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雄在輩分上還是冷無情的叔叔,那自然也是花蓮鳳的叔叔,不過按照冷家的規(guī)矩,真正有權(quán)利的人還是花蓮鳳??v然這江南燕子塢一直都是冷雄在掌管,花蓮鳳來到這里以后,他就不再是最大的那個人。
花蓮鳳,才是江南燕子塢曼陀羅島的主人。
這些天的長途奔波,便是花蓮鳳這樣武功高強的人物,也是覺得非常的疲憊,她現(xiàn)在最想干的事情,便是在臥室里面踏踏實實的睡上那么一覺。
冷雄退出去以后,花蓮鳳在床榻上躺下去,而貼身丫鬟小碧和雪蓮則是在房間的門口處守衛(wèi)著的。
曼陀羅島上,在大殿之外,盛開著無數(shù)的曼陀羅花,大片大片的花將這里裝扮成是一個花的海洋,花的國度一般。在曼陀羅花海里面,有兩道身影正在其中奔跑暢游。
這兩人,自然便是冷雨寒和冷芝靈兄妹兩個人。
“哇,哥哥你看,這里的曼陀羅花,好漂亮?。 ?/p>
冷芝靈尖叫道,聲音頗為好聽。
這里的曼陀羅花海,被收拾的極為妥當(dāng),便是作為冷傲山莊的大小姐,見識過很多形形色色的花朵,冷芝靈依舊被面前這些曼陀羅花給折服了。
她就好像是神話里面的仙女一般,暢游在鮮花的世界里面,周圍都是芬芳。
和冷芝靈有些不同的是,冷雨寒站在曼陀羅花海里面,卻是神情非常的平靜,他是一個男孩子,對于這些花花草草的觸覺,遠遠沒有女孩子來的那般的敏銳。
他背負著雙手站在花海里面,眼神閃動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哥哥,你在干嗎的?”
看到冷雨寒沒有反應(yīng),冷芝靈停下來笑道。
“沒什么!”
冷雨寒微微笑道。
“哈哈,哥哥我知道你在尋找什么東西了!”
冷芝靈狡黠的一笑,她和哥哥冷雨寒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她就是哥哥冷雨寒肚子里面的蛔蟲一般,冷雨寒肚子里面的那點事情,她又如何會猜測不到。
“你在找神仙姐姐的雕塑吧?!?/p>
冷芝靈笑道。
“咳咳!”
冷雨寒微微咳嗽一聲,秀氣的臉上微微一紅,似乎是被撞破了心事,頗為害羞的樣子。他對這些曼陀羅花沒有任何的興趣,不過對于哪位傳說當(dāng)中的神仙姐姐卻是向往已久。
神仙姐姐,自然便是曼陀羅山莊的主人,叫做王語嫣。
在江湖的傳聞當(dāng)中,這王語嫣生的非常的美麗,可謂是傾國傾城。她居住在曼陀羅島上,是曼陀羅山莊第二任的主人。她和表哥慕容家族的慕容復(f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過那慕容復(fù)因為要妄圖建立起來大燕國,機關(guān)算計。后來王語嫣被大理國的皇帝段譽給打動,嫁給了段譽,成為大理國的皇后。
王語嫣和段譽的事情,可謂是江湖里面的一段傳奇佳話,冷雨寒在小的時候便聽到過這樣的傳奇,那神仙姐姐的形象,在他的心目當(dāng)中可謂是雕刻下來很深的痕跡。
他很想一睹神仙姐姐的風(fēng)采。
前人已經(jīng)逝去,再也不能夠追逐上,那么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那一尊雕塑。
冷芝靈和冷雨寒在曼陀羅花海里面游走,看起來是漫無目的,實際上要尋找的便是神仙姐姐的雕塑。轉(zhuǎn)悠了半天的時間,他們在曼陀羅花海里面差點迷失了方向。
“哥哥,我有點累了?!?/p>
冷芝靈噘著嘴巴,有些疲倦的說道。
這長途跋涉,花蓮鳳這樣的武功高手都有些疲倦,那冷芝靈更是疲憊不堪,要不是因為看曼陀羅花的熱情,她估計早就躺在床榻上酣然入睡了。
剛才的興奮感覺消退,疲倦的味道便席卷上來。
“你在這里睡覺吧?!?/p>
冷雨寒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在曼陀羅花海里面,地面還是很干燥的,正適合躺在草地上睡覺。聽到哥哥冷雨寒的話,冷芝靈很乖巧的躺下來,躺在了無盡的曼陀羅花海當(dāng)中。
她看著藍天和白云,看著腦袋頂上伸出來的曼陀羅花,很快就陷入到了沉睡當(dāng)中。
“神象姐姐到底在哪里呢?”
冷雨寒微微皺眉道。
他的目光,向著遠處看過去,眼睛微微亮了起來,在他的目光當(dāng)中,他看到了在曼陀羅花海的盡頭,有一座白玉色的雕塑佇立在那里。
那雕塑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卻結(jié)結(jié)實實吸引住了冷雨寒的目光。
冷雨寒身軀一動,曼陀羅花海從中間被分開一條道路,他的身影在花朵上面飛掠而過,便來到了那座雕塑前面。那是一尊大理石的雕塑,材質(zhì)非常普通,在無盡的歲月里面,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和雨打磨損的不成樣子。
不過,看向雕塑的臉,冷雨寒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張絕美的臉龐,似乎這個世間用來形容漂亮的詞匯都是對那張臉的一種褻瀆。那張臉實在是太過于動人心弦,以至于沒有任何詞匯來形容。
她就佇立在那里,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實際上,在冷雨寒的心目當(dāng)中,她就是仙女。
因為這座雕塑叫做神仙姐姐。
冷雨寒一動不動的站在雕塑前面,眼睛里面都是神仙姐姐的影子。他整個人好像都癡呆了一樣,眼神直勾勾的。如果在外面的人看來,他這樣的目光便是對于女神的一種褻瀆。
“段譽前輩的確是???”
冷雨寒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詞匯來形容段譽了,他現(xiàn)在恨不能夠逆轉(zhuǎn)時空,去到那個風(fēng)云變幻的時代??上У氖?,這一切都是奢談,都是妄想。
在神仙姐姐雕塑前面,冷雨寒不知道站立了多少時間,一直到太陽將要落山,淡淡的清風(fēng)從燕子塢的水面上吹過來,帶著曼陀羅花淡淡的香味。
這股清風(fēng),似乎有著提神醒目的功效,冷雨寒從癡心妄想里面解脫出來,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看著日暮徘徊在西山上,知道已經(jīng)到了傍晚。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神仙姐姐的雕塑,恭敬的彎腰下去,向著神仙姐姐的雕塑行禮。他的臉上帶著一份滿足的笑容,彎彎的眼角里面帶著滿滿的自信。
冷雨寒挪動了腳步,回到了冷芝靈睡覺的地方,便看到冷芝靈正躺在那里酣睡。
“傻丫頭,睡得這么香甜?!?/p>
端詳著妹妹的臉,冷雨寒搖頭苦笑道。
他輕輕的推了推冷芝靈,冷芝靈從睡夢里面被推醒,睜眼一看是她的哥哥冷雨寒,冷芝靈揉了揉眼睛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你睡了三個時辰!”
冷雨寒笑道。
“糟糕了,現(xiàn)在都是傍晚了!”
看著西面天空當(dāng)中的余暉,冷芝靈大叫一聲糟糕,她這睡了三個時辰,天都已經(jīng)黑了?,F(xiàn)在在不回去的話,唯恐姨娘花蓮鳳要懲罰他們。
“我們回去?!?/p>
冷雨寒笑道。
攥住了冷芝靈的手,兄妹兩個人穿過曼陀羅花海,向著大殿的方向走過去。“哥哥,你找到神仙姐姐的雕塑了沒有?”冷芝靈忽然想起來這個問題,歪著腦袋問道。
“找到了?!?/p>
冷雨寒淡淡回答道。
“那神仙姐姐和我比較起來,誰漂亮???”
冷芝靈笑道。
“妹妹,你的臉皮現(xiàn)在越來越厚實了。”
冷雨寒微微諷刺道。
不可否認的是,冷芝靈的容貌在冷傲山莊乃至于朝陽城都是佼佼者,雖然說不能夠用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匯來形容,但是絕對也是艷壓五臺山的姿容。
不過和那神仙姐姐比較起來,還是燈光和螢火,蚍蜉和大樹的差距。
“當(dāng)然是你好看了,妹妹在我的眼睛里面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
冷雨寒笑道。
兄妹兩個人打打鬧鬧,在黃昏來臨的時候回到了大殿上。這大殿上早已經(jīng)聚集了曼陀羅島上的人物,這些人物冷雨寒在早上來的時候都見過。
大殿最高的位置上,坐著的便是花蓮鳳,經(jīng)過了重新的梳妝打扮,花蓮鳳的精氣神不知道要增強了多少,一眼看過去,便覺得有一股指點江山的氣息。
冷傲山莊覆滅,家主冷無情慘遭不幸,作為冷無情的正牌夫人,這花蓮鳳自然是現(xiàn)在冷家的話事人。她坐在椅子上,目光徐徐看著腳底下恭敬伺候的這些人。
丫鬟小碧和雪蓮恭敬的站在椅子后面,而冷雄這是坐在花蓮鳳下首的一面椅子上面。
看到冷雨寒和冷芝靈兄妹兩個人走進來,花蓮鳳的眉頭微微一挑道,“雨寒、芝靈,你們兩個人又去哪里淘氣去了?”
“啟稟夫人,我和妹妹在島上轉(zhuǎn)悠了一圈。”
冷雨寒低聲道。
“恩。”
花蓮鳳淡淡悶哼一聲,也沒有其它的表態(tài),揮手示意冷雨寒和冷芝靈在腳底下的椅子上座下去。不管怎么說,冷雨寒還是冷家正牌的少爺,而冷芝靈還是冷家正牌的大小姐。
“冷傲山莊的事情,諸位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我就不在說了?!?/p>
花蓮鳳的目光看向腳底下的這些奴仆們,“現(xiàn)在我?guī)е錈o情最后的血脈雨寒少爺和芝靈小姐來到曼陀羅島,希望諸位能夠看在冷無情的份上,多多照顧照顧少爺和小姐?!?/p>
“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因為我們的到來,而消極怠工,亦或者是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任何人如果有什么二心的話,我花蓮鳳一定不會饒恕他的?!?/p>
作為一個外來人,花蓮鳳對于曼陀羅島來說,可謂是初來乍到的新人。她深深的知道,要想在這座島嶼上立足下來,便需要樹立屬于她的威嚴(yán)。
幸好,曼陀羅島上的這些奴仆們,武功厲害的寥寥無幾,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的百姓,花蓮鳳倒是不擔(dān)心這些人會對她有什么不軌的圖謀。
安排好了一切,眾人才在大殿上散去,冷雨寒和冷芝靈回到各自的房間里面睡覺。
躺在有些陌生的床榻上,冷雨寒折騰了一宿都沒有睡著,他的腦海里面處處都是神仙姐姐的形象。一直到了東方飛白,雄雞一唱天下白,他在沉沉的睡去。
正當(dāng)他睡得很香甜的時候,丫鬟小碧過來喊他去吃早飯。
“我還沒睡好呢?!?/p>
冷雨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丫鬟小碧說道。
“少爺,這是夫人的命令。”
小碧笑道。
“好吧?!?/p>
冷雨寒沒有辦法,只能夠從床上溜達起來,匆匆慢慢穿上衣服,冷雨寒便在小碧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飯廳。飯廳上,花蓮鳳和冷芝靈正在吃早飯。
“太陽都曬屁股了!”
看到冷雨寒走進來,花蓮鳳抬了抬眼皮子,訓(xùn)斥道。
“今天是第一天,我就不懲罰你了,不過明天你在不起來晨練的話,別怪我用冷家的家法來懲罰你?!?/p>
“是!”
冷雨寒唯唯諾諾道。
早餐吃完,花蓮鳳便給冷雨寒和冷芝靈布置下來了作業(yè)。這所謂的作業(yè),不過是要兄妹兩個人重新做冷家的基本功。這基本功冷雨寒和冷芝靈在小時候就做過。
現(xiàn)在在做,非常無聊。
“這基本功,是不是太無聊了點?”
冷雨寒低聲道。
“無聊了點?”
花蓮鳳冷笑道,“你們難道忘記你們的父親是怎么教你們的?根基不牢,地動山搖。我看你們兩個人的根基都很差勁,這樣的根基如何能夠修煉我們冷家的冷傲一刀?!”
“冷傲一刀?”
聽到這個詞,冷雨寒的眼眸微微亮起來。冷傲一刀對于他來說,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熟悉的原因在于,這冷傲一刀是他們冷家立足江湖的一大絕技。
冷雨寒從小就聽過所謂的冷傲一刀。
陌生的原因在于,這冷傲一刀,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功法,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甚至于他都沒有看到過父親冷無情用冷傲一刀這一手。
“姨娘手里面有冷傲一刀的心法?”
冷雨寒瞪著大眼睛問詢道。
這冷傲一刀的心法,冷無情一直都沒有告訴冷雨寒,便是在生死彌留之際,冷無情也只是告訴冷雨寒他們冷傲山莊的后山當(dāng)中,有重要的東西。
可是對于冷傲一刀的心法,冷無情卻是只字未提。
那么,這花蓮鳳真的有冷傲一刀的心法?!
“冷傲一刀的心法,非同小可,我也沒有。”
花蓮鳳沉聲說道,“不過,我大約知道,冷傲一刀的心法藏在什么地方?!?/p>
“你們現(xiàn)在好好練功,等將來你們的根基打好了,我自然會去將那心法取回來讓你們修煉。”
“是!”
冷雨寒和冷芝靈恭敬的回答道。
???
來到曼陀羅島,開始的幾天都是興奮的??墒钱?dāng)冷芝靈滿眼都是曼陀羅花,而冷雨寒去看了無數(shù)次的神仙姐姐以后,這樣的新鮮感覺慢慢消退下去。
在新鮮感覺消退以后,剩下的便是無盡的枯燥。
在花蓮鳳的嚴(yán)格督促下,冷雨寒和冷芝靈兄妹兩個,便在冷雄的指點下,開始認真的修煉。他們修煉的內(nèi)容,開始的時候是冷家的基本功,到了后來便跟著冷雄學(xué)習(xí)其他的一些武功。
春去秋來,一轉(zhuǎn)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天。
這一年的冬天,大雪贏空,飄飄落雪從江北來到了江南,便是歷史上從來都不曾落雪的江南燕子塢,也迎來了飄飄灑灑的雪花。
燕子塢的水都被低溫給凍住了。
從曼陀羅島上看過去,整個燕子塢都是銀裝素裹,看起來格外的妖嬈。
站在及腰深的積雪上,冷雨寒的眼眸順著燕子塢湖上面的積雪,向著無盡的遠處看過去。他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和冷雨寒不同的是,妹妹冷芝靈站在他的身邊,看向被積雪掩埋的曼陀羅花,眼眸當(dāng)中都是焦慮。這樣的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曼陀羅島的這些曼陀羅花,都被徹底的埋葬了。
皚皚白雪下,還有沒有生命在呼吸。
“你們兄妹在尋思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冷雄出現(xiàn)在冷雨寒的身邊,他的雙手插在衣袖當(dāng)中,精瘦的臉上,一雙鷹眼一樣的眼眸里面炯炯有神。他看著冷雨寒和冷芝靈,便知道這對兄妹現(xiàn)在都有心事。
“二爺爺,我想去大陸?!?/p>
冷雨寒低聲道。
他嘴里面的所謂大陸,便是相對于江南燕子塢來說,如果說曼陀羅是一個島嶼的話,那么神州大地,自然便是他嘴里面的大陸了。他回想起來朝陽城內(nèi)的煎餅鋪子,回想起來捏著泥塑的老人,回想起來冷傲山莊在深冬寒雪里面盛開的臘梅。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來冷傲山莊那座不起眼的后山。
冥冥當(dāng)中,仿佛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在不斷的蠱惑著他,引領(lǐng)著他,召喚著他去那座不起眼的后山。
想起來父親冷無情臨死前的話,冷雨寒縮在衣袖里面的手微微攥緊。
“現(xiàn)在回冷傲山莊,還是太危險了。”
冷雄低聲道。
冷傲山莊被屠殺到現(xiàn)在,不過過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按照他在江湖里面行走這些年的經(jīng)驗,屠殺冷傲山莊的那股勢力,現(xiàn)在肯定將眼睛都盯在了哪里。
如果他們輕舉妄動的話,勢必會被仇敵發(fā)現(xiàn)。
“好吧。”
聽到冷雄不同意,冷雨寒微微嘆息了一口氣。他在曼陀羅島上,再也不是冷傲山莊的少主人,而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落魄公子罷了。現(xiàn)在執(zhí)掌曼陀羅島的是他的姨娘花蓮鳳。
這半年的相處,冷雨寒越來越覺得花蓮鳳不是什么好人。
在冷傲山莊的時候,冷雨寒對花蓮鳳的便沒有什么好感,不過那個時候的花蓮鳳對待冷雨寒和冷芝靈兄妹兩個,非常的貼心和照顧。冷傲山莊破滅了以后,這半年多來,冷雨寒和花蓮鳳時刻相處,便越來越覺得花蓮鳳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很多時候,冷雨寒都想要擺脫花蓮鳳這個女人,不過現(xiàn)在的花蓮鳳,已經(jīng)不單單是他的姨娘,還是懸在他頭頂上的那一片天空。
“好好修煉吧,不要胡思亂想了?!?/p>
仿佛是看穿了了冷雨寒的心思,冷雄悄然道。
他說完這句話,身軀一動,卷起來一番風(fēng)雪,消失在被凍住的曼陀羅冰雕林里面。看著二爺爺冷雄離開的背影,冷雨寒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他扭頭,看向冷芝靈道,“妹妹,咱們回去吧?!?/p>
“好?!?/p>
冷芝靈爽快的回答道。
兄妹兩個人從曼陀羅島的岸邊走回去,回到了大殿之上。大殿上,包裹在狐皮里面的花蓮鳳站在品嘗著熱茶,丫鬟小碧和雪蓮兩個人恭敬的侍候在旁邊。
“姨娘,我有件事情要稟報?!?/p>
冷雨寒目光徐徐,看向姨娘花蓮鳳。
“哦?”
花蓮鳳微微抬頭,睜開杏眼,徐娘半老的風(fēng)姿淡淡展開。她目光淡淡,看著下面走過來的這個少年,看著少年日漸分明的棱角,像極了她死去的夫君冷無情。
“你有什么事情?”
花蓮鳳低聲道。
“我打算去大陸一趟?!?/p>
冷雨寒恭敬的說道。
“你現(xiàn)在的本領(lǐng),到底如何?”
花蓮鳳并沒有回答冷雨寒的請求,而是淡淡說道。她的手微微一動,一直站在旁邊侍候得的小碧向前一步走出來。她的手里面握著一柄細小的袖劍。
“要去大陸,看看你能不能擊敗小碧。”
花蓮鳳道。
看著靠近的丫鬟小碧,冷雨寒的眉頭微微一挑。這小碧是花蓮鳳的替身丫鬟,便是花蓮鳳最忠誠的奴仆,幾個月前小碧和雪蓮的出手非常驚艷,冷雨寒知道這小碧和雪蓮的武功都不錯。
“那我就試試?!?/p>
冷雨寒淡淡道。
他向前一步,反手握住了懸掛在腰袢佩劍的劍訣。
“去吧。”
花蓮鳳向丫鬟小碧示意道。
小碧目光淡淡,非常的冷漠。“少爺,小心了!”
“好?!?/p>
冷雨寒傲然道。
身軀一動,小碧的倩影化作是一道青色的線條,向著冷雨寒直接撲殺了過來。她的手里面,那一柄看似小巧的袖劍,挑出來一朵劍花。
面對著削砍過來的劍花,冷雨寒利嘯一聲,腰袢的佩劍在鏗鏘當(dāng)中出鞘。
碧水長天,一劍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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