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唔——
黎初一聲無意識的嚶嚀,她想從季晏禮身上起來,雙手本能地按在他身上,欲借力從他身上抽離。
男人身子一僵。
一聲粗重的喘息,從黎初的頭頂傳來,還伴隨著一陣氣息不穩(wěn)的低咒。
“該死!”
季晏禮,“......”
黎初,“......”
震驚,道歉。
黎初趕忙松手,像躲避猛獸似的,雙手一并從他身上抽離。
動作太大,導(dǎo)致她整個身體重心不穩(wěn),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啊——
尖叫,劃破整個屋子。
男人反應(yīng)很快,及時摟住黎初的腰肢。
她再一次跌回那個火熱滾燙的胸膛內(nèi),卻意外扯開了季晏禮身上那條,本是松垮隨意打個結(jié)的浴巾。
季晏禮就這樣整個人徹徹底底,赤果裸地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
黎初的俏臉燒的火紅,但她還是好奇的偷偷向下瞄了一眼。
只一眼。
嚇的她立刻就收回了視線,俏臉更是紅到了耳根。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放在哪里。
天吶!
尷尬死了!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季晏禮。
他覺得自己活了近二十八個年頭,從未像此刻這般懊惱和窘迫,素來清冷沉浸的俊顏,竄起了一抹罕見的紅暈。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的尷尬,他不由分說將黎初摟入懷,邁步走向沙發(fā)處。
“小…小叔,你要干嘛,我,我什么也沒看到?!崩璩跻换艔?,竟不打自招。
季晏禮臉上尷尬之色愈加濃烈,將她往沙發(fā)上一推,自己高大的身軀也沉沉地趨壓下去,“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男人俯首,溫?zé)岬谋〈窖杆俣伦?,那張即將要胡說亂叫的小嘴兒。
如火般熾烈的唇,一下接一下地吻著她的唇瓣,季晏禮極度享受地深吻著。
男人身無寸縷,驚人的熱度穿過黎初身上單薄的白襯衫,烤炙著她。
黎初無助地嚶嚀,隨著男人狂野襲擊,她即將再度陷入了混亂。
突然——
咕嚕…咕?!?/p>
黎初的肚子,像是掐準(zhǔn)時間一樣叫了起來。
聽到聲音,季晏禮也從失去理智中回神,收住自己因一時懊惱,差點(diǎn)鬼使神差地對她做出的意外舉動。
偌大的屋子,靜得鴉雀無聲。
空氣里,卻依舊悄然流竄著一種,曖昧狂烈的味道。
黎初雙臂緊緊抱住自己身上的白襯衫,極力壓制著心頭撲通撲通的跳動,低垂著頭,不敢再看某個方向。
季晏禮的視線停留在黎初身上,狂熾的眸子幾乎沒眨閃過,他站起身的同時,隨手撿起地上的浴巾,重新圍在腰上。
“回房間呆著,別在到處亂跑。”再開口時,季晏禮嗓音中,還帶著隱隱的克制。
“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黎初不帶一絲猶豫,她低垂著眼眸,跑出房間。
隨后的幾分鐘里,季晏禮感覺他身上的體溫絲毫沒減退,依然像有一團(tuán)火順著身體各處脈絡(luò)燃燒,帶起炙熱無比的感覺。
為什么這個女人,總能輕易挑起自己的欲望?
這些時日應(yīng)酬,也曾遇過不知死活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都毫無感覺,甚至厭惡。
唯獨(dú)眼前這一個,能如此輕易的挑撥著他。
季晏禮熱的難受,他解下浴巾,重新走進(jìn)了浴室。
另一邊。
黎初跑回房間,背靠著門框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想起剛剛的畫面,兩邊的臉頰還是不自覺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咕嚕…咕?!?/p>
黎初的肚子再次發(fā)出的抗議的聲音。
她苦著一張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怎么辦?
一個晚上沒吃,她真的好餓!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黎初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是誰?”
“黎小姐,是我?!?/p>
門外響起了張媽的聲音。
黎初松了一口氣,她打開門,看見張媽站在門口,手里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面條的香味彌漫在黎初鼻尖,她的肚子開始不爭氣,越叫越大聲。
張媽輕聲笑了,“餓了吧,來,趁熱吃點(diǎn)?!?/p>
黎初真的餓壞了,她大口吃了起來、吃的同時還不忘向張媽道謝。
“不用那么客氣,這是四爺做…”張媽想起季晏禮的吩咐,立刻改了口,“這是四爺交代我做好,在拿上來給黎小姐?!?/p>
黎初拿著勺子的手,明顯一愣。
季晏禮特意交代的?
黎初有些出乎意料,今晚的季晏禮,跟自己聽聞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令商界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私底下竟有如此體貼的一面。
不知不覺中,她對季晏禮,產(chǎn)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凌晨三點(diǎn),黎初被手機(jī)的震動聲吵醒。
季霄賢發(fā)來的微信。
【做我的女人,黎曉住院跟治療的費(fèi)用,我可以幫你解決】
這是讓她當(dāng)小三?
這個男人,可真是沒有下限!
黎初只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
她緊緊攥著手機(jī)。
過于用力,手指都泛了白。
她就這樣呆呆在床上坐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qiáng)睡了過去。
…
次日。
張媽敲了敲黎初的房門,任憑她敲破了門,里面都毫無動靜。
她察覺到不對勁,推門而入。
只見床上的人兒仍在酣然熟睡,張媽站在床邊,輕輕喚了句,“黎小姐,醒醒,我給你準(zhǔn)備了早餐?!?/p>
張媽本松了一口氣,但她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叫,床上的人都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張媽再次緊張起來,她搖晃著黎初的手臂,發(fā)現(xiàn)黎初渾身滾燙,身上的皮膚也是泛紅的不正常。
見狀,張媽立刻掏出手機(jī),撥通一組電話。
“四爺,不好了,昨晚的那個女孩發(fā)起了高燒,現(xiàn)在昏迷不醒?!?/p>
電話那端先是一陣靜默,才徐徐傳來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我立刻叫醫(yī)生過去,你繼續(xù)留意她的情況?!?/p>
掛了電話,張媽守在黎初身邊,寸步不離。
直到半個小時后,醫(yī)生趕到,一起回來的還有季晏禮。
季晏禮素來平靜無波瀾的黑眸,此刻竟隱隱涌動著一股憂慮,他一進(jìn)門就直接往客房走,醫(yī)生緊跟著他,在他的指示下給黎初檢查。
“四爺,您放心吧,我已經(jīng)給她打了退燒針,只要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就沒事了?!绷轴t(yī)生留下了一些藥,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床上的小女人,安靜地蜷縮在被褥中,儼如一只小貓咪慵懶熟睡著。
黎初緊閉的櫻唇忽然微啟,一張一合似乎在夢囈著什么。
鬼使神差,季晏禮竟不由俯首過去。
誰知,陷入一個難以措手不及的漩渦!
黎初的手,竟毫無預(yù)警地伸出來,一把摟住他的脖頸,那兩片剛剛正在不斷夢囈的嬌唇,深深地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