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給的啊!”
李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上個月我拿到了三好醫(yī)師的流動紅旗,小姐就獎了我一株血曼陀,還是活的呢,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結出果實來?!?/p>
獎的?
讓諸神大陸無數凡民欲花千金而不得的血曼陀,竟然是獎的?
安寧心中一動,又追問道:“小姐是從哪里弄來的,你知道嗎?”
“這我怎么知道?”
李果搖了搖頭:“反正小姐手里的名貴藥材挺多的,就連你偷的那截捕蛾藤,也是她親手種下的。不過我勸你別瞎琢磨了,小姐說過的,這些藥株必須在特殊的環(huán)境里才能存活?!?/p>
原來自己偷折藤蔓的事情,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
這讓安寧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他臉皮厚,倒也無所謂。
但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小姐,卻讓他更好奇了。
這位天香醫(yī)寓的女老板,手里的靈藥多的嚇人,會是什么來頭呢?
花這么大代價,建起一座根本不可能回本的醫(yī)館,目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為什么特意打電話來,要留住一個遲到了半年才入職的人呢?
……
從辦公區(qū)內小單間的位置排序上,可以看出地位的高低。
提前進入更年期的薛晴大媽,應該是天香醫(yī)寓的第三號人物。
而安寧的頂頭上司,李果小丫頭所屬的單間,卻是在最靠近辦公區(qū)大門,也就是倒數第一的位置上。
安寧呢?
說起來挺傷自尊的,堂堂諸神大陸的煉藥大宗師,在這里竟然連擁有一個單間的資格都沒有。
“你就坐這吧,喝水那邊有飲水機,餓了桌子上的零食隨便吃?!?/p>
帶著安寧來到自己所屬的小單間里,李果指了指靠窗的幾個小卡座,就算是安置好了。
自己一轉身,就抱起手機玩起了連連看的游戲。
正好,安寧也有點餓了。
于是毫不客氣的拆了包薯條吃。
一口氣五包薯條下肚,見李果還在玩那玩聊的游戲,他終于忍不住開腔問道:“那個……血曼陀呢?”
“上午要值班呢,現(xiàn)在哪干私活?”李果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呃,好吧!
既然都打算在這上班了,倒也不急于一時。
安寧左右看了看,實在太無聊了,于是又拆了兩袋泡面……
直覺得午飯可以免了,他這才打了個飽嗝,突然想對自己今后工作的地方,有更多的了解:
“那個……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小雨姐他們都出診去了,哎呀,你別吵,我馬上就要升級了!”
此刻的李果,完全就是一個沉迷于游戲的小女生。
都一個多小時了,眼睛一直盯著屏幕,頭都不帶抬的。
跟著這樣的領導,前途無光?。?/p>
安寧哀嘆一聲。
看看桌子上僅剩的幾袋零食,他正想著是不是該借這個機會,連自己的晚飯也都一并解決掉。
突然,一串急促的鈴聲響起。
還沒等他找到鈴聲的源頭,李果就已經丟掉手機,抱起一個紅色的急救箱跑了出去。
出事了?
安寧愣了下神,也跟了出去。
外面,薛晴也提著一個同樣的急救箱,匆匆趕來與李果匯合。
“是小雨的警報,她的4號客戶突然暴起傷人,要求我們盡快趕去增援。”
好像類似的事情經歷多了,薛晴倒是忙而不亂。
她一邊給李果介紹警報內容,一邊徑直走向了電梯口。
而此時的李果,也不復先前玩游戲的癡迷,反倒一副很干練的樣子。
在等電梯的時候,她從急救箱里取出一個平板電腦,從中調出一份檔案,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奇怪,小雨姐的4號客戶是屬于偶發(fā)性夢魘,使用安魂香半年時間,情況一直都很穩(wěn)定的,怎么突然暴發(fā),還傷人呢?”
“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吧!”
薛晴突然有些急躁起來,接連按了好幾下電梯按鈕。
這個電梯也的確有點慢。
李果把平板電腦收了起來,又從自己的急救箱里翻出一顆乳白色的珠子。
“前段時間小姐給我寄回來一顆靜魂珠,估計今天剛好能派上用場!”
原本還想充當一個旁觀者的安寧。
一看見那珠子,眼睛頓時一亮。
他走了過去,笑了笑道:“我可不可以跟你們去看看?”
“你……哼!”
薛晴瞪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去。
如果不是因為那封特殊的入職通知書。
如果不是因為小姐的交待。
她甚至都不會允許安寧繼續(xù)留在天香醫(yī)寓。
至于要跟去現(xiàn)場?
哼,這聲冷哼代表什么意思,自己體會!
“姐,還是讓他去吧!”
李果眨了眨眼睛,道:“客戶有暴力傾向,有個力氣大的跟著,也好幫我們控制一下局面,你說呢?”
薛晴沉默著,卻也沒說什么。
這算同意了嗎?
安寧摸了摸鼻子。
這女人的更年期綜合癥挺嚴重啊,怎么就是看自己不順眼呢?
要不是李果這小丫頭亮出了那東西,鬼才愿意跟你去呢!
揣著對薛晴心理健康的懷疑,安寧總算是厚著臉皮,跟著她們搭電梯到了樓下的停車場。
這里,常年都有一輛奧迪A8在停車位上待命。
對于對安寧的不信任,所以薛晴連開車的機會都沒有給他,自己直接就坐在了駕駛位上。
這倒也合了這小子的心意。
他本來就不會開車,剛才還在擔心只有自己一個男的,會不會被趕鴨子上架呢。
直到車子穩(wěn)穩(wěn)的開出了停車場,駛上了公路。
這才突然想起,自己這三人可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呃……咱們都走了,誰看門呢?”
薛晴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好在這次沒有冷哼一聲。
“你還挺有責任心嘛!”副駕的李果回頭朝他嫣然一笑,道:“放心吧,二姐在家呢!”
安寧很坦然地接受了李果的夸贊。
二姐嗎?
按照職場上的潛規(guī)則,這應該是天香醫(yī)寓的二號人物吧?
怎么剛才沒見她露面呢?
薛晴的脾氣雖然不好,但車開的卻很穩(wěn)。
這一路上安寧都沒感覺到什么顛簸,卻很快就穿過了大半個城區(qū),來到了位于東城的濱海花園。
這里,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高檔別墅區(qū)。
早就聽說住在這里面的人,非富即貴,等進去了才確信,外面的傳言并不夸張,僅是這里的綠化和安保情況,就非同一般,只是……
安寧剛皺起眉頭,車子就已經停在了7號別墅的門口。
一個保姆打扮的中年婦人迎了上來:“你們是天香醫(yī)寓的大夫嗎?宋大夫讓我來接你們的?!?/p>
“麻煩你了?!?/p>
不同于面對安寧時的苛責,薛晴跟這位保姆阿姨說話時,倒是和顏悅色的。
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種區(qū)別對待,跟在她后面的李果,扭過頭來朝安寧擠了擠眼睛。
安寧卻是低眉順眼的,一副只是跟班拎包的樣子。
外面的環(huán)境優(yōu)美,7號別墅內部的裝修同樣也都盡顯奢華。
厚厚的純羊絨的地毯,從門口一直鋪上了樓梯,人走在上面,就像在空中飄著的一樣。
只是樓上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卻讓整個房間頓時都冷嗖嗖的,有點瘆人。
“唉,我們小姐早上吃飯時還好好的,上午接了個電話,突然就魔癥了,拿著把刀非要割手腕不可,我怎么都攔不住,要不是剛好碰見宋大夫來回訪,都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保姆阿姨一邊領著他們上樓,一邊還很是同情地絮叨著:“唉,要說我們小姐也挺可憐的,父母說沒就沒了,撇下她一個人要支撐那么大的攤子,沒日沒夜的煎熬……”
說話間,就已經來到了二樓臥房。
保姆阿姨正準備開門。
突然砰的一聲,臥房的門被人撞開了,一個白花花的身影跑了出來。
“小雨!”
薛晴下意識的想要攔住。
但這個身無片縷的女孩,卻揮手就把她推開了,轉身越過眾人,徑直向落在后面的安寧撲了過來。
什么情況?
安寧愣了一下,本能的伸手接住。
卻剛好捉住了一對柔軟……
“咦……”
女孩嚶嚀一聲,就癱在了他的懷里。
觸膚間熾熱的手感,讓安寧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他眉頭一皺,出于藥師的本能,手掌在女孩的丹田穴上用力按了一下。
懷里的女孩登時一個激靈,原本迷蒙的眼神透出一絲清澈。
“小雨!”
薛晴這時也終于趕來,伸手把女孩從安寧懷里拽了出去,轉身把她護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扭頭怒視著安寧:“你還看?”
好像被誤會了呢?
不過此時此景,自己好像的確應該避嫌的。
安寧摸了摸鼻子,轉身到一旁去了。
而他這個習慣性的動作,落在薛晴眼里,卻好像還在回味手上的味道一樣,頓時對他的觀感就更不好了——
臭流氓!
李果這時也已經脫了外套,給那女孩披上,一臉擔憂的問道。
“小雨姐,你沒事吧?”
宋小雨此刻,也已經清醒過來。
見保姆阿姨還要進房間去,便趕緊阻止道:“別進去,楚小姐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暫時不要驚擾她!”
“小姐一個人……”保姆阿姨遲疑道。
“放心吧,她已經睡著了,你先幫我找件衣服?!?/p>
保姆阿姨還是一臉的擔憂。
但出于對宋大夫的信任,這才猶豫了一下,沒有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轉身帶著宋小雨到隔壁去了。
等換了身衣服出來,宋小雨蒼白的臉這才恢復了幾分血色。
“小雨,怎么回事?”薛晴皺著眉頭問道。
“楚小姐中邪了,剛才差點撞墻自殺,現(xiàn)在被我用迷魂草熏暈了。”
宋小雨顯然還心有余悸,接過李果遞來的水杯,道了聲謝謝,可是手卻控制不住的顫抖著,一大半的水都被撒了出來。
“姐,那你的衣服怎么……”
李果挺好奇的,就算病人要自殘,小雨姐身為醫(yī)師,也沒理由把自己的衣服脫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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