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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半個月都不見王小春叫聲媽,頓時把她驚著了。
“媽,我說我早不傻了,那些把我當(dāng)傻子的才是傻,”王小春扒了口飯,慢悠悠的說,“年前不有個道士給咱家留了藥嗎?我把藥吃了,這就好了……”
騰地!王老根站起身,老淚縱橫。
李銀花也是一臉眼淚,捧著兒子的臉就念叨:“小春,你真不傻了?別騙你娘?!?
“媽,我騙你做啥?我不光不傻,就是沅兒姐去年忘帶的大學(xué)課本,我瞅一遍就全記住了……”
王老根跳起來,“傻春,你別拿你爹開玩笑,你二年級就退學(xué)了,大學(xué)的書能讀得懂?”
“嗯,不咋費力的?!蓖跣〈汉┬σ宦?。
王老根定定的瞧了他半晌,突然仰天大笑:“我就說嘛,老子能生出個傻子來?銀花,你快把祖宗牌位請出來,咱得拜幾下?!?
李銀花擔(dān)心兒子騙她,問了些農(nóng)活上的事,王小春對答如流,她立刻哭著抱出了牌位,立在桌上,擺好碗筷,就拉著王小春跪下磕頭。
“祖宗有靈,讓小春好轉(zhuǎn)了……”
李銀花土生土長王莊人,沒啥文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那幾句,但心里卻開心得不得了。
拜完了,把牌位放回原處,王老根就拍著兒子的肩膀:“跟你爹喝兩盅?!?
“爸,喝兩盅沒問題,但我變好這事,你跟咱媽別在外頭說……”
“咋了?你還打算裝傻春?”王老根臉色不好瞧。
這被滿村人說了十幾年,這王小春不傻了,還能看懂大學(xué)生的課本,他還想去顯擺出出惡氣。
“我有我的打算……”
“算你個球!”
王老根頓了下酒杯,又要扇他,被李銀花擋下。
“小春不傻了,你別又把他打壞了,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算了。”
王老根揚了揚手,就去想晚上上炕的事。
“小春,你好了,那吃過飯去幫咱家地里上上肥吧,這趕著就要雙搶了,水田里的活多?!?
李銀花想他既然好了,就得把他支開了。
“行啊,媽?!?
胡亂扒了幾口碗,王小春就拎著磷肥跑水田里去了。
夏天日頭長,這等太陽下山,還能干兩個小時。邊往水田里撒肥,邊就想著白天跟林玉蘭的事。
那騷娘們,屁股不大,但緊實得很,到底是沒生養(yǎng)過的,托得跟塊白面饅頭一樣。
正想著,就從山坡里轉(zhuǎn)出個女人,三十來歲的年紀(jì),杏眼桃腮,臉姣條順,天熱也沒穿內(nèi)衣,汗衫下兩團圓鼓鼓的,一蕩一蕩,沾了汗,形狀都能瞅個清楚。
肩上扛了把鋤頭,像是有心事,低著頭踱過來,快到王小春跟前才抬起頭。
“是傻春??!嚇你嬸子一跳?!?
“嬸子……”
女人叫劉月娥,是王小春堂叔家的女人。
堂叔三年前犯急病死了,就留下她一人。也沒生孩子,是村里出名的俏寡婦,村尾到村頭,惦念她的人不少,也沒聽說有誰上過她炕。
劉月娥瞧他盯著她胸瞧,有點臉熱:“傻春,幫家里上肥呢?六哥不說你不會干農(nóng)活嗎?”
“會一點,不多?!?
突然從王小春嘴里嘣出句條理清晰的話,劉月娥有點不適應(yīng),看他還在瞅,就想逗他玩。故意將汗衫扯開些,領(lǐng)口往下拉了點,還低身裝作撿田螺。
一矮身子,就感到兩道熱切的目光射過來,身子有點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