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眾人議論紛紛的,陳氏受不了壓力的沖著院外之人大吼。
“我老喬家的事,關著你們屁兒事了?一個個閑得燒虱子吃。就愛管了別家閑事不成?快滾,快給我滾……”
“喲,這咋還氣上了?這可不是你老喬家的事了,這可是整個村兒的事。到是來了天災,你抗啊還是你兒子抗?啊呸……”
尖錐子臉的婦女又一次的發(fā)了言,喬大富深看了她一眼。小陳氏也不甘示弱的跳了腳對罵著。
“抗什么抗,啊抗什么。王村家的,別以為你長著個媚樣,老娘就不知你的勾當。你還少勾搭人了?這村中,哪家男人沒上過你的炕?啊呸……下賤的玩意,自個把自個當盤菜呢!”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你個肥婆,老娘不撕了你,讓你污老娘的名聲?!?
“老娘有沒有污你自已個心里清楚,下三濫的玩意……”
眼看家中戰(zhàn)場又移到了村中去。柳氏趕緊的跑了過來,要拉了小橋,卻不想被她一個手甩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若不是這個女人的軟弱,原身又怎么會死,死了丈夫,如今卻連自已的孩子都護不了。真真是讓人深覺悲哀。
柳氏被她眼中的冰冷看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知她定是在怪她。不由眼淚刷刷,以袖捂面。
“橋兒……我。”
沒有理會于她,那邊吵得難分難解,喬小橋起了身,向著院外說道。
“哪位好心的叔伯能去幫著小橋請了里長前來,如今這樣,小橋惟有剛說的法子一證清白了,不然奶她們定會將我再一次的拖走的。我死不了不要緊,可如果我埋了土,沒了身子可用??删蜁恢痹诖謇锘问幍摹?
不待她說完,眾人皆是冒起了雞皮。人群中有個中年婦人受不了的大叫道。
“我去請了里長前來”
說完轉(zhuǎn)頭跑了出去。
而陳氏和小陳氏聽了,在后面直瞪白眼加翻眼。
這下好了,事情怕真就要大發(fā)了。
眾人停了下來,也不吵鬧了。小橋用破舊的衣袖擦了擦眼淚。見陳氏瞪著眼,她恨不得吃了她的樣,也不在意。
只轉(zhuǎn)頭沖著外院的人鞠了個躬說道。
“待請了叔伯嬸娘們先別走了,一會的浸豬籠還得大家作個見證呢!”
這話說出口后,很多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這話咋聽得這般別扭的慌呢?這一般都是不守婦道的女人才要受的懲罰,如今被個小娃說了出來,就好似這全村的人合著欺負人似的。
陳氏在那里跳了腳的指著柳氏大罵。
“你這是不把我們老喬家都克死了,你是不甘心怎么的?如今這個小掃把星又說了這話出來,這是要我死啊,哎喲,我的老天爺也,這要我如何活?。 ?
喬小橋滿頭黑線的看著,真想一巴掌呼到她的臉上去。
那邊喬青山頂著一張滿是血痕的臉走了過來,扯了扯她的衣袖。
“大姐,你不要死!”
看著他天真的臘黃小臉,小橋輕撫了他小臉,溫柔的笑了笑。
“放心大姐不會死的,大姐有爹爹護著,就死不了的!”
“真的!”
他瞪著溜圓的眼珠認真的看著她問。
小橋堅定的點了點頭:“真的,一會你看著吧,那作了虧心事的,指定會先死的,大姐從未做過虧心事,所以閻王爺不會收了大姐的?!?
她這話故意的大聲的說了出來,讓小陳氏和陳氏聽得白了臉。喬大富倒是從新申視了她一遍。小橋也不俱的抬了眼對上他任他看。扯了個天真的眼神看著他。
“大伯,你這樣看著我作啥?可是我有說得不對?”
她這問話,倒是讓他愣了一愣。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就是覺得你咋像變了個樣呢!呵呵……”
見他憨笑,小橋也不理會于他,只是不知所措的垂了下眼瞼,隨后又抬了起來,對上他天真的說道。
“大概是我去到地獄走了一遭,有看到那牛頭馬面,和好些下油鍋、拔舌頭的人。大概嚇得不怕了,膽子也比從前大了吧!”
她說得天真無邪不要緊,要緊的是這院里的人加院外的人聽了,俱都有些起著雞皮搓著手來。更有甚者,不經(jīng)嚇的白了臉來。
而陳氏因著年歲大了,嚇得更是不自在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