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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jié)良馬如友(中)

小說:大唐帝國血作者:皇家衛(wèi)隊時間:2024-04-23 13:50:02

  第二節(jié)良馬如友(中)

  一陣輕柔的笛聲響起,讓輕舟感到了被救贖的感覺?!袄吓笥呀K于來了!”果然,那暗影淡淡地暗去,那些聲音也逐漸地模糊不清。唯有悅耳的笛聲越來越清晰,好像溫暖的手安撫著輕舟因恐懼劇烈抖動的身體,使其慢慢的平靜下來。四周的一切都慢慢淡去,四周熟悉的景物又出現(xiàn)在輕舟的眼前。翻身跳下低矮土墻,輕舟尋著笛聲尋找那陪伴自己長大的牧童。

  皎潔的月光從沙丘上露出好大一輪,光影投射到牧童和那頭碩健的青牛身上。熟悉的身影讓輕舟的心更加急切起來,腳下的步伐也大大的加快許多。笛聲在輕舟來到的那一刻,嘎然而止,余音依舊在輕舟的心間蕩漾。慰籍輕舟仍有一絲的惶恐。

  “又在做那些古怪的夢了?”牧童柔聲問道,輕舟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跟面前的牧童說過很多次,所以沒有什么顧及。輕舟將夢到的一切和牧童述說了一遍,大大的眼睛望著和自己相仿,卻更加聰慧的牧童。

  “其實,你不妨這樣想,就當作那是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看一覺醒來,你不還是那個輕舟么?當你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你就會發(fā)現(xiàn),讓你恐懼的不是你所看到的,而是你的內(nèi)心在拒絕著這些難以讓你理解的東西才產(chǎn)生的。學著去認識那個你未知的世界吧!行動起來會讓你戰(zhàn)勝那些恐懼。行動比什么都有戰(zhàn)斗力的。”

  牧童說完這些,將翠綠的竹笛橫在唇邊,悠揚的笛聲又在寧靜的大漠響了起來。輕舟依著體態(tài)碩大的青牛,靜靜地讓那悠揚的笛聲,洗滌心中的煩躁。

  虛幻夢境的困擾,被笛聲慢慢化解,輕舟又想起來沒有戰(zhàn)馬的煩惱,展開的神情無端的煩惱所困擾,站起身輕舟想那金陽谷草場方向望去。

  “呵呵,想做的時候去做,也許你的朋友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你了?!陛p舟的身后,傳來牧童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

  “你是說我能獵取到一匹自己的馬?”輕舟滿心驚喜的回轉(zhuǎn)身,欣喜地向那無所不知的牧童問道。

  “不去做!一定什么也得不到!”牧童調(diào)皮地向輕舟眨著眼睛。輕舟欣喜地從牧童身上收回目光,欣喜地將目光從新轉(zhuǎn)向那金陽谷草場。

  略帶金黃的月光下,一匹泛著銀光的駿馬鬃毛飄逸著,向自己飛奔而來。

  “原諒我!我不能把所有人的命運都改變一番,因為命運就是命運!”

  從甜美的夢境中轉(zhuǎn)醒,輕舟的耳畔還回蕩這悠揚的笛聲,睜開惺忪的雙眼,卻看到的是房叔叔關(guān)切的目光。

  處于好奇和實現(xiàn)夢想,輕舟注重的是這些人獲取大漠上流浪的野馬的經(jīng)驗。將這些寶貴的經(jīng)驗疏理改良之后,就是今天的實施方案。

  背著一袋炒的香噴噴的麥子,帶著弓箭和腰刀,輕舟上路了,百斤多的負重并不讓身體健壯的輕舟感到什么壓力。

  倒是達成希望后,回到軍營后,房叔叔因“不假而出”的責罰,會不會減輕些的擔心,讓輕舟不由得加快腳步,“盡快達成所望及早回營才好啊。”

  考慮到對付草原上最兇殘的狼群,輕舟仔細的裝備了應手的武器。

  弓,他選擇了中檔的追月弓,帝國的弓按力度分三個檔次,“射日”力道最強,用于射遠,但是用力過量難免對射擊的準確性有所影響。所以,“射日”用于遠距離對沖鋒集群攔阻射擊。

  “追月”屬中檔,是力度和準確性最完美的結(jié)合,“摘星”屬于輕弓,是在近戰(zhàn)密集射擊時的利器,不用太多的力量,就能持續(xù)挽弓延長了射擊的持續(xù)性。輕舟很自信自己的力量,而手上的“追月”弓也是平時用熟的趁手的很。

  為了圓滿完成此次任務(wù),輕舟不惜日后的責罰,而“盜取”房叔叔的“蝕日”寶刀。這柄刀是房叔叔在征戰(zhàn)的沙場上繳獲的,傳說是遙遠的天竺國進獻給吐蕃可汗的禮物。

  盡管昔日華麗的刀裝被現(xiàn)在樸實無華的刀裝取代,開始,每當抽刀出鞘時,給人帶來的是那種先聲奪人震撼,樸實中依然讓人感到刀體的嚴寒冷酷。

  四天的路程讓心中充滿希望的輕舟并不感到怎么遙遠,接下來的工作,更加要細心,一個差池,將會前功盡棄。

  當一切布置停當,單等那貪吃的野馬鉆進這設(shè)計已久的圈套。

  經(jīng)常和那些部落的牧人打交道的輕舟,加之房叔叔的指點,對相馬的技術(shù)已經(jīng)成竹在心了。接下來的倒是什么樣打發(fā)掉那些貪吃,又沒有納入輕舟的法眼的劣等馬匹,讓輕舟費了一番心思。

  野馬在這殘酷的大漠生存,食肉的天敵無時無刻不伴隨在左右,就是僥幸生存下來,將是最優(yōu)秀的馬匹??墒且灿幸恍┦艿竭z傳的限制,后天的傷害而在某方面不能擔當戰(zhàn)馬的,就象是能在惡劣環(huán)境下生存的人,不一定是戰(zhàn)士一樣,戰(zhàn)馬和馬的區(qū)別,在乎是否能戰(zhàn)斗。

  好在輕舟在兩個箭壺內(nèi)淘選的箭鏃里,特意帶了幾只獵取有珍貴皮毛的動物的鈍箭,箭的尖端是作為破壞動物毛皮的鐵球,而不是鋒利的箭鋒。要知道沒有破洞的皮毛,是可以在商人那里買上一個好的價錢。而這樣專用的箭簇也就產(chǎn)生了。

  靠這樣的箭鏃,輕舟驅(qū)趕走那些劣馬,過了兩天,就這樣納不進法眼的野馬也不曾來了。

  輕舟正疑惑間,大群的野狼驅(qū)趕著成群的獵物從輕舟隱匿的地方掠過,上萬只動物的蹄子敲擊大地的震動,象滾滾的雷聲在草原上滾動,讓輕舟感到震撼,這是所有生物對生存下去而發(fā)出最強的呼聲。

  又是漫長的一天過去了,被上萬只蹄子踐踏后散發(fā)出來的青草的清香里,炒熟的麥粒的香氣,就象一只樂隊中突然拔高的笛聲一樣凸現(xiàn)出來,相信沒有那只食草的動物不會被它的香氣所吸引。

  可是,大批的餓狼還徘徊在附近,食物鏈最低層的吃草的動物那個敢來品嘗呢?等待的滋味是那樣的枯燥,時間仿佛也被拉長。

  當輕舟在孤寂中渾然欲睡的時候,輕盈的步履踏動地面時輕微的響動驚醒了他,回過頭來,一匹身姿矯健的野馬出現(xiàn)在輕舟的視線里。

  那匹野馬是被一只狡猾地豹子追趕到這里的,這樣形容也不準確,應該是相互的角逐著來到這里的。因為,那野馬有力地抵抗著豹子的追殺。豹子仿佛已經(jīng)吃到這野馬的虧了,進攻的腳步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不停徘徊在野馬的左右,尋找著易舉撲到野馬的機會。

  野馬很是會利用自己的武器,總是將堅硬的后蹄對準豹子,看樣子領(lǐng)教過這鐵蹄厲害的豹子無從下口,焦急地加快了自己的奔跑的步伐。

  野馬在原地兜著圈子,始終用堅硬的后蹄瞄準豹子的頭部,不給那豹子半分可利用的機會,也許是饑餓難耐讓豹子決心進行最后的嘗試,當感到那野馬的動作稍微慢了半拍的時候,豹子縱身從側(cè)翼撲向了野馬的后腿。

  豈知那野馬的速度不慢,在豹子身體騰空的一瞬間,豁然將身體一扭,前腿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將整個身體蜷縮起來,然后猛地舒展開來,巨大的爆發(fā)力將鐵塊一般的后蹄,蹬向那還在空中的豹子。

  饒是豹子反映靈敏,在空中扭轉(zhuǎn)身體試圖避讓??上н€是慢了,這一下還是重重地踢在那豹子的后胯上。

  豹子在草地上翻滾著,壓倒了大片的青草,那野馬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緊盯著豹子的動向,不敢掉以輕心。

  豹子徹底放棄了獵殺這野馬的想法,勉強站起后,蹣跚的向遠處跑去,他要在自己還能活動的時候盡快捕捉到獵物果腹,不然很難度過這該死的春荒。

  那野馬看著豹子遠去,終于放下心來,低頭啃著地上的青草。突然,一股麥香深深地誘惑了它,不斷的呼扇著鼻翼尋找著麥香的出處。

  那匹野馬已經(jīng)確定了麥香發(fā)出的方位,但是它沒有急于奔向那里,而是機警地環(huán)視四周的動靜,小心翼翼地迂回著,接近那誘餌。稍微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它驚覺,而跑出老遠。

  當確信沒有危險的時候,再一次回旋輾轉(zhuǎn)地接近那目標。幾次下來,那野馬終于來到盛裝麥粒的口袋前,側(cè)過頭,仔細打量口袋的四周。終于抵不住麥香的它,把頭伸進了口袋。

  輕舟恰到好處地拉動機關(guān)的繩索,彈起的牛皮繩套套中野馬的脖子。野馬驚駭?shù)匕l(fā)覺自己上了當,憤怒地奔跑跳躍,試圖掙開皮索的束縛。固定在深入地下的木樁,被牽掣著,漸漸的松動了。

  機關(guān)爆發(fā)的一霎那,輕舟已沖了過去。野馬被皮索的牽引跑成一個大圈,逐漸被拔出地面的木樁纏繞著皮索,木樁和野馬間的距離正在慢慢縮小。

  那野馬更加地焦躁不安,不時踢著地面,替起的砂粒草屑飛舞滿天。

  輕舟還沒跑到,這野馬看到人影又是一聲暴叫,猛地一躍而起。這一次跳得更高,竟然跳過有一人多高。

  馬是向輕舟這兒跳過來的,看樣子它已經(jīng)知道這個束縛它的機關(guān)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輕舟,暴怒的野馬企圖將這個設(shè)計擒獲它的人,踐踏在它的鐵蹄之下。

  如果被這匹馬踩中,那可真要被踩死不可。早有準備的輕舟看著野馬在空中向自己直撲過來,身子一側(cè),閃過了馬頭,來到野馬的側(cè)身,趁馬的兩蹄剛踏到地上,身體前傾的一瞬,雙足一躍,便想跳到馬背上。

  哪知他的指尖剛觸到馬背,這野馬身子異常靈活地扭曲過來,變成成了背著輕舟,兩蹄卻猛地蹬過來。 海碗大小的馬蹄帶著尖銳的風聲,地上的草葉被之卷起,可見力道之大。

  只見四尺多長的木樁大部分已經(jīng)拔出了地面,其余的部分在洞口不斷擴大而即將失去作用,心里一急的輕舟咬了咬牙,眼角看著馬蹄,雙腿盡力一縮。馬在發(fā)力尥蹶子時,兩條后腿必然會向前收縮,因為這個動作而使馬的臀部壓低了一些。

  幾乎正是在那極短的一縮的瞬間,雙手撐住馬臀,人箭一樣向前射去,當重重地坐到了馬背上的時候,野馬的后蹄也舒展開來,踢向方才輕舟站立的地方,高昂起的后臀讓輕舟滑向野馬的頸部,前胸剛在馬脖子上一撞而停的時候,輕舟的一只手已經(jīng)牢牢地握住皮索,另一只手揪住野馬長長的鬃毛。

  沒有鞍的裸馬駕馭已經(jīng)是很難的了,何況是沒有馴化的野馬。

  從來沒有讓人騎過的野馬暴怒了,嘶鳴一聲,兩腿一彎,想把騎在背上的輕舟甩下來。但是輕舟一上馬背,那就由不得它了,輕舟知道一旦脫離馬背,非但此次的獵馬計劃將全盤告吹不說,也許報復心極強的野馬,會將他毫不留情地踐踏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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