨了眨眼看向他:“公子來做什么?”

那雙眸子幽冷清亮,仿佛要看穿他的心:“你知道我在這里?”

“不,我只是恰巧來做些事情,才遇到了滕小姐罷了?!?/p>

他故意做出一副不解模樣:“滕小姐這是在做什么呢?”

“沒做什么,以牙還牙而已?!?/p>

滕昕珠抬手將兩人的衣衫扒開,也沒懷疑君胤槐所說的話:“公子若有事,便先去忙吧,我這邊已經(jīng)完事了?!?/p>

見她沒事,君胤槐也不好再做逗留,點了點頭便退出了房間,卻沒有馬上離開。

滕昕珠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抬手按下兩人身上的一處穴位,才不輕不重的踩了踩地面:“老爺子,出來。”

地面上突然升起一陣黑煙,土地慢慢從地面上冒出來,看到這般場景愣了愣:“小祖宗,這是......”

滕昕珠指了指衣衫不整的滕秀秀和林易安:“把這兩個人挪到別的院子里,不要讓護(hù)院瞧見?!?/p>

“是?!?/p>

土地點了點頭,正要施法,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噢!小祖宗,你托我辦的事情,有消息了!”

滕昕珠擰眉:“什么消息?”

“你要尋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天淵閣的閣主!他的身份極其神秘,不過這京城,沒什么事瞞得住老兒我,聽說......”

站在門口的君胤槐心中驀然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里面......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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