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給我往起爬!”
“??!”是在叫自己嗎,王雨落驚醒,卻見面前站著一個中年人,他有著高大威猛的身軀,將王雨落的視線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什么都看不見,長相倒是像個普通人,就是一下巴胡子,此人身穿鎧甲,看起來很累,但是依然很嚴(yán)肅,一股濃濃的大將之風(fēng),那他應(yīng)該就是李明陽了吧。
“小子,在我家花園等個人還能睡著?!睗h子把手伸了過來,“信拿過來,不是說你父親給我寫了信嗎?”
“哦,好,請等一下。”正迷糊的王雨落立馬清醒了,趕緊將信掏了出來,畢恭畢敬的遞過去,“請大人過目?!彼浿P(guān)志山給他的提醒,所以用上大人了,此人果真就是李明陽。
“嗯?!崩蠲麝柦舆^信,看到上邊的字時,有一瞬的震驚,但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來,但是動作上明顯著急,急忙的撕開信紙,眼睛盯著上邊的字,仿佛一個都不愿意落下。
王雨落在旁邊略顯緊張,因?yàn)樗恢澜酉聛頃l(fā)生什么事。
很快,李明陽將信讀完了,王雨落明顯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眶紅了,他和爹關(guān)系很好?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他什么人?”李明陽將信折起來收進(jìn)懷里。
“我叫王雨落?!蓖跤曷渌伎剂艘幌?,“寫信之人是家父?!彼鐚?shí)回答。
李明陽顯然更震驚了,“可有信物?”
“家父除了信以外只留下了一塊令牌和些銀兩?!?/p>
“快些將令牌拿出來?!崩蠲麝柮黠@更加急切。
王雨落有些被嚇到,急忙將令牌拿出來。
李明陽一把將其奪過,仔細(xì)過目,認(rèn)真的撫摸令牌上的紋路,“沒錯,是他的?!保灰娨坏螠I水從李明陽眼角滑過,仿佛不死心一般,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去問了王雨落最后一個問題,“他還在嗎?”
“家父已去,叫我來海州找您?!笨梢钥闯鰜?,他和爹的關(guān)系很好。
李明陽聽后,沒有什么表現(xiàn),只是看著王雨落,說:“你小小一個孩子,是如何從洪州到這里的?”
“我們那里有個店老板,他有個兄弟到海州進(jìn)貨,把我捎過來了?!蓖跤曷溆行┮苫蟮膯柕溃半y道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感嘆你運(yùn)氣太好,洪州是匪患嚴(yán)重之地,路上到處可能都是山匪,你能到這里,可以說是萬幸。”看著王雨落,李明陽的臉上終于有了些喜色,他沒想到這孩子運(yùn)氣這么好,“那身上的錢呢,沒被人騙去吧?!?/p>
“沒有沒有,現(xiàn)在還有剩下的?!蓖跤曷湔f著把錢袋掏了出來,遞給李明陽。
李明陽把錢袋推回去,“這算做你的零花錢吧?!?/p>
???
王雨落一臉懵逼。
“記住了,我是王猛山的兄弟,算是你叔叔,以后你就叫我李叔吧?!崩蠲麝栍窒肓艘幌耄皬慕褚院?,李府就是你的家,我不會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負(fù),走,我給你安排房間?!崩蠲麝柪鹜跤曷涞氖志妥灶欁缘淖摺?/p>
王雨落也反抗不得,人家是武將,自己還是個小孩兒,力氣根本比不過人家,而且王雨落現(xiàn)在心中一堆疑惑,爹怎么會有一個如此厲害的兄弟,甚至是一州之主,爹曾經(jīng)是干什么的,李明陽和爹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好,好到一看到爹的信便紅了眼。
“你就住這里了,飯的話我一會兒叫人送過來?!崩蠲麝査砷_了拉著王雨落的手。
王雨落抬頭,聽竹居,應(yīng)該是這個小院兒的名字吧,很文雅呢,“我以后都住在這里嗎?”王雨落有些驚訝。
“不是,現(xiàn)在暫時住這兒,現(xiàn)在沒大院兒了,回頭給你擴(kuò)建一下也可以?!崩蠲麝栍行├⒕蔚恼f道,“別誤會,今天有些不合適,明天給你介紹咱家人,我一會兒再給你安排幾個丫鬟過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彪S后便快步離開了。
王雨落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這院子還不大嗎,這比我們鎮(zhèn)上首富的家都大,竟然還擴(kuò)建,我艸(一種植物),這就是爹給我謀的后路嗎,這就是一夜暴富的感覺嗎,簡直太爽了有木有李叔簡直是大好人啊。
于是王雨落走進(jìn)小院,小院兩側(cè)種著高聳的青竹,青石板路直鋪到了屋門口,走進(jìn)屋中,更是不得了,這屋子就算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但是依然被打掃的干干凈凈,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各種家具擺放的整整齊齊,每一件拿到外邊都是奢侈品,走進(jìn)臥室,正是午后,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陽光,照耀床上,再加上外邊的竹子襯托,呈現(xiàn)一番景色,墻上掛著一幅詩詞。
可使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
雖然王雨落讀不懂是,但是王雨落也能感覺到這是一首好詩,這時門口傳來動靜,王雨落急忙跑出去,卻見四個女孩兒推門而入,王雨落又懵了,這是什么鬼。四個姑娘都是十五六歲的年齡,個個兒都是含苞待放,可是王雨落對美色的誘惑并不感興趣,畢竟,年齡還小嘛。
只見姑娘們走到王雨落身前,齊聲道:“見過少爺。”
“奴婢春水。”
“奴婢春雪?!?/p>
“奴婢春蕓?!?/p>
“奴婢春羽?!?/p>
“我們是來服侍少爺?shù)?。”四個女孩兒又齊聲說道。
突然進(jìn)來四個姑娘管我叫少爺,還自報(bào)姓名,等一下,好像是李叔叫她們來的,是來服侍我?額,該怎么辦,在線等,急?。?/p>
“那個,嗯。”王雨落撓了撓頭,“其實(shí)我不需要服侍,你們請回吧,還有別叫我少爺,聽著別扭?!?/p>
春水應(yīng)該是她們之中最大的,首先站了出來,“少爺是嫌棄我們?”
“沒有沒有,哪敢啊。”王雨落心中也是連連叫苦,這一定是夢吧,可是,為何如此清醒。王雨落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
“哪來的敢不敢,就由我們來服侍少爺吧”春羽上前說道。
王雨落沒聲了,他沒的說了,畢竟沒念過書,連反駁都不知道如何反駁。
四個丫鬟自顧自的忙了起來,叫春水的姑娘和叫春蕓的姑娘去打掃房間了,房子那么干凈了還需要打掃嗎?不過王雨落沒有問出口,而春羽則是去收拾竹林去了,說是要打理一下,最后春雪說是給王雨落找飯菜便出去了,把王雨落一個大活人就晾在一旁,活像一團(tuán)空氣,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成透明的了。
不一會兒,王雨落一個人坐在后院的石桌上吃著飯,心里感嘆,李叔不愧是州長,這伙食,大魚大肉,還吃不膩,最重要的是,量大啊。
旁邊的四個姑娘都看呆了,“老爺是找了一頭豬回來嗎?”一旁的春水小聲問道。
“別胡說,老爺說了,這個孩子對他很重要,一定要照顧好?!贝貉┙逃?。
“那他是老爺?shù)氖裁慈税??!贝菏|疑惑。
春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今天剛進(jìn)李府。”
“我覺得他很有趣呢,而且不會欺負(fù)我們?!贝河鹨矃⑴c了進(jìn)來,“看著很老實(shí)的樣子?!?/p>
春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誰說不是呢,再說了,自從咱們進(jìn)了李府,除了大人一家,誰敢來欺負(fù)咱們,可是大人一家都是大好人呢?!?/p>
四個女孩在旁邊說著悄悄話。
……
“嗝——好飽啊”王雨落拍了拍肚子,跳下石凳,準(zhǔn)備進(jìn)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你們怎么還在這里?”王雨落以為她們都回去了。
“我們是老爺派來給您當(dāng)貼身丫鬟的,會照顧您的衣食住行?!贝貉┗卮鸬溃砼缘拇核c春蕓上前收拾王雨落的戰(zhàn)場殘余。
王雨落理解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會住在這里?”
“沒錯?!贝貉┙o出了王雨落最不想聽到的回答,“等一下我們便會去收拾東西,搬進(jìn)聽竹居。”
“那你們住哪里?”王雨落產(chǎn)生了新的疑惑。
“您屋子旁邊的屋子里?!贝貉┠托牡慕o王雨落解答疑惑,“為了保證您的隨叫隨到?!?/p>
“我覺得不太合適?!蓖跤曷鋸?qiáng)裝表面上的鎮(zhèn)定,內(nèi)心其實(shí)慌得一批,我竟然要和四個比我大的姑娘一起睡在一個院子里??v使王雨落心智不怎么成熟,但是男女有別他還是明白的。
“少爺,請問哪里不合適?”春雪問道。
“我覺得。”王雨落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哪兒哪兒都不合適,你們還是回自己原來的地方住吧,我一個人就行?!?/p>
春雪可沒想到這小家伙竟然如此保守,趕忙說道:“少爺,府里的住處都是經(jīng)過安排的,若是您將我們趕出去,我們就沒地方住了。”
艸(一種植物),這么嚴(yán)謹(jǐn)?shù)膯幔澳悄銈儽阕∠掳?。”王雨落到底是個善良的講道理的人。
“謝少爺大恩大德?!?/p>
春雪的感謝令王雨落受寵若驚,王雨落連忙擺手,“言重了,言重了?!?/p>
春雪想了想,覺得還是應(yīng)該詢問一下,“少爺,一會兒要我們服侍您就寢嗎?”
“不必?!?/p>
“那么暖床呢?”
“也不必?!边@話讓王雨落紅了臉。
“少爺,您身上的衣服不符合您的身份,讓奴婢給您量一下尺寸吧?!贝河饻惲松蟻怼?/p>
王雨落愣在那里,只會回答一個,“好。”
“少爺,明天早上衣服就會送來的”春雪說道。
旁邊的兩個收拾餐具的姑娘都偷偷捂著嘴笑,這個少爺也太靦腆了。
看來這位少爺還是個獨(dú)立的人,春雪這樣想到。
入夜,王雨落躺在床上,不禁感嘆,這床可太軟了。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不過,還是早些睡吧。
這樣想著,王雨落翻了個身,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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