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捂著臉吃驚地看著外婆,有點(diǎn)苦楚地道:“四孃,你不會也鬼上身了吧?”
外婆瞪了他一眼,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說:“胡說!我這是替幸幸打回來的,你打她打的那么重,看看這臉,腫得這么高!”
說著,外婆還心疼得摸著我的臉,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舅舅見我那臉腫得跟大饅頭一樣,也知道自己是下手太重,就捂著自己臉沒吭聲。
外公聽到動靜還一個勁兒地問發(fā)生啥事兒了,外婆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外公才放下心來。
“反正這臟東西得趕緊弄走,祿生啊,你記得找個靠譜點(diǎn)兒的來?!?/p>
外婆難得嚴(yán)厲,她說這話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我看,我淚眼汪汪地用雙手捧著自己火燒火燎的臉,嘴巴一直癟著。
舅舅點(diǎn)頭應(yīng)著,又一本正經(jīng)地給我道了個歉,才回去。
然后外婆就去雞窩里找了兩個雞蛋出來煮,還用清油給我抹了抹臉。
“幸幸,你聽話啊,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亂跑?!?/p>
我邊吸鼻子邊點(diǎn)頭:“好......”
外婆還在煮雞蛋,我就跑到院子外,站在門邊上用鄧急拿過來的一小節(jié)粉筆在水泥墻上亂寫亂畫。
鄧急總是說他在學(xué)校里有多好玩兒,又有多少的同學(xué)跟朋友,說的我也心癢癢。
看著那坑坑洼洼的水泥墻上被我畫的花里胡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畫的啥。
“譚傻子!”
我聞聲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誰,立馬回頭瞪他:“我外婆說了,讓我不要理你!”
王爺爺聽我這么兇他,就一直擺著一張臭臉,他把手背在后面,有些微微的駝背,頭發(fā)花白,臉上皺紋很多,就像干枯的樹一樣。
鄧急叫我譚傻子就是從王爺爺嘴里聽來的,全村人只有他這么叫我,從我出生起,他就一直叫我譚傻子,我的名字他一次都沒有叫過。
本來外公給我取名叫譚多幸就是想讓我以后的日子過的好一點(diǎn),多一點(diǎn)運(yùn)氣,加上我五行缺木水,這個名字五行呈“火水”,正能補(bǔ)齊所缺,并且名字與命理相配得當(dāng)。
但是王爺爺總說我這個名字沒有取好,會影響我的天賦,得不到發(fā)展,不僅親情不立、兄弟相隱、離祖敗家,還有短命的可能。
他以前還跟我說,在我滿13歲以前,這個名字對我的危害非常之大,危機(jī)四伏、災(zāi)難跌至、兇禍頻臨,一生不得安寧,不如意,萬事難成,陷于逆境。滿了13歲以后,跟家屬的關(guān)系更加不利,緣薄,六親無靠,骨肉分離,喪親亡子,自身也是辛苦凄慘。雖然只有極少數(shù)的可能成為偉人,但因為我本身有些看不透命格的關(guān)系,具有很多未知數(shù),不過孤寡一生是注定的事。
那個時候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他的孫子也總是不想讓他跟我說話,因為他一說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不管你能不能聽懂,就是要說。
現(xiàn)在突然看到他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想起外婆要遠(yuǎn)離他的話,我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屋。
“譚傻子,跑啥??!”
我氣呼呼地看著他,說:“你總是罵我傻子!”
“呵呵......”王爺爺抿著嘴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么,那么開心的樣子。
我有些疑惑地問:“你在笑什么啊?”
王爺爺搖搖頭,說:“我在笑你,臉怎么腫這么高???誰打你了?”
“唔......”我低著頭,不說還好,一說就感覺臉在痛,“舅舅他打我......”
他摸了摸我的臉,只感覺有些涼涼地,再次抬眸看他,就發(fā)現(xiàn)王爺爺坐在一只鳥的身上,周圍伴著白茫茫的云彩,還有一絲絲清爽的微風(fēng)。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個鳥就是仙鶴,只是覺得有點(diǎn)神奇,王爺爺竟然可以坐在一只鳥的身上。
“多幸啊,今后的路還得你自己走下去......”
王爺爺?shù)穆曇粲行╋h渺,等我再次回過神來,王爺爺已經(jīng)被那只鳥給帶走了。
我瞪大了眼睛,很快王爺爺就不見了。
我連忙跑到廚房,外婆還在剝蛋殼。
“跑什么啊,不是跟你說了要慢點(diǎn)嗎?”外婆看了我一眼,語氣有點(diǎn)責(zé)備。
我笑嘻嘻道:“外婆,我剛剛看見王爺爺坐在一只鳥的身上飛走了!”
外婆一愣,蛋都掉在了地上,我連忙蹲下去撿,說:“外婆!蛋掉了,就不能吃了!”
哪知外婆拉著我就往屋里走,她先去看了看外公,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青松啊,王老頭兒......王老頭兒好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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