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富背了個簍子,拿了把大鐮刀,很明顯的是剛從地里扯草回來,背簍里還背著豬草呢。
見他到來,眾人紛紛的給讓了道。
“大富啊,你家可真是干大仗了,你快看看吧?!?
喬大富一頭霧水的推開了用木頭編排的木門,見里面的一群老老少少的打著滾。趕緊的丟了鐮刀,卸了簍子跑了過去,想要伸手扶了媳婦,卻見老娘在一邊摔著,這剛要轉了手的去扶老娘,褲腿卻被人拉住了。
低頭一看,卻原來是喬小橋,快速的爬了過來,扯著他褲腿,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大伯,大伯啊……你咋就這么狠心,爹爹走了,你可是我的親大伯啊,你居然要把我配了陰婚。嗚……爹爹,橋兒想您啊。好想你啊,剛才見你一面,又被送了上來。嗚嗚……”
喬大富被她哭喊得沉了臉,想起自家婆娘昨天所說之事,再一看現下的情況。這怕是鬧大發(fā)了。
是以他趕緊的沉臉低吼。
“胡鬧個啥,瞎叫啥的,還不快起來。都多大了,像什么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教好你呢!”
喬小橋暗中呸了一口,你也不是什么好鳥。雖看著老實,實則精明得很,不然以著小陳氏是他枕邊人的,你會不知道?這一大早的躲了出去,兒子女兒送到娘家就沒回來的,可不就是明著欺負這一家弱小么!
雖是這樣想著,但被吼的喬小橋面上委屈不已,小臉上掛著眼淚,抽咽著。
“大伯……不是我要這樣,實在是大伯娘和奶硬要拉了我去配陰婚的。這撞了頭閻王爺不收我,爹爹還疼我的,硬要送了我上來。嗚……爹爹……”
說完就又爬在地上哭了起來,還一直不停的拍打著地面。
柳氏見狀,傷心的抹起了眼淚,也不抱著青山了,直接的跪在了地上。
“他大伯啊。你是橋兒的大伯,如今也是這個家的當家人,你倒是說句公道話,這孩兒好好的才十歲的丫片子,咋就硬要給拉去配了那死人的陰婚呢……孩兒他爹可是在天上看著呢!”
她哭得聲淚俱下,外圍圍觀的人看得心酸不已,陳老太太眼皮子氣得直跳,直想跑過去扇了她兩巴掌,這邊小陳氏不甘心了。直直的一個豬滾圈,滾了半圈爬了起來。
“當家的,這丫片子不能留啊,邪著呢,這明明要斷的氣,又活過來。還撒著大謊說要拉了我跟娘去對峙。這要死了的人哪就能活過來?說不得是中了邪了。還是趕快的給周財主家送去的好。”
喬小橋咬了咬牙,見喬大富果然疑惑的看向了自已,只以為他隱藏的得很好,卻不想那一閃而逝的精明之光,卻被喬小橋抓了個正著。
怕惹出更大的事來,小橋干脆的邊哭邊向院外跪爬著。
“好心的嬸娘叔伯們,你們可是看著我是咋回來的,我可是閻王爺指明了叫回來的。要讓了奶和大伯娘下去對峙的啊……”
眾人見她小小的年歲,邊爬邊哭像極了小要飯的,那臟兮兮的臉上滿是泥土,有那不忍心的開了口的沖里面喊道。
“要我說這事也就算了,孩子好好的咋就這般狠心?別在折騰了,好好的讓孩子看看。那青山臉還在流著血呢!”
“是啊?!?
一些村人符合,而陳氏則是瞇了眼的站了起來。
“不行,小賤蹄子這是在作人呢?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般小的娃兒,敢這樣使了大計。不行非得賣了不可。我老喬家可不能要了這樣的人?!?
“娘?!?
柳氏悲戚的大哭著,小橋有些頭疼的看了看她,尼瑪,你要硬氣一點,你的女兒如何能死,看人小陳氏多潑的一個人。你這柔弱就是大戶里,也能吃得骨頭都不剩。
想到這里,她大吼一聲。
“你們要是不信,那咱們三個一齊套在豬籠里,在水下淹半柱香,看咱們誰能活過來。到時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她說得斬釘截鐵,陳氏則有些白了臉,小陳氏則直接跳了腳的大罵:陪錢貨,小賤蹄子的……
而王大富那張老實憨厚的臉上,那雙大眼里隱閃著兇光。
眾人見她挺了挺胸鋪,一臉認真樣。那尖錐子臉的婦女又一次尖酸的開了口來。
“要我說這個法子可行,不是都不信么?咱們正好可以看看這到底是誰做了那缺得事。到時看誰沒活過來,就知閻王收的誰。這天收的,可就代表了正義的?!?
見眾人點頭咐合,喬小橋認真的看了一眼那說話聲音有些尖的尖錐子臉的婦女。見她倒是一臉不屑樣的看著院里,心想著,難不成。小陳氏或是陳氏曾得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