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被虛無衡一掌一腳掀翻的楊奇,難以掩飾眼中的震驚之情。
虛家的廢物少爺,怎么突然之間雄起了?這哪里像個廢物?
另一邊,虛無衡一掌一腳懲治了楊奇后,連看都沒看,自始至終都沒說半個字,背著手轉(zhuǎn)身離開了現(xiàn)場。
李府,李父李濟東的住處。
“大老爺,大老爺,不好了,出事了……”兩名下人沖進了小院,扯著脖子大喊。
“喊什么?大老爺在修玄,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崩罡笡]出來,李母卻是從旁邊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下人跑得口干舌燥,不敢耽擱的稟告說:“新姑爺上街跟楊奇少爺起了爭執(zhí),把人給打了。”
“什么?”李母錯愕了一下,就在這時,李濟東陰著老臉走了出來:“誰起爭執(zhí)了?無衡嗎?”
李母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李濟東道:“一定是楊峰的事,這孩子心心念念的傾慕喬兒,到頭來婚事沒了,定是對無衡有了怨恨,那楊奇替兄出氣,唉……造孽啊?!?/p>
李濟東聽著,似乎不為所動,在他看來,那個便宜女婿確實不合他心意,不過出了事,身為岳丈哪有不管之理,于是言道:“無衡傷的怎么樣了?你們也是廢物,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他嗎?動手了為什么不攔著?”
兩個下人一臉的懵,其中一人眨巴眨巴眼睛道:“回大老爺?shù)脑?,您誤會了,不是姑爺挨打了,是楊家少爺……”
“什么?你說誰?”李父李母聞言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母道:“胡說八道什么?楊奇可是二品天士,怎么還能讓無衡給打了呢?”
“是真的?!毕氯思钡溃骸皸钇嫔贍斣诮稚蠈π鹿脿敯侔阈呷?,新姑爺一開始也沒說什么,但是后來楊奇少爺越說越過分,甚至還百般挑釁,讓新姑爺動手,新姑爺也沒慣著,就輕輕抬了抬手,一巴掌把就楊奇少爺打飛了?!?/p>
另一個下人趕緊復(fù)述道:“沒錯,奴是親眼看見的,那一巴掌打的狠著呢,楊奇少爺都起不來了,后來楊奇少爺喊著要公平?jīng)Q斗,新姑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把人給放了下來?!?/p>
李父聽出來兩個下人沒撒謊,不可置信的反問道:“然后呢……”
“然后楊奇少爺出了一拳,新姑爺根本沒費吹灰之力就給攔住了,然后就一腳把楊奇少爺踹飛了,吐了好多的血,人當場就沒知覺了。”
“???”李父李母相視傻眼,前者罵道:“真是活見鬼了,無衡人呢?”
“不,不知道啊,姑爺打完了人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p>
“見鬼了,活見鬼了,不是個廢物嗎?怎么還能把人給打了呢?”李父恨得牙根直癢癢,急得在屋子里團團亂轉(zhuǎn):“人打了,肯定不算完,楊奇是楊義山的小兒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登門問罪,快快把無衡給我找回來。”
……
當天下午,楊家果然來人了。
前院正屋的大堂前,楊奇的生父楊義山命人將木制擔架放在冰涼的青石地板上,楊奇已經(jīng)服了藥,人雖然已經(jīng)醒了,但卻無法活動,躺在擔架上嗯嗯呀呀的直哼哼。
大堂前李父、李母俱在,氣氛有些壓抑難堪。
楊義山臉色冰冷似幽潭的指著堂前的親兒子,怒斥李濟東道:“李濟東,這就是你女婿干的好事,我們楊家什么時候得罪你們李家了,能讓你們下如此重的手……”
楊義山是楊家的一號人物,其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八品大天士的地步,實力算是深不可測,即便是李濟東平日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李濟東陪著笑臉道:“楊兄,這話可說重了,李楊兩家世代交好,怎么能說得罪呢?”
“不得罪?李濟東,你來看看,你看看孩子傷成什么樣子了,肋骨七處骨折,他虛無衡是想殺人嗎?”
面對楊義山的指責,李父臉上掛不住也要硬掛:“楊兄,你看你這是干什么,息怒息怒啊?!?/p>
“我息什么怒?我兒子差點死了。這件事,你們李家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楊義山絕不饒了那小子?!?/p>
李濟東沒想過替虛無衡開脫,但為了那樣關(guān)系李家命脈的寶物,還必須護著,否則就拿不到寶物了。
想到這,李父暗惱不已,昨日剛剛撕破了臉皮,今天就給李家找麻煩,這個臭小子,要不是為了寶物,定不容他。
雖然心中憤恨無比,但為了李家李濟東還是忍了下來,一心向著李家說話道:“楊兄啊,說句公道話,相信你也查問了坊市的目擊者,楊奇不是還有兩個同伴嗎?也問了吧,事發(fā)的時候,是令公子先行對無衡百般折辱,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嗎?”
“李濟東,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兒子的錯了?”楊義山頓時惱火不已
“在下的意思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孩子都有錯,不如讓無衡認個錯,至于楊賢侄的湯藥費,我們李家出,楊兄意下如何?”李濟東能說這句話,也是想把事情不了了之,要不然鬧的不歡不快,日后都在一個城里,兩家就沒法相處了。
楊義山冷笑道:“道歉,行啊,那就讓虛無衡出來給我兒子跪下嗑頭認錯吧?!?/p>
“什么?”一直沒說話的李母聞聲臉色一寒,狠懟道:“楊世兄這是想讓無衡跪,還是想讓我李家跪?。俊?/p>
李父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楊義山道:“錯在你李家,要想大事化小,虛無衡就必須跪,不僅要跪,還要跪在我楊府門前,向我兒子嗑頭認錯?!?/p>
“楊義山,你不要太過分了……”李父砰的一聲拍案而起。
楊義山陰惻惻道:“不跪是嗎?不跪也行,既然虛無衡他現(xiàn)在是天士了,那就按照天士的規(guī)矩說話吧?!?/p>
“什么規(guī)矩?”
“生死斗!”楊義山語氣猖狂道。
當楊義山說出生死斗的提議的時候,李濟東猶豫了。
他能保著虛無衡,不外乎是因為李家要的那件寶貝還沒有到手,而不是他身為岳丈關(guān)心女婿的安危,而生死斗可是要命的,輸?shù)囊环絹G的就是小命。
雖然不知道虛無衡是怎么打倒楊奇的,但李父絕對相信,只要上了擂臺,虛無衡就必死無疑。
“怎么?你李家不敢嗎?”見楊義山猶豫不決,楊義山開始步步緊逼。
“誰說不敢!”李父李母正跟楊義山僵持不下,只見虛無衡慢條斯理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他在烏旦城逛了半日,大抵上摸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情況,跟他料想的差不多,這里是一個跟永恒世界一樣遍地都是天士的世界。
而就在他回到李府的時候,得罪剛剛被打的楊奇,家里派人興師問罪來了,于是他便在下人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大堂前,也正好聽到了楊義山要以生死賭斗的方式解決剛才的矛盾。
前世,虛無衡曾經(jīng)跟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場生死斗,自然明曉其中規(guī)則。
所謂的生死斗,就是兩個旗鼓相當?shù)奶焓吭谏览夼_上決斗,贏活輸死,以命相搏。
走進廳堂,虛無衡掃了一眼擔架上的楊奇,隨后毫不畏懼的站在了楊義山的面前,臉色平淡如水。
剛才在城中逛了一圈,虛無衡發(fā)現(xiàn)了修玄者的坊市,看見了許多可以提升修為的天材地寶,但苦于兜比臉干凈,無奈之下,才回到李府,準備敲詐李父一番,沒想到楊義山意外的撞在槍口上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魚都上案板了,那就下刀吧。
一念閃過,虛無衡瞳孔微微一縮:“光賭生死無趣,要賭,就再加五百塊劣質(zhì)靈石。”
楊義山意外的看著虛無衡,沒想到李家姑爺如此硬氣,當下怒極反笑道:“哈哈,好一個虛無衡,好膽色,好,你想賭,我楊家自然奉陪,說吧,你幾品境界?”
“五品!”虛無衡面無懼色。
李父李母一聽,心說要壞菜,剛要上前阻攔,頓時被這句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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