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得意的用鼻孔看向陸九歌,冷哼一聲,道:“還當(dāng)你有什么法子呢,還叫顧劫生這傻子當(dāng)證人?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九歌心中也有些疑惑,她和陸之染確實都沒有和顧劫生有過茍且,這顧劫生當(dāng)真是傻?
所有人都在看陸九歌的反應(yīng),沒人注意到,瑤華說“顧劫生這傻子”時,搖頭晃腦的顧劫生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顧劫生順著眾人目光走過去,繞著陸九歌轉(zhuǎn)了一圈,笑嘻嘻地拍手道:“好漂亮的姐姐,比剛剛和我親嘴嘴的姐姐還漂亮!”
“你的意思是剛剛和你在偏室的不是她?”皇后問到。
“不是不是,是……”顧劫生視線在在場的人中掃了一圈:“是她!”
“怎么可能!”
“不可能!”
瑤華和陸之染的聲音同時響起。
陸之染甚至因為激動而破了音,此刻她頭發(fā)散亂、妝面也被眼淚弄的一團(tuán)花,衣服被剛剛的嬤嬤撕扯的皺皺巴巴,絲毫沒有以前在人前那種溫婉端莊的樣子。
陸九歌抬眸,果不其然從眾人眼中看到了厭惡。
顧劫生才不管她二人的反應(yīng),蹦蹦跳跳跑到陸之染跟前,抓住她的胳膊就要親上去。
“嘿嘿,漂亮姐姐,我們又見面了,我還要親親~”
陸之染尖叫著掙扎,臉上寫滿了嫌棄。
二人拉扯間,一方帕子自顧劫生領(lǐng)口落下。一旁孫氏眼疾手快,拿起帕子,待看清上面繡著的字,她又一次想要昏死過去。
“誰的帕子?拿上來看看。”皇后道。
孫氏聞言,張開嘴就不管不顧要把帕子往嘴里塞。
“攔住她!”皇后大聲呵斥。
一旁的嬤嬤一個箭步上前壓住孫氏的胳膊,一把將帕子搶了過來交給皇后。
這帕子可不就是陸九歌在偏房時手上拿的那方,上面赫然繡著”詩茵“二字。
陸之染看到孫氏的舉動,心里“咯噔”一聲,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就聽皇后問道:“詩茵?是誰?”
陸之染下意識摸向自己袖中,那里常年裝著的帕子果然沒了。她目光射向陸九歌,卻見陸九歌淡定的在閉目養(yǎng)神!
陸九歌本來讓顧劫生來,便不指望他能作證,只是需要他懷中的帕子來做物證而已,沒想到顧劫生還真沒叫她失望。
“詩茵是誰?”
見無人答話,皇后語氣中已帶了不耐。
孫氏咽了咽口水,艱澀地開口:“回皇后娘娘,是……是之染的閨名?!?
“不可能!”瑤華尖聲道:“我的婢女明明看到的是陸九歌!”
“瑤華郡主,天黑燈暗的,你的婢女看錯了也不是不可能。”
陸九歌目光如刀般盯著瑤華,明明是微笑的模樣,卻讓人感覺她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幦A被陸九歌這樣盯著,竟有些覺得后背發(fā)涼。
“更何況,桓王殿下也能為臣女證明,臣女是從王府花園直接過來的,并未去過什么偏房。”
陸九歌轉(zhuǎn)身,目光炯炯的看向楚玦:“桓王殿下,臣女向您問了路,您還為臣女撫去了肩膀上的落花不是?”
楚玦抽了抽嘴角,看來她是認(rèn)出他了,這是開口威脅他來了。
一旁陸之染也緊張的盯著楚玦,她期待楚玦能再一次為她說話。
然而楚玦壓根連看都沒看她,只是面朝皇后點點頭,道:“沒錯,本王是在花園見了陸小姐。”
攝政王話一出口,這件事基本就蓋棺定論了,畢竟不會有人認(rèn)為攝政王會為了一個三品官員的家眷而說謊。
陸之染一瞬間癱軟在地,那模樣,倒像是真的被人揭穿了不齒之事一般。
皇后一臉厭棄的看向陸之染,淡淡道:“本宮還當(dāng)你是個什么貨色!難怪連給淵兒的方子都能寫錯,原來心思在這!既然你與顧劫生兩情相悅,趁著給淵兒寫藥方的功夫都要與他茍且,那本宮……”
“咣當(dāng)!”
茶杯掉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皇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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