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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說: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作者:賣菜的秋兒時間:2023-12-21 04:25:03

轟!

空間破碎,陳知安意識回歸。

現(xiàn)實(shí)里。

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盤膝坐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渾身大汗淋漓。

白皙的皮膚上更是滲出細(xì)密的血珠,混合著有些粘稠的污穢之物,整個人都散發(fā)著酸臭的味道。

“悟道結(jié)束,武道殘卷第一篇完成!”

陳知安怔怔無言。

恍如隔世。

沉默片刻后,他趕緊收束心神。

拳頭輕握,指縫中響起嗤嗤之音...

這是有元?dú)庠诟Z動。

“原來這就是悟道!”

隨手將元?dú)馍㈤_,陳知安喃喃自語。

先前那一瞬,他身臨其境,徹底代入那位修行武道殘卷士卒的殺伐之中。

武道殘卷第一篇的運(yùn)行軌跡,甚至是那位修行者的悲慟和拔劍四顧心茫然,他都如同身受。

一場短暫的悟道。

這殘卷第一篇已經(jīng)融會貫通,近乎大成!

而且遲遲未能邁入的先天境門檻,也在不知不覺的元?dú)膺\(yùn)轉(zhuǎn)中叩關(guān)而入。

如今,他已然是先天境初期的修行者!

大荒世界。

武道修為不管是三品二品還是一品,都只是不入流。

只有跨入先天境,才算真正踏入修行的門檻。

一線之隔,如同天塹!

許多武者終其一生,武道修為走到盡頭也始終無法感知先天元?dú)忾_啟造化之門。

最終氣血枯萎。

淪為修道路途上的一具白骨。

如果陳知安依舊是之前那個陳知安,或許此生大約能夠躋身先天境,但絕不可能這么快。

不得不說。

統(tǒng)子雖然是個奸商,可這種近乎醍醐灌頂?shù)奈虻婪绞?,著?shí)很香!

如果有足夠多的錢...

這世間的修行秘籍對陳知安來說,再沒有半點(diǎn)秘密可言!

一次不行,就來兩次!

只要付得起錢,他就是最強(qiáng)悟道者!

想到這里。

他笑容逐漸變態(tài)!

我真傻,真的......

都他娘的開掛了,還想著努力修行?

既然能花錢買,我受那罪干啥?

趕緊搞錢躺平才是王道。

......

讓狗腿陳正燒了洗澡水,陳知安躺在浴桶里感受跨入先天境后的變化。

此時,他體內(nèi)氣血化作一條潺潺小溪,順著周身經(jīng)脈游走,滋養(yǎng)肉身。

除此之外。

他明顯感覺到周遭的天地元?dú)庹龔拿拙従彾扇塍w內(nèi)。

和大多數(shù)修行者不同的是,元?dú)鉀]有進(jìn)入氣海,反而被那條潺潺小溪攪碎。

化成了純粹的氣血。

這正是武道殘卷的霸道之處。

神魂一體,只修己身!

以身為爐,煉化為宇!

這個世界的修行道統(tǒng)很雜,大唐的道門、西域的佛法、南邊的巫術(shù)、北荒的祭師和煉體者......

但殊途同歸,

諸多道統(tǒng)只是外在神通各異,本質(zhì)上其實(shí)都是納元?dú)庥跉夂?,再演化萬法。

可這武道殘卷卻另辟蹊徑,不似修道,倒更像是武道的衍生。

殺力無匹!

......

臨近傍晚。

在浴桶里琢磨搞錢計(jì)劃的陳知安終于被陳阿蠻薅了起來,換上一身稍顯沉穩(wěn)的青衫,乘著后院里用來充門面的異獸向西侯府趕去......

異獸似馬非馬,頭頂一支雪白獨(dú)角。

第一代陳留王在戰(zhàn)場上捕獲的三代元老。

這些年陳留候府家底稀薄,本是吃山珍的異獸淪為吃青草的畜生,骨瘦如柴,早已沒了半分神異。

如果不是此行萬分重要,陳阿蠻著實(shí)舍不得用它拉車。

倒不是有感情之類的。

主要這畜生奸詐狡猾。

逮住機(jī)會非要吃五盆漿果才愿意出門。

此時。

陳阿蠻坐在車廂里,手里捧放著兩尊玉佛,滿臉肉疼。

畢竟...

這是陳留候府最后的家底了。

陳知安看在眼里,善解人意道:“老爹,實(shí)在不行咱們打道回府吧。

我看這兩尊玉佛差不多也值個萬八千的了,我們賣了開勾欄,定親這事兒,我不急的!”

“區(qū)區(qū)八千兩而已,算不得什么!”

陳阿蠻忍痛把兩尊玉佛遞給陳知安,別過眼去不看。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陳阿蠻不懂經(jīng)營,又是個閑散侯爺,這些年沒得仗打,宮里賞賜極少。

一尊顯赫侯爺混得比個縣令還不如。

陳知安默默接過玉佛。

感覺又他娘的回到了前世傾家蕩產(chǎn)娶媳婦兒是怎么回事?

沒過多久。

老管家干癟沙啞的聲音響起:“侯爺,西伯侯府到了!”

聞聽此言,陳阿蠻瞬間氣勢大變。

一股子苦大仇深的嚴(yán)肅氣息散發(fā)開來。

陳知安有些懵逼。

卻見陳阿蠻狡詐一笑:“情場如戰(zhàn)場,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

爹有經(jīng)驗(yàn),進(jìn)去之后看我臉色行事!”

......

西伯侯府。

余老太君坐在太師椅上雙眸微闔,龍頭拐杖杵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一聲比一聲沉重。

在其下首,陳阿蠻正襟危坐,神情嚴(yán)肅,散發(fā)著苦大仇深的氣息。

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在這詭異氣氛下,余老太君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青石板如蛛網(wǎng)般裂開,碎石飛濺。口中更是厲聲喝道:“陳阿蠻!你要是反悔了,大可推了這門親事,咱們收攏兵馬,沙場上拼個你死我活,我西伯侯府不是非與你老陳家結(jié)親不可!”

“老太君,你這是何意?”

陳阿蠻懵逼地看著余老太君,心想我好心好意來提親,你這老太婆莫名其妙扯什么你死我活?

陳知安滿腦子黑線。

先前就覺得老爹不是個靠譜的,你丫真要經(jīng)驗(yàn)豐富,就不會在老娘死了這么多年還是個光棍了。

眼見余老太君情緒激動,殺意沸騰。

陳知安趕忙從陳阿蠻身后站了出來,身子長揖及地:“老太君,知安向您請罪了!”

昨日過錯皆由知安而起。

老太君寬宏大量,愿將西寧下嫁,知安一家歡喜還來不及,怎會反悔?”

聽到這話。

余老太君臉色稍暖。

第一次把目光落在這個害得西伯侯府顏面掃地的紈绔身上。

外面都在傳這小賊熬鷹遛狗、流連勾欄、橫行無忌從不干人事兒。

她本以為大約是個賊眉鼠眼的蠢貨!

不料這壞胚一襲落拓青衫、頭別木簪、腰間懸玉、配上那副唇紅齒白的清秀面容......

乍一看竟有些陌上公子的風(fēng)采,像個讀書人!

可惜!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整個就是頭草包,全家都是!

如果不是陛下從中斡旋,她著實(shí)不愿和陳留候府結(jié)親。

昨日事發(fā)后,她毫不費(fèi)勁就從蛛絲馬跡中看出,這場陰謀針對的不光是陳留候府。

還有她西伯侯府。

她本以為任陳阿蠻再廢物,也理當(dāng)能夠看看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才對。

沒想到等了一夜。

無論是戶部侍郎家的二小子、河間魏家的老三,還有那混跡官場的掮客錢三高都安然無恙。

陳知安這小賊蠢也就罷了,畢竟名聲在外。

你陳阿蠻身為陳留候,竟連半點(diǎn)脾氣都沒有嗎?

越想越氣。

余老太君冷哼一聲,愈發(fā)嫌棄那個滿臉苦大仇深的陳阿蠻,拂袖道:“小侯爺,隨老身來!”

陳知安給老爹遞了個眼神。

趕忙跑上去扶著老太君,獨(dú)留陳阿蠻滿臉懵逼地坐在大廳,像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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