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九龍奪嫡:廢材成皇作者:白芲時(shí)間:2023-12-22 06:00:03
“奴家柳館館,見過諸位爺!”
那女子盈盈一禮,曲線玲瓏的嬌軀便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那不點(diǎn)而赤的朱唇輕啟,便引得群狼嚎叫。
“柳大家,快彈上一曲!”
“是啊,爺可是從大老遠(yuǎn)跑來的,爺不差錢兒!”
說著便將銀子投擲到露臺前的一個(gè)聚寶盆中,銀子落入其中,叮鈴哐當(dāng),頗為悅耳,眼看大盆將滿,柳館館這才將芊芊細(xì)手放在琴弦上。
“似故人,似飛花,江月寒霜照無棱,東風(fēng)破,吹盡流年愁……”
“好,柳大家再來一曲!”
柳館館淺斟低唱,眾人連連叫好,又是一輪銀子砸下去,那聚寶盆已是見滿溢出。
秦云則在一旁淺淺品茶,他在回憶昨晚的場景,昨晚他一人前來,后來好像有幾個(gè)自稱仰慕他的人想與他結(jié)交,幾杯酒下肚,懷里便被塞了姑娘。
等他醒來,便到了文軒閣,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最好的辦法便是找到昨晚上那位姑娘,而他此時(shí)大張旗鼓地去找那姑娘,很顯然并不現(xiàn)實(shí),若是能找到一個(gè)對天香樓極為了解的人幫忙,或許就簡單許多了。
可是找誰呢?
秦云目光落在臺上的柳館館身上,而柳館館也在彈唱了幾首后,便停了下來,看樣子第一輪茶圍結(jié)束了。
柳館館再度盈盈一禮。
“諸位爺,還是老規(guī)矩,今夜誰先寫一詩詞,若是贏得滿堂華彩,就可直入三樓,進(jìn)行第二輪茶圍!”
“當(dāng)然,諸位亦可憑借拍賣名額上樓?!?/p>
秦云心道,真黑啊,這和前世大晚上蘿莉小姐姐直播有什么區(qū)別,想要和主播私聊,先刷個(gè)888……
秦云搖了搖頭,他雖沒錢,但腦袋里裝了唐詩宋詞,這卻難不倒他。
秦云也不想浪費(fèi)時(shí)間,他直接站起來說道。
“那就由我來上一首!”
眾人側(cè)目相望,見他一副商人打扮,便知道定是從哪兒買來了詩想魚目混珠,不過通常情況下,柳館館可是會現(xiàn)場出題的。
果然,柳館館笑道:“公子,那就請以這古瑟為題作一首詩吧!”
秦云笑了笑:“這有何難,拿紙筆來?!?/p>
不多時(shí),青案撲上,秦云揮毫潑墨,一氣呵成。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shí)已惘然?!?/p>
柳館館站在一旁拿起來一念,卻是眼眶一紅,這詩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悲慘身世,少時(shí)父亡,與母離京,母又橫死。
“傷春憂世如杜鵑啼血,才而見棄如滄海遺珠?!?/p>
“此詩,無論是意境,還是韻腳,都讓人嘆為觀止?!?/p>
“一聽此詩,我有種置身于淺海云端,追憶那如夢似幻往昔人生的感覺!”
“沒想到,居然能在此見到如此佳作!”
面對眾人的夸獎,秦云笑而不語,開玩笑這可是李商隱的大作。
柳館館也深受觸動,但何況她便恢復(fù)了正常,她笑道:“今夜,公子可坐首席!”
但話音剛落,一名富貴公子哥兒卻站了出來。
“且慢!”
他一出場,周遭的人下意識退了半步。
秦云也略有印象,只是一時(shí)半會兒想不起來,此人是誰。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喬裝打扮,對方也絕不會認(rèn)出他來。
柳館館盈盈一禮:“見過錢公子!”
秦云恍然大悟,錢小佳,刑部侍郎家那小侄子。
錢小佳色瞇瞇地盯著柳館館:“柳姑娘,說好的今日首席歸我,怎的要讓給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賊人?”
秦云縮了縮衣角,饒有興致地看向錢小佳。
只見錢小佳直接來到秦云面前,故意夸大的聲調(diào):“諸位千萬不能讓這賊人給騙了!”
很顯然他不想讓秦云奪得這首席之位,因?yàn)槭紫亲钣锌赡艹蔀槿肽恢e的。
柳館館眉頭一皺,這錢小佳三番五次來糾纏,這次難不成又要鬧事?
“錢公子,此人乃是天香樓的客人,怎么成了賊人?”
錢小佳開始顯擺道:“首先,他上來打茶圍,一兩銀子都不舍!”
“其次,你們看這身衣裳看似華麗,穿在身上卻不合身,而且,一來便東張西望,想必是在尋找作案之人?!?/p>
“若本公子沒看錯(cuò)的話,他是慣偷!”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在場的無不是高官巨富,混入一個(gè)小偷,就好像一鍋好湯滾落一顆耗子屎一樣,著實(shí)令人惡心。
當(dāng)即便有人叫囂道,將秦云趕出去,當(dāng)然也有質(zhì)疑道:“那人誰啊,三言兩語便斷定別人的身份?!?/p>
“你連他都不知道,那位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鐵膽神探錢小佳,聽說十二歲便跟著身為刑部侍郎的舅舅審案斷案!”
“原來是他啊,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身份?!?/p>
“快,抓住他,抓住那賊人,我就說這些日子來這兒,怎么腰包里的銀子老是少了,原來天香樓里有賊??!”
眾人白了他一眼,都不想拆穿他,你剛才扔銀子時(shí)可沒心疼。
且看另一邊,錢小佳已經(jīng)動了,看得出來是個(gè)練家子,他一一拳砸向秦云的鼻梁,然而秦云只是稍稍側(cè)步便躲開了這一拳。
順勢將他手腕抓住,一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反擒拿,便將他的臉按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好大的膽子!放手!”
錢小佳面色漲紅,本想在心上人前裝一把,卻不料反被打臉,這任誰心里面都不好受。
眼看場面失控,柳館館無奈開口道。
“二位公子還請給館館一個(gè)薄面,罷手!”
錢小佳心有不甘地說道:“柳大家,你千萬別被此人騙了,我錢小佳以性命擔(dān)保,他定是賊人,你們誰幫我拿下此人,本公子欠他一個(gè)人情?!?/p>
此言一出,原本稍作平靜的人們,卻又有些蠢蠢欲動,畢竟刑部侍郎外甥的人情,足以讓他們出手了。
柳館館目光卻變得冷冽了起來。
“錢公子,天香樓開門做生意,三教九流從不是忌諱,不管這位公子的身份在外面為何,只要他沒有違背天香樓的規(guī)矩,那他便是我天香樓的客人,這位公子也還請放開錢公子,不然館館會很為難!”
秦云笑道:“柳大家通情達(dá)理,在下佩服,只是并非我要為難柳大家,而是此人想要踩著本公子的頭,博得柳大家青睞!”
被人當(dāng)場點(diǎn)出小心思,錢小佳怒不可遏。
“有本事放開我,我們正大光明地打一場!”
秦云冷笑一聲:“沒興趣?!?/p>
柳館館輕咬薄唇:“公子若是放了這位刑部侍郎家的錢公子,奴家愿意單獨(dú)為公子獻(xiàn)上一曲。”
“好啊,先彈曲再放人?!?/p>
柳館館黛眉一皺,她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要知道她已經(jīng)點(diǎn)名了錢小佳的身份,莫非此人來歷更大?
最終她還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又彈唱了一曲,秦云這才一把推開悲憤欲絕的錢小佳,后者再欲上前,卻被天香樓維持秩序的青衣小廝攔住了去路。
“謝公子!”柳館館盈盈一禮。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此事平息之時(shí),秦云卻又開口說道。
“不必言謝,柳姑娘唱功了得,可惜這詞,卻只是詞匯強(qiáng)行堆砌,毫無意境可言,著實(shí)浪費(fèi)了柳大家的天賦。”
此言一出,宛如火星落入炸藥桶里面,瞬間引爆全場。
錢小佳好似找到了發(fā)力點(diǎn),畢竟他認(rèn)定秦云,就是個(gè)毛賊,剛才那詩肯定是偷衣服偷來的,畢竟哪有這么巧,宮里才死了個(gè)詩仙,咋滴,又要冒出個(gè)詩圣來嗎?
“狂妄,柳大家的詞乃是當(dāng)朝翰林院林院長親自所寫,就連北齊詩仙也稱贊過,你算什么東西敢詆毀院長大人的詞!”
秦云笑了:“詩仙嗎?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錢小佳一頓,他怎么知道?要知道,這事兒,他也是剛剛從家中長輩那兒聽聞的。
不管了,此人居然還想搶他的首席,揭穿他真面目要緊!
“毛賊,你敢詆毀林院長,有本事那就與本公子打個(gè)賭,你若當(dāng)庭寫得出堪比林院長的詞曲,那本公子向你磕頭敬茶賠罪,但你要是寫不出來,那今日你就休想走出這扇門,大伙兒做個(gè)見證幫本公子,一起拿下他去見官?!?/p>
“對,拿他見官,說不定咱的銀子還能找回來。”
……
此時(shí),眾人群情激憤。
“柳大家,這不算違背天香樓的規(guī)矩吧!”錢小佳開口問道。
柳館館看向秦云,黛眉一簇,他自己作死,她又豈會理會!
柳館館沒有說話,而是抱著琵琶,仿佛默認(rèn)了此事。
秦云卻瞇眼笑道:“既然都打賭了,不如再加一個(gè)賭注,柳大家,若是我寫出足以超過林院長的詞來,不知今夜可否成為柳大家的入幕之賓?”
“這賊子,好生狂妄!”
“柳大家,豈是你能染指的?”
“柳大家,千萬不能便宜這廝了!”
柳館館淺笑道:“那就要看公子,是否有真本事了!”
秦云笑了笑:“那柳大家便聽好了!”
“望處雨收云斷,憑闌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蕭疏,堪動宋玉悲涼。水風(fēng)輕,蘋花漸老,月露冷、梧葉飄黃。遣情傷。故人何在,煙水茫茫。
難忘,文期酒會,幾孤風(fēng)月,屢變星霜。海闊山遙,未知何處是瀟湘。念雙燕、難憑遠(yuǎn)信,指暮天、空識歸航。黯相望。斷鴻聲里,立盡斜陽?!?/p>
柳館館也是眼前一亮,特別是最后那一句讓她十分感魂,隱約中那種,憶舊和懷人、羈旅和離別惆悵,好像撲面而來一般。
柳館館也不得不承認(rèn)此人著實(shí)文采了得。
“敢問這位公子貴姓?”
秦云笑道:“免貴,叫我黃公子即可?!?/p>
柳館館努力搜索姓黃的大戶人家,卻是一無所獲:“好,待會兒會有侍女來通知黃公子!”
但就在此時(shí),錢小佳卻又站出來說道:“慢著,你們別忘了,他是賊,自然可以從別處抄襲而來,說不定是他盜了某位大儒的詞!”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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