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侯爺?shù)鸟R甲掉光了作者:錦汐時間:2024-04-29 08:00:02
第4章
滕秀秀的臉色又紅又白,又是羞怒,又是不解。
“她分明彈得如此不堪入耳......哪里有我彈得好!”
在座的人只當(dāng)她是瘋了,皆都如同看傻子一般瞧著她。
滕昕珠狀似憐憫的看她一眼:“妹妹說是自己彈得好,那便好吧,我這做姐姐的,難不成還能為這等事情同妹妹爭不成......只是等父親回來,我可能需要讓他老人家,為妹妹尋個治耳疾的大夫了?!?/p>
“我還有事,妹妹繼續(xù)表演,告辭。”
她也懶得再多浪費(fèi)時間,起身沖著詩會中的眾人點(diǎn)頭致意,而后便下樓離開。
林易安面色復(fù)雜的看著滕昕珠,眼看她似乎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心情極為復(fù)雜。
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時她不是都對他死纏爛打才是嗎?
這一頭,滕昕珠也懶得再關(guān)注什么詩會的事情,握著懷中的銀票,便打算先去想辦法尋到那人。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倒是找到了一個名叫[天淵閣]的神秘組織,據(jù)說這個組織的所謂閣主手眼通天,說不定......能幫她尋到翊澈。
滕昕珠微微握了握拳,便要循著原主的記憶去找那天淵閣平日接待客人的地方,卻沒想到面前突然停了一輛玄色馬車。
從馬車上下來的男人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雙腿似乎是有殘疾,被兩個仆人攙扶著下了馬車,看見她之后,似乎是愣了愣,面具底下的一雙黑眸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的臉。
君胤槐看著那張精致得和先前再密室中所見之人全看不出什么相似的臉,心中巨震。
只看那雙眸子,便可篤定這女孩子......就是她了。
那先前彈琴的人,會不會也是她?
滕昕珠見這男人盯著她看,心中不免有些詫異:“您......有事?”
“方才那琴,是姑娘撫的嗎?”
君胤槐將聲音壓得沙啞難聽,擔(dān)心滕昕珠聽出自己的聲音:“在下偶然聽見琴聲,便覺有所觸動,想要結(jié)識那撫琴之人?!?/p>
“嗯,是我撫的。”
滕昕珠在天界時,也時常撫琴,方才不過是用了幻術(shù),讓滕秀秀覺得自己聽到的還是滕昕珠平時的琴聲,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惡作劇。
說起來,這般的懲罰,有些太輕了。
“姑娘,敢問您是哪......”
孤影見君胤槐的目光久久落在女孩子身上,在看看面前這仙女一般的人物,只覺得只有這位,才配得上自家主子,剛想打聽這是哪一家的姑娘,卻沒想到被君胤槐冷冷制止。
君胤槐克制著心中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激動,沖著滕昕珠行了一禮:“姑娘琴藝高絕,有緣得見,實(shí)是幸事,在下還有事,便不耽誤姑娘了?!?/p>
“好,公子再見?!?/p>
滕昕珠扯唇笑了笑,看著面具底下的臉,心中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卻沒在意什么。
她歷劫了太多次,對于她來說,這些凡人不過曇花一現(xiàn),不會有什么交集,遇到過那么多的人,偶爾覺得有一雙眸子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君胤槐看著那道背影離去,許久才轉(zhuǎn)回目光:“去閣中吧?!?/p>
“主子,您對那位姑娘有興趣的話......”
“我已是有未婚妻的人?!?/p>
君胤槐藏在袖中的拳緩緩握緊:“不應(yīng)當(dāng)招惹......那樣的姑娘?!?/p>
“可是您那位未婚妻,和方才那仙女一樣的姑娘比起來......”
孤影想了想傳聞中的那位相府嫡女,臉上的表情很有些尷尬:“主子,我覺得......”
“本候的事情,何時輪到你置喙了?”
君胤槐的臉色逐漸冷下來:“備車,回閣中?!?/p>
孤影不敢多話,只能駕著馬車回到閣中,君胤槐隨手摘了臉上的銀色面具,才將帶著孤影走進(jìn)一處不起眼的酒樓,卻沒想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居然站在柜臺前,同掌柜聊著些什么。
“我要見天淵閣主?!?/p>
滕昕珠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竭力克制著心中那股躁郁,將昨天從聘禮箱子里找到的銀票放到柜臺上:“要是銀子不夠,盡管說就是,不要耽誤我的時間?!?/p>
“姑娘,可是咱這兒只是個普通的客棧,哪有什么天淵閣主?!?/p>
掌柜的表情極其誠懇,若不是眼中那有些怪異的光彩,幾乎讓滕昕珠有點(diǎn)懷疑,是不是原主記錯了。
這一頭,掌柜卻頗為無奈——這里的確是天淵閣對外的一處據(jù)點(diǎn),但是這位小姐拿不出信物,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放進(jìn)去的。
“姑娘尋天淵閣主做什么?”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滕昕珠回頭,就看見昨日在那密室中見過的白衣公子靜靜的站在她身后,長身玉立,看著雖然溫文爾雅,卻清貴疏離。
眼神......似乎還有些復(fù)雜?
“公子認(rèn)識天淵閣主?”
滕昕珠沖他彎起唇角,笑意嫣然:“可否幫忙引見?銀子的話,我不會虧待你?!?/p>
她將手中那些銀票分作了兩份,一份打算買些藥材用來制些凡人眼中的“仙藥”,另一份便先用來找這天淵閣主尋翊澈。
歷劫那么多次,賺銀子這種事,只要能有些所謂的“起步資金”,她倒覺得簡簡單單了。
君胤槐目光沉沉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抿了抿唇道:“請同我上樓?!?/p>
掌柜的愣了愣,見自家主人認(rèn)識這姑娘,便恭順的退了下去。
君胤槐將她帶上樓,而后幫她斟了一杯茶,才開口道:“姑娘尋閣主何事,閣主現(xiàn)下不在,不過在下可以代為傳話。”
“想讓閣主幫我尋一個人。”
滕昕珠先將拿到銀票遞了過去:“這些且算作定金,若是能有消息,需要多少銀子,盡管開口。”
尋人?
君胤槐的眸子閃了閃:“姑娘所尋之人姓甚名誰,有何特征?”
滕昕珠愣了愣,長考許久才緩緩開口:“他應(yīng)當(dāng)是一名男子,姓甚名誰......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心口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道形似劍傷的胎記的?!?/p>
形似劍傷的胎記?!
君胤槐心中巨震,下意識緊緊握起了拳,竭力將語氣放得平淡:“這尋起來,恐怕是有些難度,不知姑娘尋那人做什么?”
“這便不用公子知曉了?!?/p>
滕昕珠的語氣有些不耐,似是不想提起此事:“公子只管拿銀子辦事便是?!?/p>
“那我尋到那人,又應(yīng)當(dāng)去何處通知姑娘呢?”
“丞相府?!?/p>
滕昕珠起身:“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丞相府?
君胤槐看著那道身影走出房間,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在那被華貴的錦衣掩蓋的心口下,正有一道形似劍傷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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