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山路崎嶇。
天賜,胖墩等人在二牛的帶領下走出了‘桃源村’,向著‘閑云莊’所在走去。
他的心情,就如這顛簸的路程,讓人難受。
腦海之內(nèi)莫名的浮現(xiàn)著母親那雙滿含淚水的眼眶,他知道,那淚水之中,不僅有憤怒,辛酸,委屈,還有對自己的不舍。
一路上,他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就連自己的父親二牛,也沒有說話。
他仿佛看到了春萍那張?zhí)N含諷刺的臉龐,他并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是否真的能被那‘閑云莊’納入……
他的內(nèi)心在此刻開始糾結,糾結著若是不能被其納入,被退回來之后,村里面的那些人會怎么樣看自己的母親,不知道還會惹來多少閑言閑語。若是被其納入,那自己又不舍那逐漸年邁的父母親。這些年了,父母的身子狀況,日漸下降。
二牛有之前沒有過的沉默,之前在村里面發(fā)生的一切,的確讓他的內(nèi)心,感到難受。
就連那平時大大咧咧的胖墩也知道事情的一些嚴重性,沉默不語。
“爹……若是此行不能成功的,我想在鎮(zhèn)子上打點雜工,早出晚歸。”沉默片刻之后,天賜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天賜的父親之前似乎有著心事,聽得天賜的話語之后,身子不由得一顫,旋即微笑著說道:“傻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呢。這家里又不是吃不飽,穿不暖。去打雜工做什么,再說了,這晚上回來的時候,深山野獸多,我們也擔心啊。”
事實上,天賜的父親很清楚天賜的身體。就在幾天之前,他趁天賜熟睡之時,探測了天賜的身體。而天賜身子內(nèi),依舊沒有修行必須具備的‘仙脈’。所以,他在修行這條道上,并沒有給天踢打氣。
“可是……”天賜話到嘴邊,又忽然的咽了下去。
“別想那么多,即便不被那‘閑云莊’納入,即便別人歧視你,但我和你母親也不會的。你是我們的孩子,不管怎么樣,也是我們的孩子?!倍Pχf道。
“是啊……天賜,我胖墩也不會歧視你的?!弊谔熨n后面的胖墩說道。
“天賜哥哥……嫣然也不會歧視你的,這一次,你一定會被‘閑云莊’納入的?!辨倘徊[了瞇了眼,柳眉微動,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天賜轉頭看了看他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暗赴伞?/p>
……
……
大大小小七個人,就這樣懷著各種心情,翻山越嶺,走了一天一夜之后,來到了一座高山腳下。
山腳下有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這男子神色平淡,身子散發(fā)著一股微弱的白色氣息,但其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就一如一座白色的石雕。
看那樣子,應該是一個來自于‘閑云莊’的修行之人。
在他的一旁,約有四十匹馬,這些馬系著馬鞍,正在吃著青草。這‘閑云莊’,是不允許帶著馬上去的。
二牛,天賜等人從馬背上下來之后,將馬匹交予了這名白衣男子之后,舉頭望向山頂,不由得為之感到驚嘆。
這座山峰,足有千米之高,看這陣勢,完全不像憑空而起,就好似從天而降的天外之物!
那山頂之上,白霧繚繞,雄鷹展翅飛翔,鳴叫之聲,似乎能穿透所有的一切,回蕩在空氣中之時,讓人頓覺此處,猶如與世隔絕一般。
這座山,在這連綿不斷的群山之中,略顯高聳,直插云霄。遠遠望去,這山峰猶如被一朵朵綠色的花朵簇擁著,又好似璀璨星辰般的存在,既讓人向往,又不可動搖。
微風輕拂,拂動了山頂之上的白霧,使得他們能隱約看見那隱藏在白霧之內(nèi)的一座莊院……閑云莊。
空氣之中散發(fā)出來的青草味道,讓天賜等人聞到之時,不由得精神振奮。在山腳舉頭望去片刻之后,邁開步伐,向著山頂之上走去。
山腳到山頂有一條并不算寬敞的石板路,在一些石板與石板砌縫之間,有并不算高的青草長出。
放眼望去,就好像一條經(jīng)過精心縫制的絲帶一般,在這山峰之中飄動。又好似一條盤旋在山峰之上的白龍。
工程之浩大,可想而知!
石板路一直蔓延到山頂,在哪半山腰之處,似乎有著幾個人正往山頂走去。定眼一看,能看見大大小小的一些身影,但卻是稀稀拉拉的。應該都是前往那‘閑云莊’之人。而在一年之中,只有這一天,正是這‘閑云莊’最為熱鬧的日子。
所幸今天的天氣并不算炎熱,又或許因為還處于早晨的原因??諝庵械臎鲲L,讓天賜等人即便是走到了半山腰之處,也僅僅只是感覺到一些氣喘,并沒有流多少的汗水,也沒有感到口渴。
原地休息之時,距離他們不遠之處,忽然緩緩的走來了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那大人臉上寫滿了失望,那小孩眼中布滿了憋屈??茨菢幼樱瑧撌潜弧e云莊’退了回來。
“走吧。看這樣子……那‘閑云莊’已經(jīng)開始招人了?!倍氖迳险玖似饋?,看了看山頂,旋即說道。
天賜,胖墩等人應了一聲之后,隨著二牛,繼續(xù)向著山頂走去。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們終于是來到了山頂之上,而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豁然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巨型建筑!
黃褐色的圍墻,白色房榻,透露著一股雖然簡陋卻與眾不同的風格。約有上萬畝的占地面積更是讓得他們?yōu)橹械襟@嘆。
井井有條的窗戶在樓層與樓層之間排列著,有些是開著的,有些是關閉著的。
空氣之中散發(fā)出來的莫名幽香,讓他們略感疲勞的身子頓時覺得有著舒適之意。
就連那前門,也足有百米之長!
在那大門的上方,寫著三個似乎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正楷大字……閑云莊!
站在這‘閑云莊’之外,不免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威嚴與敬畏之感。
“哇……好大的房子啊?!辨倘惠p嘆了一聲,望著這巨型的建筑,目光露出向往。
二牛一笑,摸了摸嫣然的頭,說道:“不看了,我們先進去吧。”
大門之內(nèi)時而有一些帶著失望的少年走出,他們身上的衣衫有些破爛,應該是在毅力測試的那關沒有通過。
走進‘閑云莊’,二牛似輕車熟路的繞過了幾座建筑,就見得一片寬敞的空地。那空地之上,有一個略高的石臺,石臺的中央,有一個老者的雕像,那老者雕刻著長長的胡須,面帶笑容,看上去很是和藹。
在這石像的前方,是一個手拿拂塵的男子,看似約有四十來歲。
這男子的下巴有著并不算長的胡須,眉毛微翹,雖沒有發(fā)怒,卻是頗有幾分彪漢之意。
他穿著一聲青黑色的長袍,長袍是半透明的,應該是由某一種紗布之內(nèi)縫織而成。以至于天賜能清楚的看見,他里面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衣衫。
在這男子的身邊,有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坐在一張木桌旁邊,手中拿著一支毛筆。
木桌上擺放著一些白紙和一瓶石墨,有淡淡的墨香散發(fā)出來。
這個男子,應該是負責登記的。
在石臺下方,站著約有三十個少年,有男有女。
他們依次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然后一個個走上石臺,站到那男子的面前。
見得此狀,二牛就叫天賜,胖墩等人依次排隊。
當胖墩等人排好隊之后,就見得一個少年走上了石臺,站到了那拿著拂塵男子的身旁。
只見那拿著拂塵的男子嘴唇微動了一下,揚起手中的拂塵,那拂塵頓時有著淡淡的白色氣流散發(fā)開來,繼而從這少年的頭頂一直蔓延到腰間。
也正是當這淡淡的白色氣流蔓延到少年腰間之時,這少年的后背,那脊椎所在之處,一道淡淡的金色線條頓時的浮現(xiàn)出來。那,正是少年身子內(nèi)有著‘仙脈’的原因。
男子收起手中的拂塵,神色平淡,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少年體內(nèi)有著‘仙脈’而感到興奮。而是淡淡的說道:“去旁邊登記,然后去后山接受毅力測試?!?/p>
這少年一聽,頓感興奮,登記完了之后,飛快的跑去了后山。
“下一個……”當那少年離去之后,這男子淡淡的道。
旋即便見一個女孩走了上去,這女孩扎著馬尾辮,不快不慢的走上石臺之后,接受這名男子對其身體是否有著‘仙脈’存在的探測。
時間,就這樣在這男子重復的聲音與動作之中緩緩的度過,好在排在天賜前面的人并不多。
“下一個?!碑斈悄凶拥穆曇粼俅雾懫鹬畷r,站在最前面的胖墩,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
這名男子看得胖墩的模樣,先是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一種不厭其煩的樣子,將手中的拂塵揚起。待那氣流從胖墩身上蔓延開來之時,就見胖墩的后背,有一條金色的光線浮現(xiàn)出來。
“去旁邊登記?!边@男子并不看好胖墩,說話的語氣之中,有著一種不屑。因為在他的眼中,像胖墩這種身形之人,即便有著‘仙脈’,也不可能通過毅力測試的那一關。
胖墩微笑著登記完了之后,站在一旁,等待著天賜等人。
緊接著,嫣然和其余幾名少年都走上臺去,結果,他們一個個都有著‘仙脈’。
事實上,要想被這‘閑云莊’納入,重要的還是那毅力測試。往往許多人,都因為忍受不到那毅力考驗的煎熬,而被‘閑云莊’退回。
“下一個。”當嫣然從石臺上走下來站到胖墩的身旁之后,這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天賜緩緩的走上石臺,神色雖然平淡,但內(nèi)心卻是有些復雜,他并沒有先接受這男子的探測,而是徑直的走到了另一名男子的面前,說道:“姓名,王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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