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欲與皇后起正面沖突,只是她若此刻不據(jù)理力爭,以后還不是任她們搓扁揉圓了?
思及此,路九歌下定了決心。
在皇后堪堪走過她身旁時,她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皇后娘娘,臣女有句話想對您說。事關(guān)您一直頭疼的那件事?!?
皇后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陸九歌的背影,揣測她知道了什么?
半晌,皇后折返到陸九歌面前,盯著她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然而陸九歌始終微低著頭,臉上沒有一點多余的情緒,就差把“愛信不信”四個大字寫在腦袋上。
皇后心下猶豫不決,她害怕陸九歌是套她的話,又怕萬一陸九歌真能治自己的頑疾而自己又錯過了。
思索了一瞬,皇后回轉(zhuǎn)腳步,道了聲“你隨我來”便向內(nèi)室走去。
本來大家都準備跟著皇后走了,誰想到皇后又折返了回去,還和陸九歌進了內(nèi)室。這下在前廳的眾人也都不敢走了,皆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陸九歌葫蘆里又賣的是什么藥。
“你要說什么?”
進了內(nèi)室,皇后摒棄左右,才出聲問道。
陸九歌也不繞彎子,直言道:“皇后娘娘,您是否很久未跟皇上有過夫妻之實了?”
皇后眸子猛地縮了一瞬,并未答話,而是淡淡道:“陸九歌,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你今日這話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你陸府滿門都要掉腦袋!”
陸九歌微微一笑:“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想讓皇上知道臣女說的這話吧?”
“你到底想怎么樣?”
皇后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不怎么樣,臣女不過就是想讓瑤華郡主向我跪下道歉罷了?!标懢鸥柙频L輕道:“說起來,不過是讓瑤華郡主履行她說的話,也并非什么非分請求?!?
見皇后不說話,陸九歌接著道:“我現(xiàn)下就能給您一副藥,讓您藥到病除?!?
剛剛一進前廳,她觀皇后面相,就估計皇后可能得了婦科炎癥,剛剛皇后經(jīng)過她身邊時,淡淡的異味讓她更確定了此事。
其實皇后用脂粉味道隱藏的很好,只是陸九歌的嗅覺天生比常人要靈敏。
陸九歌忍不住好笑,皇后今年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小皇帝今年也才十八九,二人正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也不知這皇后怎么忍得住拒絕皇帝的侍寢要求。
“陸九歌,若你不能將本宮的病醫(yī)好,本宮便將你五馬分尸。”皇后權(quán)衡片刻,終究是咬牙切齒道。
她自空間中掏出一瓶藥遞給皇后:“一日三次,連吃三天,三天后若還不好,悉聽尊便。”
皇后微瞇起眼看了看陸九歌,見她一臉自信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接過陸九歌手中的藥瓶,拂袖而去。
“哦,對了,娘娘,還有您答應的一百兩黃金?!?
陸九歌沖著皇后的背影喊道。
瑤華見皇后面色不善的從內(nèi)室出來,嗤笑一聲,也不知那陸九歌如何得罪了皇后,不過估計有她好果子吃的。
孫氏母女也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等著陸九歌出丑。
“瑤華?!?
皇后開口。
瑤華幸災樂禍地瞟了陸九歌一眼,滿臉得意上前一步,脆生生應道:“皇后娘娘?!?
“你……向陸九歌跪下道歉?!?
瑤華聞言,笑意一時間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后。
“皇后……”
“怎么?還要我說第二遍么?”
齊王妃剛要開口求情,就被皇后冷冷打斷。
皇后本就生氣被一個小小的陸九歌威脅,如今見瑤華也不聽她的話,頓時怒火中燒,將氣全撒在了瑤華身上。
“當真是本宮的話不頂用了?!”
瑤華被皇后突然的厲聲呵斥嚇了一跳,本能的看向齊王,見齊王只是沉著臉,沒有為她求情的意思。
她一貫驕傲的臉上唰的一下布滿淚水,讓她堂堂郡主給一個三品官員的家眷下跪,這以后讓她如何在京中貴女中抬頭做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若要真死卻沒有勇氣,事到如今,她還能怎么辦呢?
瑤華立在皇后下手,抬頭就看到皇后盯著她的眼神充滿不耐煩,瑤華不知道陸九歌和皇后說了什么,但她知道看皇后的樣子,今日她不跪是過不去了。
砰!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瑤華還是跪了下去。
她咬著后槽牙,狠狠道:“是我冤枉了陸小姐,請陸小姐……原諒?!?
那齜牙咧嘴的樣子,哪里像是道歉,分明像吃人。
“哼!”齊王此時根本顧不上皇后還在,臉色鐵青地當場拂袖而去。
“哦,跪下了,跪下了~”傻子顧劫生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圍著跪在地上的瑤華拍手。
“行了!”皇后怒道:“陸九歌,你若滿意了,今日就散了吧。明日本宮命人將黃金送到侍郎府?!?
說罷,甩著帕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后一走,齊王妃趕緊走過去將瑤華扶起。
二人走到陸九歌身邊,齊王妃看了看泣不成聲的女兒,狠狠瞪了陸九歌一眼:“來人,將這妖女拿下!給淵兒治錯了病,還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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